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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间滑腻腻地流出了虞君余留在他体内的液体,而他的身上同样也黏得不自在。他苦恼地躲在被子里,趴在枕头上望着虞君发呆。虞君也看着他发呆,眼睛有了神,装着的就全是奚盟。他困惑地看着奚盟麻木的脸,凑近往他的鼻尖轻轻地咬了一下,声音喑哑:“要去洗澡吗?”

奚盟在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说:“你先去。”

“啊?”虞君不满地皱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手机响了。他蓦地起身,用被子遮住身前,往不远处的椅子上抓取自己的牛仔裤。奚盟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又贪婪地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虞君接电话前特意清了清嗓子:“喂?奶奶?”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上妈妈的名字,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声,“啊,我马上回去。”

闻言,奚盟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他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等虞君打完电话,问:“你要回去了?”

“嗯,奶奶问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如果给他打电话的是父母还好,虞君总有借口搪塞过去,可偏偏打电话的是老人。虞君听见她苍老的声音充满关切,一时间没头没脑地便答应了。

老人到虞君家小住几日,当然总希望儿孙作陪,但奚盟此时此刻真的很希望能够和虞君在一起,得知他要离开,奚盟沮丧地叹气,不太情愿地说:“那你快回去吧,快十二点了,确实很晚。她一定在等你,否则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早睡了。”

虞君摸了摸他的脸,抱歉地说:“我回去以后你要是不想睡,我们发消息吧。”他亲了亲他,“你去洗澡?我帮你换床单和被套。”奚盟古怪地盯了他一会儿,见状虞君失笑,无可奈何地点头道,“我转身,不看你。”

奚盟眯了眯眼睛,突然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看到他的腿上沾着的那些白色浊液,虞君登时面红耳赤,但他很快地发现奚盟的腰侧被他握出了印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痛很红。他心疼地伸出手,奚盟却兀自走开了,弄得虞君的手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中,哭笑不得。

“别不高兴了,我帮你洗澡。”虞君同样赤|裸着身体,跟着他走往浴室。听罢奚盟震惊地回头,还没来得及拒绝,虞君已经把他推进浴室,关上了门。

许是因为经历了这么郑重的事,虞君突然感到一丝胆怯和担忧——他怕自己以后没有办法很好地照顾奚盟。他在夜里辗转难眠,又恐打扰了奚盟休息,没有和他联络。停留在奚盟身体里的感触,直到深夜,依然能够让虞君沉进单薄、轻盈的梦境中。梦里,奚盟成为了优秀而完美的大人,不知正在发表什么演说,而虞君通过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令虞君松了一口气的是,奚盟看待他的目光一如少时,充满了信任和满足。

翌日,虞君起了个大早。他看没有下雨,便和往常一样出门晨跑,但路线却和以往不同。平时,虞君会选择在学校的塑胶跑道上跑几圈,可这天他选择了随性地穿梭在一幢幢居民楼间的健步道上。虞君几次跑过奚盟家楼下,又估摸着他大概还没起床,没有叫醒他。等到太阳升起,看见树梢在晨曦中影影绰绰,虞君前往商业街的早餐店给家人和奚盟买早餐。

不料,当他买完早餐信步往奚盟家的方向走,却在路过韦爷爷家的楼下时见到了阳台上有人!虞君吓了一大跳,呆滞地站在阳台外盯着阳台内那个浇花的混血青年看。对方很快也发现了这个在一大清早很不礼貌地盯着自己看的少年人,用蹩脚的中文问:“请问有什么事?”

“呃,”虞君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忙收敛起呆木的表情,用英语试探着问,“请问您是韦爷爷的家人吗?”据虞君所知,这套房子是韦爷爷的个人财产,如果不是他的家人,难道是他的家人把房子处置了?

青年惊讶地看着他,半晌,问:“你认识韦老师?”

原来韦爷爷以前是教师?对此并不了解的虞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摇头说:“我给他送过很多次快递。”

“快递?”青年蹙眉,半信半疑地向他确认。

虞君保持着警惕,又问了一次:“请问您是韦爷爷的……”

他沉吟良久,说:“我父亲以前是韦老师的学生。”他见虞君怔住,进一步解释,“听说韦老师去世以后,他中风了,目前仍在家里疗养。我过来帮他拿一点韦老师的遗物,拍一些这里的照片。”

虞君隐约猜到了个中缘由,不免心生恻隐和感慨。他又轻声问:“韦爷爷以前每个月都会收到芝加哥寄来的糖果,请问……”

青年确认地点头:“是我父亲寄的。”

不知道为什么,虞君突然觉得非常难过。他的心变得很沉,不确认自己想说的话合不合适,他反复地观察了青年几次,意有所指地说:“他们的感情好像很好。”

“嗯。”青年对此没有介怀,只遗憾地微微一笑,“但那时的风气不像现在这样开放。”

对韦爷爷的故事,虞君在此以前只是幻想和猜测,但他没有想到细节竟然这么可叹。与青年道别时,他给了虞君一罐糖果,那是以前韦爷爷每个月都会收到的。虞君回家以后,心事重重地吃早餐,一不留神,发现家人们把他买给奚盟的那份早餐也吃了。

虞君讶然地看着桌上的空盘子,夏智渊见了问:“怎么了?”

“啊,没。”虞君讷讷地应着,把剩下半杯豆浆喝完。

奶奶心疼地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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