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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泉掏着耳朵,越听越不对劲:“……等等,你打着我的旗号干过几次这样的事?”

“不多,就一次。你听说过南疆大魔窟吗?他们家那个小魔王脑子有坑,非要收我做徒弟,不答应就追着我打。关键他脑子虽然不太好,修为却是实打实地高。”

陵泉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小魔王叫什么?”

林歧想了想:“不知道,小魔王不出名,出了大魔窟谁也不知道还有这号人,不过大魔王叫得罗,听说是个刀修……师父,你去哪?”

陵泉的身法已是天人之境,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林歧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大魔窟?”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临善

论道大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原先的种子选手此时只能在天衍峰上和老年人一起焚香煮茶。

老年人不想喝茶,只想喝酒。

萧途回屋去拿了一瓶葡萄酒出来:“以前酿的,将就着喝吧。”

林歧抱着酒瓶子:“葡萄美酒夜光杯……爽。”

萧途撑着脑袋,有点打瞌睡。他头天晚上胆战心惊地在床边坐了一夜,一会儿想着要是林歧进来了怎么办,一会儿又想着他要是不进来会睡哪里。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像有点激动又有点心虚,可是他趴在窗边看了一宿,连林歧的人毛都没看见。

天衍峰上就两间屋子,另一间常年上锁,派中有规矩,不能让人进。

萧途今早也去看过,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林歧问:“昨晚又没睡好?对了,你那个‘魇’,好像也不是全无办法。”

萧途瞌睡一下子就被震飞了,几乎快要爬到桌子上。林歧晃了晃酒瓶,冲他笑了笑:“等这边忙完,我带你去南疆玩。”

萧途:“南疆不是大魔窟吗?”

林歧:“是啊。”

春会分为文试和武试,苏仪站在天衡峰前,脚杆子都在打颤。

她也是天衍派的种子选手,不过是武试的。她从小在炼气方面就异于常人,属于少见的有天生气感的人,他们这一代弟子里,她的天衍九剑也是最具有祖师遗风的。

但她的文试就有点见不得人了。

当她得知萧途不能参加春会后,她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差点要弃权。还好她有唐欢。

天衍派和盛仙门联手?

各派参赛选手看着他俩一起走进来,登记组队,差点没敢认。

这是定国公世子吧?

这是殳掌门的小徒弟吧?

还有认识的天衍派师兄拉着苏仪到一边:“师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仪神神秘秘地看了一下周围,一本正经地说:“师兄你别管,我在干一件大事。”

打发走众人,苏仪走到唐欢身边,低声问道:“他来了吗?”

彼时唐欢正靠在墙上,一抬头,正好能看见评委席的一举一动:“来了。”

天衡峰比符术。

天衡派专攻符术,外丹道也以符术为要。此次评委席,天衡派来的是天衡君,杜衡,盛仙门来的是符箓堂长老,陈郑源。

陈郑源是个小老头,对谁都一团和气,还安慰他们不用紧张。比起来,杜衡才更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学究,不苟言笑,又要求恁多。

苏仪去签到的时候还让他瞪了一眼,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和盛仙门狼狈为j,i,an。

苏仪不敢去看杜衡,扫了一眼陈郑源:“就是他?不像啊。”

人已经到齐了,唐欢从墙上站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只在乎是不是,不管他像不像。”

萧途在练剑,听潮剑。

林歧也不怕他拿着剑再发疯了,自己仰在桌子上喝酒,喝完了就去屋里拿。不拿不知道,一拿吓一跳,小崽子酿这么多酒准备干啥坏事呢?

林歧已经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了,总觉得不太好意思久留。他拿了酒就往外走,余光瞥到了床头,那是萧途头天刚洗的衣裳,没来得及收进衣柜。

那一摞衣裳里,有两件格外的眼熟。

林歧想到了什么,就着手臂闻了闻,是刚洗过的味道。他心头多少有点熨帖,他都多少年没回来了,还有人记着给他洗衣裳。

“你少喝一点。”

“这果子酒又不会醉。”

一杯倒的萧途:“……”

他转头继续去练剑,林歧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与此同时,一个小道童走了上来。

“天衍君,徐天师请见。”

徐临善是大天师。

武帝封的。

大天师见天衍君也得托人通报,纵观盛仙门上下,这么讲礼的也就他一个了。

徐临善真的很没有架子,在盛仙门里就不像一个掌门,碰到个小道童还会率先见礼,常常吓得小道童忘记回礼。

徐临善先是朝萧途行了个礼,然后才是天衍君。

这个顺序怎么看也不合礼数。不过林歧从来不在乎这些虚的,压根没发现,只有萧途皱着眉头,独自纠结着礼数问题。

林歧问:“何事?”

徐临善拿出来一颗金丹,还让林歧把他手里的那一颗也拿出来,两颗金丹如出一辙。

林歧手指敲着桌板:“徐掌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徐临善:“知道。不瞒天衍君,我门中人走私金丹一事,我略有耳闻,但我不能管。”

林歧闻弦知雅,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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