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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缈又扑到了淳于扬怀里,双手搂紧他的脖子。

“……”淳于扬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向地窖底面的土灰大蛇。

那条蛇意外淡定,对他们视而不见,明明是大夏天还远不到冬眠的时节,却盘踞土坑一动不动睡得安稳,要不是能看见它长圆的脑袋,真像一块灰色的岩石。

“你仔细看一看它,它的头部不是三角形的,是极普通的家蛇。画儿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不怕,老子怕!!!”唐缈才不要看蛇的头,此刻能把自己的眼睛都挖出来最好,他把脑袋埋在淳于扬脖颈间,还一个劲儿往里钻,完全不在乎这个动作是否正确。

淳于扬被他弄得不知该怎么办,脸微微发了红,维持着公主抱姿势。

两人几乎喘在一起,心跳极快,身体随着呼吸起伏,彼此无语。

唐画被冷落在地窖里,仰头傻傻地感受他们,不知道两人在干嘛。

“叠罗汉?”她问。

淳于扬抖了一下,心说叠罗汉是什么鬼?

“亲嘴儿?”唐画又说。

“……”

淳于扬怒道:“司徒湖山那个假道士到底教了你什么?你想让我把你的小屁股打烂吗?!”

第47章 甬道之一

堂屋门外有人用力敲门, 原来是司徒湖山、周纳德和离离已经察觉他们单独行动,正循声而来, 唐缈刚才吓破了胆吱哇乱叫的那几嗓子为他们做了最后的定位。

司徒湖山果真如他自己所说, 去哪儿都不需要钥匙, 堂屋大门c-h-a了两道木门栓,居然都被他轻而易举地挑开。

他带着另外两人闯入,正要大声埋怨, 见淳于扬和唐缈贴紧抱着,站在床后呆立不动, 便问:“怎么啦二位,打扰你们好事啦?”

唐画见撑腰的来了, 赶紧告状:“表爷,淳要打我!”

“什么,他敢打你?”司徒湖山说, “可真不文明!”

淳于扬眼神如刀锋一般割向他。

“别教小孩儿不学好!”司徒湖山责问,“棍木奉教育是好教育吗?你俩趁她看不见,抱在一块儿老汉推车,就是对她施加好影响吗?”

淳于扬咬牙切齿:“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们正在……”

唐缈搂着他的脖子哭道:“呜呜呜呜呜!老子害怕!别把老子放下来!”

司徒湖山指着不说话,意思是说:你自己看!

“……这不叫老汉推车。”淳于扬扭头望向别处。

司徒湖山走近, 一眼瞧见了地窖,当然也发现了那条蛇, 惊呼道:“哎哟!”

周纳德嫌恶地喊:“啊, 蛇!这是蝮蛇吗?”

唐画不满地纠正:“这是宝宝!”

“什么?”

唐画也瞧够好戏了,突然出手, 又快又狠又准地抓住了土灰蛇的头,猛地将它拎起来,把蛇脑袋拍在地窖外的青砖地上。

那蛇很有分量,唐画人小身矮拎不动,便一手摁着蛇头,一脚猛踢其身体。蛇也怕疼啊,等唐画松开手,它便慢腾腾地往地窖外面爬。

唐画还嫌它慢,又踹几脚,跟踹猫踹狗似的。

唐缈被迫看到这一幕,心灵受了很大冲击,想晕过去又觉得未免太坍台,只得摇摇晃晃地撑着,把脑袋搁在淳于扬肩膀上,气若游丝。

淳于扬问:“画儿,你不怕它咬你?”

唐画重复:“这是宝宝!”

言下之意——这东西是家里养的,有什么好怕的?

“原来是家畜。”淳于扬问唐缈,“蛇走了,这下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吧?”

唐缈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等它爬到我的视线范围外!!”

“唉,鼻涕眼泪灌了我一脖子。”淳于扬叹气。

司徒湖山打量地窖,讥嘲地说:“你们二位背地里干了不少事嘛。把我们骗到井台上,自己却跑到这里来,实在不太厚道哇!”

淳于扬问:“那口井的下面有通道吗?”

“找不到绳子。”周纳德简短地说。

或者说他们找到了绳子,却没人愿意率先下去。口小肚大的深井,意味着仅靠个人力量几乎不可能攀登上来,试想如果你是腰间缠着麻绳准备下井的司徒湖山,但愿意把性命交给另外两个人吗?一个美国鬼子,一个犯罪分子。

土灰蛇“宝宝”让位后,唐缈终于活过来了,他跳下地窖,见唐画正在争分夺秒地吃咸鸭蛋,便也拿了一只剥开生吃了。

那蛋还没有腌制好,半咸不淡的,味道倒算及格。他递了一只给淳于扬,后者也不客气,对于长时间未进食的人来说,这是个补充盐分的好东西。

地窖底部也铺着木板,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或者说潮s-hi的灰尘更合适。让众人兴奋的是,唐缈落地时发出了“咚”的一声响,那绝非落在实地上的声音,地窖地下果真另有空间!

淳于扬在地窖四周木板墙上敲击,发现除了建有台阶的那一面,其余三面敲上去都声音空洞,这个小地窖应该是悬空的。

“有戏!有戏!”唐缈一面爬上来要手电筒,一面招呼唐画说,“画儿你上来,给我们腾位置干活!”

唐画正摸咸鸭蛋呢,心无旁骛,于是没动。

淳于扬由于举着一支光线明亮的手电,代替唐缈下了地窖。

这三个人的三个举动,三步骤,可以说每一步都是错的,如果他们知道后续事件,不说小心一百倍,至少会腰上系一条安全绳。

淳于扬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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