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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给调动起来了。
“你看那个熊猫一动不动的,真懒。”曾锐趴在围栏上扭头给我指了指,然后笑得特别天真。
我一看,此时这个大团子正趴在树上一动不动地晒太阳,可真是够惬意的,心里暗暗有点嫉妒:“我也想这样,天天都躺着,什么活都不用干。”
“行啊,我包养你,程小小朋友。”
自从进了动物园之后,他就总管我叫程小。
我开始还抗议了一下,后来他说这个名字挺好的,他就把它当成给我的外号了。要不天天“程哥”“程哥”的,跟外面那些朋友叫我的名字都一样,也没有什么区别,怎么显现是我俩不同寻常的关系?一定得给我起一个不太一样的称呼,就叫程小吧。
于是我就此应了下来,反正这名字听着也不错。
“行啊。”我乐了。不得不说,这人人心里其实都有一个米虫梦。
在熊猫馆里面,我俩就这么站在初春的阳光下看了半天的熊猫,有吃个不停的,有抱着饲养员大腿的,还有懒洋洋晒太阳的。
周围还有家长牵着小朋友来看的,各种童音。
大概是在办公室里呆着压抑太久了,感觉此时此刻在动物园里面对着这些最简单单纯的动物,还有身边的那个人,是这几个月来最惬意最放松的时刻了。
这地方来的真值。
后来我们还去看了猴子看了猩猩,不得不说这猩猩确实是高智商的动物,喝饮料什么的也毫不费劲。
又去逗逗鸟看看兔子,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临走的时候,曾锐看着我那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还说叔叔以后再带你来。
得,这回去趟动物园的,我俩的辈分都要调个个了。
不过还是挺满足的。
之后,自动物园回来那天,曾锐学校里的事也开始忙起来了。
毕竟四月份了,他要开始准备毕业论文的事情了,开题,中期,每一步都是忙的死去活来。
我当年学的是播音主持,所以答辩其实也没什么太复杂的,算是轻松应对。但是曾锐学的是工科,他们最后好像还要搞出个什么实验结果来的,我就看曾锐焊的那些个什么板子,就觉得这技术含量可真不是一般的高。我挺佩服他的,总觉得他脑袋里有一个小马达不停地在那儿转,真的是个聪明人。
不过因为忙着论文的事情,他后来基本有大半个月都没来我这儿,打电话过去也总说是在实验室里。知道现在对他还是学业重要,我也没辙,只好乖乖消失。
只是偶尔还有点难过,因为我总觉得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带着点敷衍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还是因为他确实太忙压力大给闹的。
后来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委屈,他要真说我什么倒也还好,但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感觉才是最让人不舒服的。
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的,让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只能忍,或者偶尔跟丁奇抱怨抱怨。
然后心里想着,反正等六月底曾锐就毕业了,他跟我说到时候就搬到我这边来住。畅想一下毕业之后的生活,突然还是觉得有点希望的,又给了我一些信心。
在他答辩之前,我们还是出去逛过两次街的。不过我再想在外面跟他有点什么亲密一些的接触,他就会表现的有些抗拒,说害怕人看见。
其实我也有点懂他的担忧。
毕竟,很快就要从学校走近社会了,这是两回事。我们电台对同不同的态度倒没什么,挺宽容的,毕竟领导也是带头搞基的。但是曾锐他们那种搞技术的单位就不太一样了,可能风声还是紧一点。
我也就不闹他了。
只是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弹簧一样,已经被压到了最底下了,就要触底反弹了。
我大概就等着一个爆发的点。
一点就燃。
作者有话要说: 《在动物园散步才是正经事》
☆、38.当一切结束时
没想到担心的事情很快就来了。
虽然我其实提早就有准备了,但是当要真正面对有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太可思议。
事情其实也挺简单的:曾锐毕业之后某天我下班回家,就发现家里有些不一样了。一扭头就看到鞋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压着一把钥匙,我家的钥匙。纸条上是曾锐的笔迹,就两行字——程哥谢谢你这一年对我的照顾,有些感情也许还是结束了比较好。我走了,不要找我了。
看见这纸条,我的第一反应是曾锐你跟我演什么琼瑶戏呢?是不是还要你是风儿我是沙啊?
可是后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我发现有些事情还真是不太对劲。看到衣柜里他的衣服全数不在了,电话也关机打不通了,家里没有一点点他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我才发现,这一切根本不是开玩笑,这都是真的。
而我,当时真的一下子就懵了。
不可能?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为什么?
我也想不到他离开的原因,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过什么。
我是真的快要疯了。
后来我跑遍了各处去找曾锐。
第一个地方就是学校。
但是此时,他们专业的同学基本上都已经毕业。后来辗转了好几道,才终于打听到了一位还在校的同学。可是一问,他也说自己跟曾锐不是很熟,平常聊的不多。
后来我托他到他们专业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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