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面前的尸体身躯紧缩,遍体焦黑,皮r_ou_没有起泡,颈项也没有伤痕,即排除勒杀的可能。

林佑再翻看尸体口鼻,见其中都是烟灰,应是死前吸入。

他不死心,拾起白骨,才让他发现,尸体背后,藏着一个j-i,ng致的铜盒。

因被尸体挡着,所以没怎么被熏黑。

他记得,这是晓晴姐的所有物,她还给自己展示过打开铜盒的机关。

他收起铜盒,命人取来酽米醋酒,泼到尸体身下的地面,以及屋内晓晴的床上,两处酒醋皆没有变色,即上面没有血迹。

至此,最后一点他杀的可能性,也已趋于零。

随后,林佑眼睁睁地看着县衙里的杂役,把晓晴的尸体抬走,往义庄送去。

他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才带着铜盒,匆匆赶回县衙。

他一进县衙,便径直往房中走去,见吴叔守在房中,严书翰似乎已经熟睡,脸上气色比刚才好转了一点。

吴叔对他说,方才大夫已经来过,说严书翰是郁火积存,气血逆行,才会一时气虚。

大夫已为他施针,接下来静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林佑谢过吴叔,便让他先去休息,换自己照顾严书翰。

吴叔指了指他的肩,林佑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路背着验尸的工具,都忘记放下。

“少爷,你也不要太c,ao劳了,我等下熬好你和严公子的药,连着晚饭一起给你们端过来。”

吴叔接过他肩上的工具,林佑想起里面的铜箱,便取出再让吴叔带走。

林佑伏在严书翰身边,全身涌上一股疲惫,握住他的手,把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才感觉到一丝丝安慰。

晓晴姐死了,现在自己身边只剩下严书翰,如果连严书翰也出事,他在世上真的就没什么念想了。

“小佑?”

林佑听到后一下抬起头:“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严书翰定定看了他半刻,挣扎着要坐起,林佑坐到他旁边,替他垫好被褥:“大夫说你要静养,我明天替你向许大人请假。”

严书翰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只得斜靠在林佑肩上,他抬起手,抚上林佑红肿的双眼:“你哭过?是谁欺负你?”

林佑抓住他的手,眼眶忍不住又发酸,好不容易把眼泪咽下去,哑声说:“晓晴姐死了。”

严书翰一时呆若木j-i,林佑抱住他,声音里罕见透出脆弱:“所以你一定不能出事,知道么?我现在只有你了……”

严书翰抚上林佑的头,静静等他平伏过来:“别傻了,我好着呢。而且,还没知道你想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我怎么能出事。”

林佑破涕为笑,放开他,又问:“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太累?”

严书翰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不是,我做了个噩梦,你……”

这时,吴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严公子,现在方便吃晚饭吗?”

严书翰回过神,没有继续往下说,拍拍林佑的肩:“先吃饭吧。”

林佑原还想继续问,但一来不想让吴叔等在外面,二来也怕饿着他,便去打开门,让吴叔把饭菜端了进来,向吴叔道谢后,才把严书翰从床上扶起来。

严书翰j-i,ng神好了些,又见吴叔已经关上门,不想林佑一直沉浸在低落中,便借故说:“唉,饿得拿不动筷子,小佑你能不能喂我?”

林佑夹菜的手一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嚷嚷说浑身没力气,只得服软,一口一口喂他。

严书翰自然是心满意足:“小佑,等我老了,你还愿意这么照顾我么?”

林佑只笑着给他擦擦嘴边:“你老了我不也老了,怎么不是你照顾我?”

“也可以呀,”严书翰蹭蹭他的手:“反正你别跑就行。”

饭后,看着严书翰喝下药,林佑才放下心来,便想起在晓晴家找到的铜盒。

“打开看看吧。”严书翰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晓晴姐是你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即使你检查不出他杀的证据,加上先前净言的事,难免让人觉得一切都是有预谋。”

林佑照着先前的记忆,打开铜盒上的机关,便看见盒中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严书翰、林佑亲启。

他拿出信封,却发现,盒子底下还放着一块玉佩。

第25章 马贩(六)

严书翰拿起玉佩,只觉十分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林佑打开信封,里面有两张信笺,一张抬头写着“林佑谨启”,另一张则写着“认罪书”。

林佑握住严书翰的手,咬紧牙关,全身如坠冰窖,指尖都在微微发颤,闭上眼睛,竟一时不敢低头细看。

严书翰从他手上接过信笺,第一句便是:“对不起……”

“林佑谨启,

对不起。

我自知双手沾满血腥,死罪难逃,更是愧对你与书翰,想来唯有自尽一法,才能一了百了。

净月庵、醉香居、马贩等人,均是死在我手下;还有之前在陈家村,也是我引导王兰亲手杀害陈俊,再将其沉尸塘底,玉佩便是证物。”

严书翰细读下去,才明白,晓晴是在帮忙处理陈六后事的时候,认识王兰,从而知道陈俊害她家破人亡的事。

于是,她易容成烟花院的姑娘,在陈俊酒中下了mí_yào,再神不知鬼不觉把人运回王兰家中,让王兰亲

状态提示:第40节(1/2)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