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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一尺有余,两边各有一细长的血槽,罗铭接过来挥了挥,轻重也合适,是件好东西。
罗铭前一世最擅长用的是枪,五四制的手枪,他打起来弹无虚发,而匕首,只适合近身博击,防身还可以,要保护人,到底还是比不上手枪实用,威力大。
罗铭掏出一贯钱,这是昨日他在山上用铁弓打的两只山鸡换来的,递给李铁匠,劳烦大哥,这东西小弟用得急,催得紧了些,让李大哥受累了,改日请大哥喝酒,算是谢礼。
李铁匠接了钱,豪爽笑道:无事!不过谢酒却一定要喝你的。你前日不是说,要寻个挣钱的营生养家吗,我替你问好了,晚上咱们细谈。如意居,你请客!
罗铭连声说好,约好了时辰,别了李铁匠,先去城外挑水。
穿过城门,一路向东,城外的凤鸣山上有清泉直泄而下,汇聚在凤鸣山脚下的一处小寺院里。
凤鸣山上风景极美,罗铭每次来打水都要进山里转一圈,或者打点野味回去打牙祭,或者登高远眺一番,想着什么时候能离开京城,找个心爱之人,一起游历秀美山川,终日逍遥,那这一世的日子就算没有白活。
罗铭打水回来,流烟已经备好了午饭,粗面的黑馍馍,一碟小咸菜。那馍馍用的是未脱净壳子的面粉做的,里面还带着麸皮,入口粗糙。流烟每次摆饭都要看好几回罗铭的脸色,生怕他一怒之下踢翻桌子。
这样的饭食,别说主子,就连流烟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他从小跟着太子,吃住虽然不如太子,但也差不了多少,满眼里都是锦衣玉食,这样的东西居然能入口,过去的流烟恐怕连想都不敢想。
离开皇城时,他带出来的财物都被四皇子手下的护卫抢去,他们连租房过活的钱都没了,眼看就要睡在当街。流烟急得要哭,还是罗铭从鞋上拆下一对珍珠来,让流烟去当铺当了,换了三两银子回来,才解了燃眉之急。
城南朱市口,自古就是下九流混杂的地方,让主子住在此处,流烟心里一直愧疚。还好罗铭对此好像毫无反应,听说要在城南落脚,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快。
流烟觉得欣慰,主子经了苦难,能懂得收敛长进,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想要弯起嘴角微笑,轻轻地勾了一个弧度,笑意还未散开就消逝了,流烟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疑云满布,哪里看得到欣慰的影子。
罗铭洗了手,叫燕君虞吃饭,燕君虞趿着软鞋从房间里出来,又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罗铭也奇怪,这人怎么每天都像磕睡虫上身似的,总也睡不醒。
燕君虞每日除了吃饭睡觉,话都很少说,罗铭做什么决定,都要问问他的意见,可每次问他,都得来一句就依太子的回答。
有次罗铭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他为何不走。燕君虞睁开半眯着的眼睛,连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哪里不是吃饭?我懒得挪窝,等你连粗面馍馍都吃不起时,我自会离开!
罗铭听了哭笑不得,不过却警惕起来,这个人的来历成迷,虽然身契上写的明白,他是蓟州人氏,父母乡里都记得仔细清楚,可是就罗铭所知,古代的户藉制度管理极为松散,这薄薄的一张纸,连个防伪标记都没有,要伪造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不得不怀疑,这样的一个人,学识谈吐都可以称得上好,人长得也是俊秀儒雅,一身书卷气配上他云淡风轻的举止,一望便觉得这人君子如玉,不该是甘于人下的。
那他为什么会留在太子身边呢?从前是为了谋个锦绣前程还可以理解,那如今是为什么?现在的太子只是个人人喊打的讨嫌货色,再留在他身边,有什么用?
罗铭起了疑心,就开始紧迫盯梢,注意起燕君虞的一举一动。
观察几日,燕君虞的行为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自从住进这三间草屋,他几乎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此外就是吃饭和抄书,说来惭愧,开头几日,罗铭他们三人的日常开销,还都是靠燕君虞替人抄书的微薄收入维持的。
罗铭大为丧气,不禁怪自己小人之心,被兄弟背叛一回,他就成了惊弓之鸟,是个人都要怀疑一番。丧气之余,为了表示一点内疚,罗铭就跟着燕君虞抄书贴补家计。
罗铭在太子的书房里见过太子的笔迹,太子字写得不错,尚未成体,也不用特意去模仿。
罗铭自己的一笔行书写得还算将就,前世在学校里学过几年,出狱后为了静心宁神,他每日都练几篇大字去去浮躁。如今用来抄书,还是可以应付的。
燕君虞对罗铭抄书一事表示了极大的欢迎,欢迎之余,他立刻退居二线,甩手不干,把抄书挣钱的事全都推给了罗铭去做。
罗铭这回真的相信燕君虞不离开是因为懒了,他恨得牙痒痒,又不能说什么,他一个男人,还能说你不干那我也不干了的小气话?何况养家糊口本来就是他这个一家之主的责任。就算每日抄书时,燕君虞都会在躺在他旁边悠闲的吃果子睡觉,罗铭也只能埋首故纸堆里,当没看见。
傍晚时分,罗铭去铁匠铺里约了李铁匠,两人一同到朱市口西边的小酒肆里喝酒。
说是酒肆,其实就是个路边摊,南城的人都是平民,手里的闲钱不多,去不了大馆子,只能到夜市里这些路边摊上解解酒瘾。
如意居是京城中有名的大酒楼,开在最靠近皇城的东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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