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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炔一阵风地带着太医来到芍药殿,满脸紧张地询问怎么样了,太医一脸莫名其妙,只是沉吟着说,“皇子和娘娘无恙,望娘娘不必太过紧张,安心养胎即可”。
宋炔的脸色沉了沉,握着王晖的手说,“晖晖,到底怎么了,告诉朕”,
王修容泪珠滚落,哽咽着说“臣妾怀孕后是不是变丑了?陛下还喜欢晖晖吗?”
宋炔双手轻轻地摸着那平坦的小腹,淡淡地说“你是朕皇儿的母亲,做母亲的人是最美丽的了,朕怎么会不喜欢呢?”
“陛下,都说子以母为贵,臣妾位份卑下,会连累了皇儿,每每想到,臣妾都忧虑难安呢”
“怀孕之人切不可忧思过度,你放心,生下皇儿后,朕会加封你为贵妃”
“谢陛下”王修容紧咬嘴唇,看样子还是不太满意。
宋炔看了她一眼,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几个美人正在扑蝴蝶,笑声轻脆,衣裙飞扬,满园生香,宋炔突然觉得有点烦燥,王修容的经历给了太多的平凡女子树立了榜样,她们追逐着他,好像追逐着那蝴蝶,追逐着一个一步登天的梦。
他转身走回去,来到南书房,眼前的折子却再也看不下去,他站起来,带着黄怡打马来到了小院前。
陶疏桐正在浇菜,他已经把后面的小园子清理了出来,依着假山,傍着小湖的地方,全部种上了菜,还是整整齐齐,利利落落的一小畦一小畦的,刚种上,都还没发芽,他就这样穿着长袍子,提着一桶水,拿着个木瓢,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把水洒在空地上,袍子上也未曾沾上一滴水。
宋炔制止了黄怡出声,摆摆手让他出去,然后就双手交叉抱膀 ,掎在梧桐树上静静地看着。陶疏桐浇完一桶水,抬头想去再取水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一树芳华,宋炔就那样轻松地站在那儿,微笑着瞅着他,看他呆呆地,便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走过来,一把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已手里拍了拍。
“陶爱卿的手啊,握的了刀枪,拿得住毛笔,c,ao的起灶火,更提得起水桶,爱卿呀,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陶疏桐的手就这么被握在那双温热的手掌里,整个人呆呆木木地,然后就说出了他这辈子想起来都想咬掉舌头的一句话
“陛下过奖了,生孩子臣就不会”
一说完,陶疏桐就清醒了,急忙抽出手来,对着宋炔扯出一个笑,表明这是个冷笑话,宋炔明显愣了好几愣,大概是想不到齐齐整整的陶疏桐会答出如此梅楠式的答对来,好一会才说出一句:“嗯,陶卿说得很有道理”
黄怡对这个小院看起来熟悉无比,早就到小厨里弄了四个小菜,又温了一壶梨花白,搬了张小桌放在梧桐树下。宋炔大马金刀地坐下,又招呼陶疏桐“来,陶爱卿,陪朕喝两杯”陶疏桐走过来,瞧着冒着热气的梨花白酒,诧议道“咦,黄总管从哪里弄来的好酒,记得我家可没有呀”
黄怡笑眯眯地边布菜,一边说,“这可不正是陶大人家的嘛,最东厅窗外梅花树旁有个地窖,里边有好多呢”
难得看到陶疏桐微微迷惑迷离的眼睛,宋炔心情大好,哈哈笑道“有酒自来只需醉,管他东南西北何处来。来,陶卿,干了”
陶疏桐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又喝醉了,不知道皇帝是何时走的,哎,自己的酒量实在是太小了,心下暗暗想着千万可别醉酒失态。
如此平静地过了二个月,兵部的改革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各区各军传来的奏报中,虽有小小的波折,但在陶疏桐的坚定和皇帝的支持中如轻烟一样一吹便散了。
想去看看王陵的军备司筹备得如何了,陶疏桐便走了出来,打马向城东奔去,到得大门口,也不见王陵来接,向门口的卫兵问道“你家大人在何处?”
“我家大人?什么大人?没见过有大人来呀?卫兵疑惑道
“那里边是些什么人?
“大人说里边的人呀,嗨,那是一群怪人。”
陶疏桐抬步走进院子,突然呯地一声巨响,接着一阵欢呼,真有一群怪人从屋子里冲出来,一个个满脸黑灰,衣服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腿,极其不雅地张着大嘴嗷嗷乱叫,半天,陶疏桐也没认出王陵是哪个。于是喊了句“王陵?”
一个怪人走过来,跪着道 “下官王陵,拜见陶大人”
陶疏桐看着王陵睁着一双大眼睛,和一口白牙在那一张一合地说话,哭笑不得地问道:“王陵,你们在干什么?”
王陵扯过袖子擦了擦脸,一脸激动地说“大人,我们这些时日以来,一直想改进火炮的s,he程,终于,成功了,大人”
“奥,改进了多少?”
“整整两华里”
陶疏桐一惊,“当真?”
“千真万确,大人”
王陵的才华出乎了陶疏桐的意料,他知道增程两华里对一场战役的重要,这对脚程极快的骑兵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诸位辛苦了,本官定会向上为汝等请功。”
“谢谢陶大人”
转身看都向王陵,又嘱咐道“尽快完善,全军推广。”
王陵应下,又亲自把陶疏桐送至大门口,门口的卫兵这才知道这个最瘦的疯子就是已经上任三个月的新任军备司总管王陵王大人。
一直目送着陶疏桐走远,王陵才转身回了院子,对那群疯子说,“走,咱们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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