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3)


手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谢无宴眯起双眼,语气里染上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你和那个子桢很熟?”

祝泉泽会错了意,一时说话都不利索:“不, 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无宴短促地笑了一声:“哦?我想的哪样?”他还真不是那个意思。

“哎呀!”祝泉泽脸微微一红, “就是小时候的玩伴而已,没别的。他师父和我爷爷熟, 帮了我不少忙。”

“我不是说有什么别的。”谢无宴轻轻说道, “我只是觉得奇怪。他是圈里人, 而你不是。教唆你去业海, 过份了。”

祝泉泽撇撇嘴, 还是替朋友说了一句话:“哎, 也不是他教唆, 是我问他怎么赚钱在先。子桢那人就那样, 迷迷糊糊的心里没数,人真的不坏。”

“再说了,”祝泉泽一嘟嘴,扭过头,“这不是还有你嘛。”

没你我肯定不会去业海啊!

这话听着熨帖。谢无宴没再责备什么,直接换了个话题。

“你这儿怎么了?”谢无宴指尖一勾祝泉泽领口,直接滑到他肩胛骨下方,点了点,“这是什么?”

“什么?”

“红印子。”谢无宴用手指沿着印子的痕迹在祝泉泽背上轻轻描摹,“像是符咒的一部分。”

但这符咒显形的部分只有区区三笔两画,谢无宴也看不出究竟。

“符咒吗?”祝泉泽挣扎着起身,背对着全身镜扭头一看,还真有几条红痕,就像是被什么挠了一样,偏偏他还对此无知无觉。祝泉泽猜测:“是安宁咒吧?”

他记得当年,鹤鸣山道人在自己背上画了不少保护他的符咒。那时祝泉泽候年纪小,懵懵懂懂的,也就记得了一个守他不受噩梦干扰的安宁咒。

安宁咒谢无宴认得,他眉头微蹙:“不是安宁咒。”

“呃......”祝泉泽抓抓脑袋,“那我就不知道了。”

谢无宴又问:“你还记得这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么?”那天他把人从浴室里抱出来的时候,还真没有留心。

至于祝泉泽,就更不清楚了。这红痕本来就浅,若不是谢无宴仔细看了,估计也难发现。祝泉泽委屈巴巴放下衣角:“我也不知道啊。谁没事盯着自己背看,又不痛不痒的。”

谢无宴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

画在人身上的保护咒一般都是隐形的,符咒突然显形的原因往往只有一个——它帮主人挡去血光之灾,从而失去了作用。

但是,这段时间祝泉泽基本和谢无宴在一起,哪怕血光之灾被化解,他谢天师也不应该毫无察觉。

是谁?

是什么时候的事?

但祝泉泽似乎觉得此事没有任何不妥,很轻松地摆摆手:“下回等子桢师父回来,我上山问问他。当年这符就是他给我画的。”

......

话说回来,由于那天业海地下黑市的斗鬼擂台出了两条人命,天师协会收到通告着手调查。案发地点离鹤鸣山很近,子桢就被鹤鸣山道观打发去接待协会成员,以及陪同调查。

祝泉泽和谢无宴作为当晚去过业海的人,也成了采访对象。只是案发之前他们就已经离开,说不出什么问题。

在祝泉泽眼里,那破地方每个人都挺可疑。

据了解,六界的网络上有个不凉不热的“斗鬼圈”,据说业海每期擂台都会有视频上传。祝泉泽对六界网络不太有概念,除了手中的六界点评app,其它就像一个九十五岁阿姨瞪着英文版iphone,两眼抓黑。

不过,这对大咖团团来说不是问题,它飞速帮祝泉泽找到了出事当晚的视频。

当天的擂台对决,是抱朴天师与一个自称泰国学成归来的降头师。抱朴天师姓刘,出自抱朴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与鹤鸣、蒲苍之流相比,宛如蚂蚁见大象。

但也正是这小道观里出来的小道士,成了擂台上的一匹黑马,这段时间胜率奇高,攒粉无数。祝泉泽突然想起了那天朱老板爆的“黑料”——刘天师看背景就不像狠角儿,而这一路打得顺风顺水,竟然还赢了几个比较有名的打手,名声大噪。

如果朱老板说的是真相,那后台没准就有人在暗箱捧他。但这捧高了还没摔呢,对手就先出事了。

不过,刘天师有一点值得肯定,那就是他驭鬼都有明文契约——鬼帮他打架,他帮鬼积攒功德,合理合法。

起初,擂台双方各赢一局,意外发生在了第三轮定胜负的时候。

擂台有规定,每一轮使用的“鬼牌”都不能相同。

这一局,刘天师动作潇洒地扔出一张符咒,召唤出一个佩戴地府身份牌的y-in差苦力:赤目绿唇,眉心长角,眼珠爆出,一身青蓝色的肌r_ou_虬扎,手里拿着两个金色大铁锤。

而降头师的“鬼牌”就邪门多了,邪门得让祝泉泽都觉得这施术者被反噬简直活该——那鬼,似乎是由无数个小孩子脑袋凑成的,而那一张张脸,有的长舌,有的瞠目,有的面部残缺,有的不能睁眼。它就像一团由小孩脑袋组成的巨型肿瘤,外围的脑袋死亡后,里面又会有新的脑袋再长出来。

就连谢无宴都忍不住点评道:“幸亏刘天师没有密集恐惧症。”

要不然,他恐怕直接不战而败了。

比赛开始。

血腥暴力。

台上二鬼战斗正酣,台下叫好声一片。也不知双方打了多久,似乎是刘天师的鬼牌先露出了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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