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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哨兵终于把证件还给我。“您知道怎么走吗?”

“是的,我知道。”

我接过证件,“谢谢!”还没有出口,啪得一声,一个标准、漂亮的军礼。

无奈之下,我只得对哨兵行了一个在我来说,该是最正规的纳粹礼,心中颇有些懊恼。年轻的哨兵并不比我高,但是他站在岗亭的台子上,于是我行礼时,手指差一点戳到他挎在胸前毛瑟k98步枪的枪杆上。还好我缩得快,不然我的手指可要受苦了。只是这样一缩手,我的这个纳粹礼就更不像样了。

算了,硬硬头皮,不去在意哨兵眼中的讥讽,我走进了波茨坦军官学校的大门。

上次来的时候比较幸运,那个同样年轻的哨兵厚道一些,胆小一些,没有这样的盯着我看。但是那种警惕、轻蔑的眼神,在走过几乎整个校园,去冯?米伦霍夫校长家的路上,我已经十分真切的感受到了,就像今天这样。我知道所有看得见我的眼睛都会在我身上停留几秒钟,其中包括教学楼里站在窗户后面的;操场沙坑里正练着引体向上的;和对面走过来犹豫着是否该立正敬礼的年轻学员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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