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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无奈道:“是啊是啊,你跟狱长折腾来折腾去,受罪的都是我!我他妈还真没遇见过这种麻烦,禁闭室这么神秘的地方不适合我来!”
“嘿嘿,辛苦啦哥们儿。我跟你说,郁辰处心积虑从我们苏家人身上挖剩余价值,这下什么都没得到,他没一枪毙了我就算仁慈了。”
“你说你跟狱长倔什么,你好好听他的话根本就不用吃苦。”
“嗯,我知道。但是……”但是,我不想做他的走狗,我想用我自己的办法,做完姐姐没做完的事。我想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而不是以一个戴罪之身躲在他背后……
快到午夜的时候苏远发起高烧,其实按照莱斯特的诊断,他那些外伤不至于引发高烧,所以他本来觉得自己这么守着绝对大材小用了。可是事实摆在面前,苏远的高热突如其来,体温计飙到了39.8摄氏度,莱斯特慌忙给他注射了退烧针。
显然这样的情况不完全是由身体外伤造成的,苏远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说来也是,任谁被当众强|奸羞辱精神状态都不会多好,苏远的反应已经算正常的了,至少他没有崩溃。就是不知道他以后在监狱里怎么混下去,狱长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苏远是个贱人”。那些污秽粗鄙的话尚能听过就忘,要是有人拿狱长做榜样光明正大地搞鸡|奸,那监狱可就乱套了。
看苏远的温度稍微降下去一些,莱斯特舒了一口气,爬进睡袋准备小睡一会儿,眼睛才闭上没多久,就听见不远处的守卫说了些什么,他没睁眼,他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大脑的应激机制告诉他,装昏吧,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那人没有打扰他的“睡眠”,径直走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内,郁辰看着苏远烧得发红的脸颊,伸手探了探温度,还是很高,但是见旁边有针剂使用过的痕迹,想必莱斯特已经做过处理,不用担心。
他就这么坐在床沿,静静地听苏远说胡话。
苏远一会儿急切地说“爸妈快跑……”说“姐姐不要听他们的这些人都是疯子……”一会儿又在犯傻,口中乱七八糟地喊着“逸清……姐姐……逸清姐姐……”一双手也不老实,没事挥两下嘟囔着“大志看招小软去死阿飞你妈逼……”
但是他的梦境里没有他。
一点轮廓也没有。
手指抚过苏远手臂上绑着绷带的伤口,然后握住他发冷的指尖,郁辰突然觉得很闷,说不出是无奈还是妒忌,只觉得这样的情绪让他很难过。苏远连在梦里也不愿面对他,到底自己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压力,或者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他的噩梦。
苏远没有抗拒他的手,反而张开手指缠了上去,梦境里他皱着眉头一遍遍重复着心里的话:“不能说,不能说啊……”他缠得那么紧,好像在强迫自己坚定什么,又好像在不舍丢掉什么。
他一个人守着玉佛的秘密,一个人对抗监狱、对抗机密处、对抗谛,郁辰直到这时候才真正明白,苏远的坚持是多么耗费心神,他在用自己全部的力气适应这个荒乱的世界。
郁辰妥协了,温和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的禁闭室中,驱散了紧绷寒冷的气氛,也从相连的手中传递到对方那里:“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不知是不是药效的原因,苏远没再说胡话了,体温慢慢降下去,陷入深度睡眠。
外面的莱斯特长长地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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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内审室的事件造成了很强的后遗症,某种意义上来说比那次暴乱的后遗症还要严重,在苏远还没出禁闭室的时候,纷纷扰扰的言论已经快要淹没监狱了。
周凡很震惊,他把苏远当兄弟,好好的兄弟被人那样折辱,完了周围人还都在往苏远身上泼脏水,他立刻就炸毛了:“我看谁他妈再敢说苏远!人家敢明着和狱长对峙,是个铮铮的爷们,你们他妈的一个个在背后叽歪什么!”在他的意识里,苏远必然是跟邪恶势力作斗争,出言顶撞了狱长,惹恼了他才会招来这种惩罚,反正变态的肯定是狱长不会是他兄弟。
他这么想,不代表其他人也这么想。m区的囚犯们本来一个个都瞧不起苏远,可又碍于狱长的威势不大敢惹他,现在狱长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说明他苏远屁都算不上一个,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甚至有人把狱长的这个作法当做一种默许,默许他们不用恪守监狱的那条禁欲规定。
因此就在事发第二天,就有两名囚犯被送进内审室。他们的罪过是强|奸了同牢房的狱友,而且还毫不避讳地对外炫耀,有人附和他们取笑作乐,也有人意图效仿他们,不过那些资格老一点、比较了解狱长个性的人都评论说:这种事也敢玩,脑子给门夹了吧。
不出所料,郁辰丝毫没有姑息这两个“以身试法”的囚犯,对他们照例严惩,也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只有他高于王法,监狱中一切规定不变,谁敢挑战,都是找死。
宋舒扬是在隔天得到消息的,他看报告的表情很怪异,皱着眉满意地笑。一方面他没想到苏远会受到那样的待遇,心里磕硬着很不舒服,这说明郁辰对苏远紧抓不放的决心,要想从他手里夺来苏远难于上青天。另一方面他觉得这一趟监狱之行收获颇丰,不仅试探出苏远想越狱的口风,还出乎意料地挑拨了郁辰和苏远之间的关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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