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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慎泽点头,环视了下四周,脚步不停的向前走。
这家是他刚收购的一家电子公司,在目前的经济形势之下,这家公司的发展潜力还是相对不错的,只是经营不善导致亏损严重,最后不得不被自家企业吞并。这即将是他接手家族企业的第一步尝试,所以他打算长期在这里驻扎下来。一方面锻炼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拓宽家族企业的经营范围。
从宗慎泽进门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的员工看见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威压,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帅得逆天,另一方面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慑力。
这么出众的一个人,就是他不说话,跟那儿一站,也是万众瞩目十分惹眼。
经理亲自为他接风洗尘,坐在办公室里聊了半天的话,越发地敬佩起这个新老板了。果然外界传的不假,这人做事太他妈犀利狠绝了,他发现自己那些小伎俩有些拿不出手。
经理有点儿窃喜又有点儿担忧,打算先巴结好了再说,于是摆着那副油嘴滑舌的脸面道:“总经理来的路上可有堵车?”
“有点。”
“我在这附近有套房子,装修得不是很好,要不然总经理暂时委屈着去住一住?”
宗慎泽本来就有出去租房子住的打算,家里那三个人,他着实是没什么心情去应付。既然这里有一个,他就不客气了。
经理闻言,大喜,连忙端起一杯茶想去敬敬他,这才发现茶杯里的水凉了,赶紧吩咐秘书去重新倒一杯。
他把随意把头朝向窗外,没注意有个人送水进来,等到经理笑眯眯的重新给他倒上时,他忽然抬头间瞥见了刚刚那人的侧脸。
只是那一瞬间,他愣住了。
宗慎泽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就算这四年里他刻意去遗忘,但有些东西始终犹如阴魂一样挥之不去,令他想起来就浑身不适。刚刚那一瞥他绝对不会认错——
那是——
“刚刚来送水的是你们公司什么人?”
经理眼睛一挑,不甚在意的模样,“公司的送货员,怎么了总经理,他哪里做得不对吗?”
“他在你们公司送货?”宗慎泽脸色变了变,那种大少爷肯屈尊降贵来干这么辛苦的工作?
经理眼珠子溜了几圈,琢磨不透这总经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焦点就放到这不起眼的员工身上了?但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这员工当初也是个有钱人,被熟人认出来也不足为奇。
各种心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儿,经理便有些明了,干笑几声说:“这个小伙子叫顾林秋,当初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他爸是顾嘉恒,几乎承包了整个市里的房地产,只可惜这摊子大了容易出事,好像是三年前吧,他爸不是买下来西郊那片地么,说是那里的民房要拆了建火车站,所有的关系都打点了,准备工作也好了,正准备动工时,谁知道,上边儿说是火车站临时改建,你说这不就黄了么”这事儿当初闹得不小,所以他也能说出个一二,于是津津有味的继续道:“那火车站一改建,地价噌噌往下掉啊,这不都赔了血本么,那些拆迁户还要安置,差不多一夜之间赔了个精光。那顾嘉恒怎么甘心啊,关系都打点好了,到头来出这事儿,显然是上头串通好了的。他想着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就把当初贿赂的账本儿给拿了出来,这下子好了,上头联合起来怼他,随便安了个罪名给丢牢里去了!这下想出来恐怕难,虽然不至于死刑,估计也和无期差不多了,你想想哪个官儿不担心自己的乌纱帽被摘掉啊,怎么可能再放他出来蹦??苦的是他儿子和老婆,老婆急的跳楼死了,儿子么你也看到了,高中还没毕业,没个正经手艺只会开车,他有个朋友一再委托我,我才收下的,不然谁敢收啊”
宗慎泽有点不太相信,追问:“西郊是当初十二中旁边那片么?”
怪不得当初宗昌盛说他等拆迁等到花儿都谢了,最后竟然没拿到什么钱,却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一重。
经理重重点头,“可不是么,那地本来建火车站是不错,跟周围的路线交接也方便,只可惜啊……钱没捞着人都收不回来了。”
眼见宗慎泽脸色越来越不对,经理也不知道他俩之前到底有没有过过节,只能搓搓手。
经理既然没表现出什么热忱来,肯定也是怕自己跟顾家扯上什么关系。经理是个多通透的人啊,揣摩上头的意思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于是便暗自有了计较。
笑嘻嘻的给宗慎泽重倒上茶,“您放心,在我这里,不会出什么篓子的。”
宗慎泽没工夫琢磨经理话里的深意,只觉得心里头隐隐震荡,表面闪过一丝波动后又恢复了平静。
公司一般来了人都要打扫卫生,最近是淡季,顾林秋送货的任务也不多,通常就是在公司干干杂物,久而久之,公司大大小小的杂事都丢给他做。连公司阿姨看到他都会问:“小秋啊,厕所的马桶你帮忙刷了吗?”
顾林秋点头又摇头,他才刷了一间,剩下来还有二楼的两间,不能说完全刷完了。他一声不吭的把笤帚挨到墙边,又跑到洗手池边洗手。凡是每做一件事他一定要洗一次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非搓得两手通红隐隐发肿为止。时间一长,那手就容易干裂,不管抹什么东西都没用。
阿姨摇头:可惜这孩子长这么好看白瞎了,个性太闷,还没什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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