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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是“小佑你觉得这个残局该怎么破?”

一时是“我想作一幅丹青,小佑你让我画呗?”

又或者是“今晚厨子做了绿豆沙,特地想跟小佑你一起吃。”

两人一聊就是大半夜,醒来时往往看见严书翰和衣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

一来二往,就算林佑再迟钝,也多少猜测到他的心思,不免心内窃喜,也不想让他晚晚这么折腾。到了第四晚,见他又上门来找自己,林佑抢先开口:“今晚天色很好,可惜我这里窗对着的是西北方,想着找个别的地,夜观星象,书翰你觉得呢?”

“我房里窗对着的是东南,我带你去。”严书翰听到他的话,喜形于色,便想着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把人带回自己房间。

他后脚一踏出房间,林佑便“啪”一声关上房门。

“小佑?”严书翰始料不及,被挡在门外,声音里都带上了委屈。

林佑想象着他急得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偷笑:“我突然发现,时间太晚,你还是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看吧。”

这天,仆人向窝在书房的两人禀报:“二少爷、林公子,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第6章 回忆(二)

严书翰惊得差点打翻手上的茶碗,“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吗?”

林佑瞥见仆人嘴角抽搐,似是快要忍不住笑意:“大概是京城里的事已经忙完了吧,二少爷快和林公子一起出去迎接吧,老爷和夫人马上就要到大门了。”

听到仆人的话,林佑也站起身:“走吧,我毕竟是客人,主人家回来还迟迟不去问好,实在于礼不合。”

两人快步向外走去,到前门时,严大人和严夫人正好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看见两人,严大人瞪着严书翰:“早听说你趁着我俩不在,拐了个小娃娃回家,看来确有其事。”

严书翰不情不愿地迎上前:“爹、娘亲,不是说要在京城呆到下个月么?”

严夫人跟在严大人身后,手指戳了戳严书翰的额头:“祭祀完了,你爹跟我本来也不喜欢那些官场的繁文缛节。何况,再不回来,你都要翻天了。听说你死皮赖脸让人家公子留下来陪你,晚上也不让人家好好休息,还有没有半点待客之道了?”

严书翰小声嘟囔:“他不算客人。”

林佑跟在他身后,恭敬行礼:“晚生林佑,见过严大人和严夫人。”

严大人对他倒是宽容,大手一挥:“都住了半个多月,就不用这么见外。刚好从京城带回些龙井,陪老夫一起品品吧。至于你,”他转向严书翰:“陪你娘亲去弄那些刀枪棍木奉得了,平常让去书房学习跑得没影,现在一呆一整天,不肖子!”

严书翰不满:“爹!”

严夫人揪着严书翰的耳朵:“你是有什么怨言么?来来来,比划比划,看你有没有退步!”

林佑跟着严大人进了书房,先前跟严书翰一起在这看书,都在桌上还没收起来,严大人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轻笑一声,回过头:“书翰很少会耐住性子看这些学说,小时候都要逼着他才能坐住,看来是你的主意?”

林佑垂首:“让严大人见笑了。”

“坐下吧,既然如此,我就来考你几个问题……”严大人放下手上的书籍,让下人奉茶,便开始向林佑提问。

林佑一一应答,严大人本以为他是武生出身,重武轻文,一轮问下来,才知道他从小熟读四书五经,不禁他刮目相看:

“不错不错,你有如此学识,为何不去考文状元?”

林佑迟疑片刻,决定如实相告:“晚生家中从商,又是长子,虽然双亲有意栽培,自小就让夫子到家中教授课业,但是,若是从文,往后必定还是会让晚生回去料理家业,晚生对此是一窍不通。而且,”林佑抬眼看了看严大人:“晚生也不喜官场是非,只希望能借着自身一技之长,足以谋生即可。”

严大人有些惊讶,问过林佑家里一些状况,又拉着林佑与他对弈几局。后来更是拿出自己珍藏的几幅字画,让林佑试着点评。

“你有这等学识,若是能发挥所长,岂不是更好?”一番考察之后,严大人话里透着遗憾:“可惜、可惜……”

这时,听得门外响起个声音:“可惜什么?人人都像你当个迂腐书生可好?”

只见严夫人推门进屋,后面跟着严书翰。屋内两人双双站起,严大人迎上去:“夫人,我和他还没谈完呢。”

严夫人不买账,嗔怒道:“人家是来玩耍的,不是来当你的门生,该我了。”她对楞在一旁的林佑说:“跟着我来吧。”

严大人无奈,只得把林佑放走,让严书翰留下。

林佑一路跟着严夫人,又来到那天与严书翰比试的地方。林佑一把接住她抛来的木枪,又听见她说:“来吧,让伯母看看你的本事。”

林佑不敢怠慢,用上了全部所学,才发觉严夫人的招式路数跟严书翰如出一辙,只是更炉火纯青。

几个回合林佑便败下阵来,心悦诚服:“晚生认输。”

严夫人收起手上的木刀:“根基不错,就是不够灵活,有跟书翰比试过么?”

林佑点头,说起那天跟严书翰比试的事,本来是想夸赞他名师出高徒。

没想到,严夫人听完后,示意林佑捡起被她打掉的木枪:

“这小兔崽子,真是让人c,ao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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