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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露出的少许蓝色发尾,穆华絮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说法。他见沧沅似乎并没有生气,八成是特意来寻他的,随即又夸张地叹了口气,“不瞒道友,我最近实在气运不佳。”
“为何?”偷偷打起精神竖起耳朵,沧沅的确非常在意那天究竟出了什么事。
停了停,穆华絮先是酝酿一下情绪,然后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忧伤脸,“前阵日子结交了一位友人,本以为可以彼此引为知己,不料终是事与愿违,现在想来果真是我高攀了。”
沧沅听后十分不解,他还是不知穆华絮究竟是为何而生气,“……何出此言?”
不出他所料,沧沅的确是根本没意识到在那种情况下随便把人丢下是很不可取的。
凡云华派认识穆华絮的弟子都知道,他这个人如果兴致来了,那么他说的话听后必须重新再向别人取证一次,因为谁都不知道他会怎么给人挖坑。尽管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同样一件事讲述的方式不同,效果也截然不同。
可惜沧沅即使被穆华絮捉弄了这么多次,依然没能总结出这个规律。
“昨日我二人前去探索一处洞府,不曾想我在查看时他却不见了,我自然心中焦急,找遍了整个洞府……”
虽然穆华絮最后只是被蟾蜍击中受了不算重的伤,但在他沉重的描述中,一个因为担心友人而不惜上刀山下火海,九死一生终于逃出还因祸得福的英勇形象跃然纸上。当然,在他的描述中最后得到的好处仅是轻描淡写地提上一句,丝毫不能给人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前面的铺垫全部结束,穆华絮又垂下眼帘,惆怅地轻叹一声,一副悲凉万分的样子,“离开后,我又发现镇中出了意外,虽及时救下让我二人借住的道友,但其中一人已是伤重濒死……”
说得有点口干舌燥,穆华絮喝了口酒润下嗓子,他对自己讲故事的能力越发满意了。这样大概就够沧沅纠结内疚一段时间的了,怎么说沧沅也的确是坑了他,他稍稍报复回来也不为过吧?
穆华絮放下空了的酒杯,见身边的人已经完全愣住,一副想不通怎么自己离开一下午就这么精彩纷呈的样子,就起身带着苦笑告别,“情不自禁就多言了,望道友莫要见怪,我先行告辞。”
离开了这家青楼后穆华絮就真的开始在街上闲逛,他倒是没注意沧沅有没有继续跟着,一直到天色渐晚才回了租下的小院。和好什么的不急,他还想看看沧沅要跟人道歉会以什么样的方式。
踏进院门之前,他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十几步开外一个普通的巷子口,不见有人走动,脚下并未停留地进了门。
巷子中,玉澄躲在穆华絮看不见的死角,待人进了屋后便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小爷看上的人,是那么容易让你跑掉的吗?待小爷一炷迷香下去,接下去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惦记着稍后的翻云覆雨,玉澄不经意地回头,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再定睛一看原是青楼中那个带着帷帽的怪人,悄无声息地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玉澄惊得连退几步,手中瞬间多出一个如圆环般的法宝,警惕地做好打斗的准备,“你是何人?”他的修为与穆华絮相仿,亦是元婴后期,但他竟完全看不透面前这人的境界。
而对面那人既不动手,也没有说话,似乎只是透过那层黑纱打量着玉澄,而仅是那冰冷的视线就已经领玉澄感到毛骨悚然,他强作镇定地问道,“敢问这位道友有何贵干?”
这怪人自然就是沧沅,他瞥了眼玉澄拿在另一只手中的迷香,再一想到这人的目标,霎时间忽然有了将这找死的人生生折磨致死的冲动。按理说普通的双修是于双方都有利的事情,但他既然不想见到事情如此发展,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何况从这人在青楼与穆华絮搭讪是他就已经有些不悦了。
“双修?本尊可奉陪。”
随着这清泉般清亮凉薄的声音,玉澄眼看着那怪人缓缓地摘下帷帽,露出了被纱帘遮挡住的俊美面容,还有眼中那毫不遮掩的杀意,直压得玉澄喘不过气。他恐惧地想要后退,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即使逃跑想必也没有用处,只得强自露出一个媚笑,殊不知这笑容与他此刻惨白的脸色毫不相称,“一切、听从前辈安排。”
沧沅相貌不比穆华絮要差,若是平常玉澄也许真会动些不该有的心思,但这个“平常”明显不包括危及性命之际。
可惜不管他怎么想,对沧沅而言都不重要,将死之人何必多管。
进了院落后,穆华絮靠着围墙等候了半晌,却迟迟不见一路跟着自己的那人出现,也有些意外。
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了?还是说那人运气不好遇到沅沅了?
又等候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穆华絮便径自进了屋内,独自安静地打坐运转灵力,以治疗伤势。吃了疗伤的丹药后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不然他也不敢在被追捕的情况下到处转悠,但能尽快痊愈自然更好。
两个时辰后穆华絮才停下了疗伤,窗外早已完全变得漆黑,只剩下夜幕中点缀的几颗稀疏的星星。
没什么事情可做,穆华絮就脱下了外衣准备就寝——他的作息说是修真者,倒更像是世俗界的普通人。
躺在床榻上,万籁俱寂,穆华絮闭着眼,脑中不由想起起昨日风离提到的南川,他有些在意的是风离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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