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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工笔画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给不给?”我停下了料理螃蟹的手。

“给给给。”他很没志气地答应了:“你再加两道菜,等会有个壕要过来买画。”

能被叶家小少爷称为壕的,估计在整个北京都排得上号了。

“你不是不卖画吗?”我学他的口气:“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叶宁懒洋洋点了一支烟。

“别说了,”他用手指揉着额头,一副头疼样子:“安安快生日了,我想送点东西给他,什么都买不起,我在燕莎的会员都要销号了,穷死我了。”

看他这种二环内住着复式楼的人哭穷,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等会中饭几个人?”

“四个。你我,一个壕,还有一个帮我卖画的,上次你见过的,尚晓嫣,喜欢吃醉蟹那个。”

“醉蟹来不及了。”

“加两道西餐就行了,他们都留过学的,壕上个月刚回国,跟安安是校友,他家就是……”

“行了,你别啰嗦了,出去画画吧,十二点开饭。”

我打了个电话给全乐福的经理,全乐福是赞助我节目的连锁超市,生鲜还不错,虽然这两年越开越大,但是基本可以确定跟我们节目关系不大。负责对接节目组的是总部一个经理,叫刘茂,人很和善,我有时候买一些新鲜材料都是通过他,我买的东西都贵,也不会吝啬送货费,他准备的材料也好,合作很愉快。有次我要的急,他手下人没空,还是他亲自开车送过来的,我顺便请他喝了顿酒,算是在节目之外有着心照不宣的私交。

这次我要的五只龙虾也是很快就到了,打电话时我把店里的海鲜问了个遍,又要了一点扇贝和配菜香料,我做菜是野路子,又没什么名气,中西餐混合着上也不丢脸。

其实处理龙虾远比大闸蟹简单,瞄准龙虾脑一刀下去,扔进热水里,两分钟捞出来,趁热扭断虾尾,我向来只要虾尾和大鳌的一点肉,有虾膏也弄一点虾膏。

上次去扬州吃面,大大小小面馆吃了数十家,还是没学到三虾面的配方,看来只能借着节目名号再去一趟了。下个月去问问策划,什么时候做一期扬州的外景。

我做饭向来快,四个炉子同时开火,炖汤的炖汤,黄油煮龙虾,一边用平底锅煎芦笋做配菜,菌子在泡发,羊肉水煮,烤箱里还用锡纸裹着剁椒酸菜鱼。叶宁隔一段时间就推门过来看,好在我早有准备,早上那碗鳝丝面特地给他装了一大碗,他就算有心偷吃也吃不下太多,只吃了两块扇贝。

十二点菜已经出得差不多了,我在煎扇贝,西餐常用扇贝做前菜,我知道叶宁这家伙等着这笔卖画给壕的钱给他的姘头夏淮安买生日礼物,所以也没炫技,扇贝龙虾都是无功无过的西餐,洒了点奶酪碎,摆盘照搬某个米其林三星店的标准图,反正一上去就吃下肚了,也没人会来找我麻烦。

门铃响的时候我正往桌上摆火锅,我去了趟韩国学会韩式火锅的摆法,把材料处理得整整齐齐在锅沿上围了一圈,听见开门声就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救了我。

玄关处站着的,除了见过一次的尚晓嫣,就是上次我在付雍的小洋楼见到的金丝雀“”。

我扔下火锅就跑进了厨房里,反应之快,估计他只来得及看见我的残影。

我不可能看错,就算他穿上衣服我还是认得,就是那个吃了我一盘子东西的人。

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被叶宁称为壕的人,会需要被付雍睡?

我吓了一额头汗,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当时认错了,但又有点侥幸的念头。把厨房门打开一条缝,趁叶宁拿着两瓶酒从门口走过去,连忙朝他“pisi pisi!”

“怎么了?你怎么……”叶宁很没眼色,还要嚷,被我一把捂住嘴,拖了进来。

他被我按在厨房墙上,一脸茫然,双手还很配合地张开了。

“我问你,外面那个壕是不是叫纪容辅?”

“是啊,”叶宁眯细眼睛,笑起来:“怎么?你认识他?睡过?看不出来啊林睢……”

“滚蛋,”我松开他:“他家有钱还是你姘头家有钱?”

“半斤八两吧。安安去s城了,他家是这儿的,很厉害,当初我爷爷还是他爷爷的下属呢。”叶宁一脸八卦:“厉害啊你,林睢,这种低调的老家族你都认识,怎么?骗了人家财还是色?别躲着啊,来来来,我带你去打个招呼……”

他一边说,一边把我往厨房外面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在我顺手拿起一把主厨刀扎在砧板上之后,他识相地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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