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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婴灵依然没有下落。
子桢带人去了朱老板说的地方查看,一无所获。也不知道是朱老板在诓人,还是这东西j-i,ng得要命。那片野坟地都快被冲着悬赏而来的天师们踩为平地了,也没人知道婴灵在哪里。
事态陷入胶着,却又很快出现了转机。
又过了几天,九皋镇有人家向鹤鸣山道观报案,说他们家刚会跑步的小孩中了邪。
小孩才一岁半,叫陈小萌。
陈小萌的父母在大城市里做生意,或许是觉得乡下空气好,或许是嫌管孩子麻烦,就把陈小萌扔给了外公外婆。外婆家在九皋镇有座小别墅,不愁吃不愁穿,放在当地算是个富庶家庭。
但这些天,向来乖巧的陈小萌却开始天天哭闹,对人又抓又咬,时而眼珠子突出,时而嘴角流涎。医院检查没有问题,这几天走路时她竟然还踮起了脚——老人都说这是中邪的征兆。
本来,这就是一起普普通通鬼摄魂的案子,却得到了鹤鸣山上下的高度重视。
因为陈小萌的年龄还很小,恰好那个下落不明的婴灵,拼了命都想要一个长大的机会。
第33章 长命锁
邢天师带着子桢立马赶去陈家, 而谢无宴对那婴灵颇感兴趣, 难得跟着祝泉泽一起去了。邢天师这人很记仇, 从头到尾都没给谢大佬半点好脸色。
受害人陈小萌长得很可爱, 一双大眼睛桂圆似的,小嘴嘟起, 带点婴儿肥。但或许是这几天被邪祟折腾, 此时她眼底无神, 面色苍白, 带着一丝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枯槁。
“白天还算正常,一入夜就开始折腾。”阿姨心疼地抱着怀里的孩子,“诶, 就这几天,一下子轻了好几斤。”
子桢问孩子陈家家属:“小萌是多久之前出事的?”
外公外婆对视一眼, 又看向了平时负责照顾陈小萌的阿姨。
“大概是......一个星期前?”阿姨露出困惑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起先她就只是哭闹,尖叫, 我当孩子情绪不好, 没在意。是后来症状严重了,我才觉得不对劲。”
若拿一个星期计算,那刚好就是在婴灵激活绊鬼绳之后了。难怪大家踏平坟区都没再找到婴灵行踪, 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在人类身体里完美地隐藏气息。
不过, 假设婴灵已经上身一个星期, 那它离彻底夺走这具r_ou_体也不远了。事情不太好办。
谢无宴左眼眼眸里突然闪过一个浅红色的法阵。
在他眼里, r_ou_嘟嘟的小女孩突然变得干瘪,而她身上缠绕着一个青紫色的连体怪物。婴灵无数条肢体如脐带一般深入陈小萌身体,与之血脉相连。
婴灵从下往上缠住小孩,已经盘至腋下。一旦它绞住陈小萌脖子,小女孩就彻底没救了。
谢无宴不动神色地关闭法阵,微微皱起眉头。
只听邢天师还在那边与家属交流:“小萌身体出现异常之前,她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有没有在外面捡过什么东西?”
这个世上没有凭白无故的鬼附身,鬼附身是需要“媒介”的,或者,某种意义上的邀请。
“奇怪的人?”阿姨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我们小萌不和陌生人说话的。至于捡东西......以前小萌很喜欢捡地上的小石头,或者蜗牛壳什么的。但我们看到都让人丢掉,不会带回家里。”
子桢为了帮助家属更好地回忆,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一个星期前,小萌每天大概都做些什么呢?”
一岁半的女娃娃日常生活简单得要命,基本就是吃饭睡觉玩玩具,下午再由阿姨带着出去遛弯。不过,最近陈小萌刚学会跑步,经常去村里的空地上练习。阿姨拿床单做了条绳子绑住了她的腰,陈小萌的活动范围也不远。
小孩生活起居都有成年人监管,是好事。但阿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任何异常的事。邢天师扫了一眼陈小萌的玩具,也没发现问题。
“咦?”子桢突然留意到了陈小萌胸前的翡翠长命锁,“这上面怎么有一道裂痕?”
“裂痕?”阿姨和外婆顿时凑了过来。
只见长命锁色泽深翠,正中偏右有一条裂纹,正好在“长生”两个字中间划开一道。
外婆皱起眉头:“这是摔了?”
据阿姨说,长命锁是从来不拿下的,应该是陈小萌在练习跑步时摔的——她经常跑着跑着就脸朝下趴了。
子桢伸出手:“让我看看这锁。”
正当子桢刚碰上陈小萌胸前的那条翡翠,长命锁就突然紧缩,勒住了小孩的喉咙,眼看着陈小萌一张小脸憋得紫红,眼睛翻白,外婆吓得一把推开了子桢。
心有余悸的二老还是将天师们请去客厅,卧室里就留下阿姨照顾陈小萌。等天师们走出房间,小女孩这才安静了下来。
邢天师发表了总结意见:“这锁有问题。那婴灵恐怕就是在小萌摔倒的时候,从那缝里钻进去的。”
外婆急了:“那能强行把锁摘下来么?”
子桢摇摇头:“您刚也见了,不让碰的。一碰就要勒死小萌。”
外婆不理解,觉得自己交了钱,天师就必须完成自己的请求。她语气顿时就冲了起来:“既然都知道那长命锁里有鬼,怎么不能将邪祟直接赶出来?你们不是天师吗?”
邢天师面露难色,说这鬼现在与小孩的三魂七魄缠在一起,难舍难分,若是强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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