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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四日

天气:雷阵雨。

今天艾伦受伤了,我要求她下车。当时我想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吧、有点不敢去面对这一切了。

后来她又回来了,我当时差点拿出棍子,她告诉我,她没有感染。

我很惊奇,她注s,he了血清,是为数不多的抗体拥有者。

我们摊牌了。

她不是随便找到我的,而是她就是来找我的。

我的父亲和这次事故有很大关系,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当我把u盘给她的时候,觉得浑身轻松。

我想我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但是她很坚持。

“我之前想过去伊拉克,可能第一天我会哭出来,但是第二天我就会跑起来。人只要活着就会背上各种罪孽,想赎罪吗?那就活下去。”

也许我应该再勇敢点?

明天会怎么样呢?我开始期待。

五月五日。

天气:雨后天晴。

我在北区。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非常真实的梦。现在是梦醒了、还是我睡着了?

昨晚有人来袭击我们,被枪指着的时候,我心中的奢望竟是活下去。

在我以为死定了的时候,有人来救我们了。庆幸。

艾伦跟我说,“也许你失去了很多,但是不要惧怕再拥有新的事物。”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都辛苦地活着,那便足以。

不管是模样如何狼狈,我们心中都有为之坚信的火光,希望它不要熄灭。感恩。

第6章 rea

人生就像一次过山车,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是圈还是速降。艾伦算是深刻理解了这句话。

艾伦和安一到北区的时候,安就被带到了实验室,宝贵程度和神户牛r_ou_有得一拼。

大厅里放着无人机从南区带来的画面。

医院早已完全变成了停尸间。艾伦扭过了头,攥紧了拳头。

艾伦晚上被安排在一个相对宽敞的房间,因为负责人员问安的时候,艾伦和她是什么关系。

安的回答是:“家人。”

艾伦愣了一下,没说话。

第二天。

安一脸严肃地来找艾伦,后者觉得事情不妙。

两人僵持着,原因是安坚持给艾伦注s,he血清。

“不。”艾伦闪躲开安的眼神,“安、你听我说,有很多人比我更……更有资格得到它。”

“而且,你也说了,血清一旦被提取出来就非常容易失效,那么应该让它发挥最大的效用。”

“我不是军人,不是高官,不是科研人员。我不能为这个国家做出特别大的贡献,呃……”艾伦绞尽脑汁,在想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

安叹了口气,抬起头对上艾伦的眼睛。目光灼灼。

艾伦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到别处。

“你在仓库那晚想什么?”安换了个话题。

“哎?恩……没想什么。”

“你可以让我走的,你有无数个理由让我离开。但是你没有。”

艾伦浅浅笑了下,“当时我想,既然总要死,和你死在一起也不错。”

安握住了她的手,“你太心软了。”

“可能吧。”艾伦眼角弯弯。

“我想保护你,很想。但是我很有可能做不到的话,所以我想兴许这个能替我做到。”

艾伦说不出话来。

“答应我,活下去。”

阳光铺满了地板,如果你仔细看,空气中的微小尘埃都在自由地舞蹈。

艾伦露出了一个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欣慰的笑容。

“好。”她轻声回答,“作为交换,你也要答应我。”

安举起了小指,艾伦同她拉钩。

年少总有正义感在胸口升腾的时候,但是有机会实现的人少之又少。

安创建rce)的时候问过艾伦。

“恩……如果是别人的话我还有点担心,不过是你、应该没什么事吧。”

“为什么?”

“因为你很笨啊。”艾伦一本正经地说,毫不理会安的满脸黑线。

本来就是一个很傻的人啊,这个世界有很多j-i,ng心准备好的糖果、但五彩缤纷的糖纸下包裹着的往往是□□,钱、权与性像是根部盘绕至深的大树,无数人为之热衷浇灌出恶之花,千篇一律的面目令人麻木。

但,少年的天真与热血恰恰是那股清流,虽然多半无济于事,谁又说幼苗不能长成郁郁葱葱的森林。

艾伦无聊地叠起了纸飞机,安好像微微脸红了。

“谁批的?”

“总统。”

“啊?你确定是那个是罗伯特·约瑟夫?”

“对。”

“哦……”艾伦故意拖长了音,“我以为他什么事都不干呢。”

“哎?昨天不是还演讲来着?”

“你说那个破演讲?跟一堆废话没区别。”

“……你这是仇富吗?”

“不是啦。”艾伦摆摆手,“我觉得吧,如果下半年还有大选的话,肯定不是他上台。你看他那说的,除了叫民众安心、放心还是放宽心,与其有这功夫,不如把背后的c,ao纵者找出来。没有成果难以服众啊。”

艾伦懒得再改装那飞不远的纸飞机,“好了,带我去实验室吧。亲爱的队长大人。”

安凑过来、难掩激动地说:“你再叫一声。”

艾伦:“滚。”

第7章 gun and rose

艾伦成为了第二位抗体拥有者。

当然是在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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