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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用黑驴蹄子,不用白驴蹄子?或者灰驴蹄子?粽子分得出那头驴谁是……”

林景峰说:“再问一句,我就把你封到那里进去。”说着朝空棺扬了下巴。

一片安静中,谢老贼喃喃念了几句话,听起来像是安徽等地方言,类似江湖人拜堂口时的谒语。

林景峰低声解释道:“天作屋顶地作床,无财无势嘴一张,今日路得宝地过,赐口冥食作存粮。”

方卓深吁了一口气,展行明白了,点头,谢老贼的大意是盗墓者贫困潦倒,借点墓中陪葬花用,又见谢老贼手中那杖,竟是黄澄澄的一把铜拐,拐端刻出一只辟邪貔貅,既辟污秽,又纳财宝。

林景峰小声说:“吴派铁拐门的规矩,入墓叩棺。”

展行:“叩了棺就不会有问题么?”

林景峰:“我向来不太相……”

这是一个傻问题,林景峰险些就说了蠢话,幸好及时收住。

展行嘿嘿笑,林景峰手指戳了戳展行脑袋。

标叔道:“开耳室?”

谢老贼拄着拐,说:“开罢。”

谢老贼拄着拐,倚在石棺边抽烟,标叔上前取出几节铜管,准备炸耳室的石门,林景峰走到墓室的正中央墙前,借着油灯端详墙上壁画。

两侧的油灯或许是机关,点燃后墓穴外的横匝门才会合上,林景峰微一旋转灯座,虽涩却仍能缓缓移动,便知就里。

但他仍然没有告诉标叔这件事。

方卓背靠石棺,仍不住喘气,疑神疑鬼,这是他第一次下斗,免不了有点神经衰弱。

一片静谧中,方卓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一只冰凉的手摸了上来。

“妈呀——!”方卓一转头,看到一张煞白的脸,登时不顾一切地惨叫。

5、r5

标叔插雷管到一半,被方卓一叫,险些把引线扯断。

所有人怒道:“叫什么!”

展行拿着手电筒,放在下巴处,自下朝上照着,阴风阵阵,惨兮兮说:“方兄弟……”

方卓被那一吓,差点尿出来,愤怒地吼道:“别吓人!祖师爷爷说,进斗不能吓人!犯忌讳的!”

谢老贼烟杆敲了敲地面,慢条斯理道:“人吓人,吓死人……”

林景峰朝展行招手:“他不懂,包涵,你过来。”

林景峰护短,谢老贼也不好多说什么,唯余方卓怒目而视。展行抬头审视壁画,林景峰说:“你觉得这是什么?”

壁画上是青、黄、红等彩色原石镶嵌而就,缤纷多彩,组成一个女人的画像。

展行说:“按照当时的绘画艺术标准,这是在表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林景峰说:“就是他的妃子?”

展行看了一眼中央安静的石棺,点头道:“或许是……”话音未落,标叔引爆了雷管,轰一声石粉四迸,一阵冲击波掀来,展行忙躲到林景峰身后。

标叔所选爆pò_chù俱是石门的连接点,一炸毁后整块千斤重的巨石受反冲力作用,轰天动地的倒了下来。

室内是一具大型的铜架,架上以铜线系着大小不一的玉石片,那一阵爆破的威力掀去,令玉石片彼此相碰,叮当乱响。

所有人静了。

谢老贼说了句脏话,起身检查,标叔欣喜若狂:“是古代的乐器!这一回值了!”

那具玉石架足有近一点七米高,从下至上分两排,玉石片由大到小,每排九枚,最左上的小玉片是最小的,不到巴掌大。

标叔难以置信地拨弄架上玉编磬,回头看了林景峰一眼,笑道:“有什么来历,小兄弟给说说?”

展行和林景峰小声对话几句,林景峰走了过来,说:

“编磬,一共十八枚,墓中主人是一名王族,天子磬三十六,王族磬十八,侯磬九。”

谢老贼激动道:“应该还有别的值钱东西,再找找?”

标叔迫不及待地望向另一边耳室。

林景峰站在编磬前,埋头拾起磬架一侧的长勺,展行跟了过来,说:“当时很流行的乐器,相传孔子就是制磬的高手。”

林景峰以长勺在一块玉石上敲了敲,发出悦耳的声音。

同时间,他仿佛听到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在耳室深处响起,仿佛是一颗圆形的铜珠滑过凹槽时的声响。

耳室内的一侧,标叔未曾看到的死角,又有一具小小的青铜鼎,鼎内摆放数枚石简。

展行上前拣了出来,对着外室灯光检视,上面写满了奇异的符号。

林景峰问:“是什么。”

展行:“演奏的乐谱,试试?”

他接过长勺,那柄击打器非金非玉,敲在编磬上时又引起一阵细微响声。

展行没有听见,林景峰却察觉到了。

“这后面有机关。”林景峰按着展行的手:“是用乐器启动的。”

展行茫然问:“要告诉他们么?”

林景峰拿不定主意,同时间另一侧耳室传来爆破声,他们转头望去,标叔已经把对门成功地炸开了。

第二面石门轰然倒下,现出对室空间。

“怎么回事?”标叔愕然道。

侧室中空空如也,只有一具被打开的棺材,方卓不住发抖,踉跄退开几步。

棺材大敞,盖子扔在一旁,耳室对墙被土封得严严实实,并无其他出口,纵是谢老贼见多识广,亦不由得毛骨悚然,喃喃说:“跑……跑了?”

“不可能吧。”林景峰接过手电,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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