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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公事公办地硬了下来,对严争鸣说道:从这里走了以后,不要回扶摇山,去人间历练也好,找个灵山秀水继续修炼也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们是扶摇派的。
严争鸣试探道:前辈,我们扶摇派不是早已经没落成不入流的小门派了么?说出去难道还会有人知道?
阿猫阿狗自然没听说过,但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心里都有数,唐晚秋道,别磨蹭,上船快走
她话音没落,青龙岛上突然有一道极强的光束直冲向云霄,一时间整个岛亮如白昼,晃得人眼都睁不开。
唐晚秋瞳孔皱缩,面露焦急神色。
这时,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最后面断后的程潜突然站直了,缓缓提起霜刃剑:什么人?
只听空中咻咻数声,一伙蒙面人好像黑鸦一样,纷纷落了下来,顷刻间就将他们几个人包围了。
为首一个越众而出,在黑布后面藏头露尾地说道:青龙岛戒严,从现在开始,禁止船只外出!
唐晚秋一抬手捏住程潜的肩膀,蛮力将他往旁边一扯,自己上前道:我从未听岛主说过要戒严,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蒙面人低低地冷笑了一声,冲唐晚秋拱手道:真人不必动怒,就算上了船,你们也走不出去。
说完,他示意什么似的一抬头,只见夜空中亮起了无数星星点点,远远看去,好像一群分散的萤火虫。
水坑刚刚张嘴要哭,赭石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李筠低声问道:师兄,那是什么
严争鸣目光转了一圈就收了回来,答道:御剑时剑身受清气激发露出的荧光。
李筠不免有些慌神:什么?这么多?这是冲谁来的?总不能是冲我们的吧?
李筠永远属于平时聪明绝顶,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
他这话一出口,严争鸣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确实也是,他们几个人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里出来的不入流的弟子,从未出过山,出一次扶摇山就住进了青龙岛,干过的最张扬的事也就是和几个拉帮结派的散修打一架罢了,对方这样兴师动众,八成是冲着唐晚秋来的,她那人就是有本事将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个遍,保不齐又是从哪惹来的祸端。
李筠小声道:大师兄,如果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那
严争鸣一只手捏住他的胳膊肘,摇了摇头,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岛上大乱,唐晚秋不去帮忙,反而要送他们秘密离开?
他敏锐地从唐晚秋那几句不要提自己是扶摇派的警告中感觉到了什么。
忽然,一直沉默的程潜在旁边开了口,程潜十分肯定地说道:那个人是周涵正。
严争鸣一愣:什么?你怎么知道?
程潜面不改色地盯着为首蒙面人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轻声道: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严争鸣这个正宗的苦主恐怕已经忘了他从小就是这样,吵架归吵架,生气归生气,但不记仇,尽管当年摔下高台受辱的事件历历在目,但却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反正现在周涵正要再把他摔下高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有那个精力,他更愿意去回忆年少时候在扶摇山上美好快乐的日子。
程潜却不一样,每到他练剑练不下去、或者遇上瓶颈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也过不了那道坎的时候,他就会去回忆张大森兄弟和周涵正那些人,随着他修为一日千里,张大森之流渐渐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也是他便专心致志地针对起周涵正一个人。
程潜扫视了周遭一番,上前一步,微微提高了声音对唐晚秋道:唐真人,晚辈对岛主多年照顾甚为感激,只是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他会任凭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混入讲经堂?
唐晚秋被他说得一呆,随即猛地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那为首的蒙面人闻言,目光落在程潜身上和他手里的霜刃剑上,低笑道:那天活人鸟感觉到的人果然是你,你这小鬼倒是也有些门道,竟给你躲了过去。
先前他刻意压着嗓子,这一句话却露出了本来声音,唐晚秋就是再耳背也听出来了,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法掩饰的难以置信:周涵正?
那蒙面人见瞒不过去,索性有恃无恐地将脸上的黑布面纱摘了下来,露出那张三思后行的书生面孔来,微笑道:唐道友请了,不如随我们一同回去陪岛主见客?
唐晚秋先是睁大了眼睛,随即暴怒:岛主对你恩重如山,你居然投靠他人?
周涵正摇头晃脑地叹道:唐真人此言差矣,我本就不是青龙岛的人,这些年从未投靠任何人,承蒙岛主看得起,在岛上做个挂职护法而已咦?怎么难道我记错了,唐真人不也是师从牧岚山,并非青龙岛弟子么?
唐晚秋哪里听得了他这样的扯淡,二话不说,一把将她背后重剑扯了下来,招呼也不打地横扫出了一片凌厉的剑风,看不出一点对空中那些御剑者的忌惮,横冲直撞地打算将周涵正的脑袋砸成个烂冬瓜。
周涵正轻飘飘地跃到空中,手中三思扇一卷,雷火之气若隐若现,跟唐晚秋的剑气短兵相接,轰一声巨响,两厢消弭,地上竟瞬间焦糊了一片。
周涵正此人面和心狠,严争鸣在旁边观战也看得胆战心惊,蓦地发现自己不会被他轻易摔下高台的结论下得早了,而那周涵正不单手段不弱,为人还很不要脸,他看起来丝毫也不想一对一地和唐晚秋斗法,折扇一挥,周涵正对天上和地面的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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