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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婴儿接了回家。

阿公当天就取了名字:文墨言,书墨如金,谨言慎行!

文墨言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常常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又是文家的长子嫡孙,阿公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第一个孙子,大家对他的疼宠自是不在话下了,几乎造就了他无法无天的性格。不过大家对他的疼爱一点也不影响大家对他知识的教育。于是,文墨言在8岁前,都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孩子王。

90年代出的s市还是很落后的地方,虽然邓爷爷很聪明的画了个圈,但是s市的经济也无法一步登天。可文墨言的爸爸,文国生还是非常有远见的带着一家大小来到了s市,不甘心永远被困在一个村庄,铁了心要出来闯一闯,哪怕是住着风吹就倒的铁皮屋,文国生还是咬紧牙撑着,像这种情况下,为了生活,李爱党也只能忍痛抛下未足100天的文墨言跟着文国生出去打工。

文家阿公是个非常明白事理的老人,他没有阻止这对小夫妻,甚至为了支持他们跟着他们来到s市照顾嗷嗷待哺的小墨言,李爱党白天去打工夜晚很迟才回来,没有母乳喂养的小墨言只能用蜜糖水,一口一汤匙的喂大。阿公,也就是爷爷,在他们家的方言里爷爷就叫阿公,他长到了五六岁才喝起了牛奶,比起几年后的出世的堂弟他们,遭遇是有够可怜的。先天的不足,后天的护养也不够好,于是等文墨言长大的时候,少了文家男子那健硕的身材,只有瘦弱还算健康的身体,样子长得也不怎么好,除了依然黑亮的大眼睛,轮廓是文家人少有的平凡。

但是没有人怀疑过文墨言的血统,至少文家人那特有的书生气质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那年,一个黑漆漆的夜致使他以后深深的埋藏着对唯物辩证的怀疑。改变他的那夜,他刚八岁,记得那时候正是热热闹闹的农历除夕夜,当时的家乡还是有很多人。大部分人的生活也不是很富裕,几个家里有电视的,住在周围的亲戚吃了团圆饭后就三五成群的去有电视人家的家里拜年,顺便一起围炉看春节联欢晚会,也就是春晚。

文墨言这个孩子王,带着堂弟堂妹穿堂跑门的兜红包(压岁钱)。家乡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除夕夜12点前必须回到家。除了年兽一说外,还因为12点一过,就是农历正月初一,中国最隆重节日—春节。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大家的盼头除了钱,最重要的家人团圆。如果过了12点,小孩子还贪玩不回家,那是触霉头,挨打的。

兜完红包,还跟隔壁村的小孩们打了一场漂亮的烟花仗,带着胜利的喜悦一帮孩子沿路嬉闹着回家,陆陆续续的只剩下文墨言和堂弟几个,回祖屋的路是没有路灯的,只能借着远处的人家屋里的灯火隐隐约约的看到路,他喘着气跟堂弟他们继续打闹着走着,脚下是斑驳干涸的黄泥小路,小路左边是被月光照的若隐若现的一小块一小块的菜田,右边是黑漆漆的小山,偶然传来几声虫叫。他们这帮小孩儿并是不那么害怕,因为小路的尽头还有个暗黄的路灯,不远处,零零落落的好几户人家都还放着耀眼的烟花。安静之处透着热闹的气息,让人有安全感。

推嚷吵闹中,文墨言的红包被扯了出来,堂弟见状立刻蹲下去抢,正当他要去夺回来的时候,一旁的堂妹的突然拉住他的衣服,拼命的摇晃,他有些不耐烦的瞪着这个堂妹,叫道:“干什么啊?”

只见堂妹紧紧抓住他,小小的手指有些发抖指着小山深处一个大大的黑影,小声道,那个,那个是什么?”

文墨言顺着那个方向望去,足足十秒之后,他的脸上开始发白。

刚望去的时候,他什么也见不到,但是再仔细一看,那个黑影却越来越清晰,月光随着云层的移动,清晰的晒在那片小山,黑影逐渐露出形状,是一棵相对于其他的树稍大的榕树,盘根错绕的榕树下面却站着个小女人,之所以说她小,是因为她确实很小,远看不够1米,穿着大红艳丽的旗袍,发亮垂耳的黑发柔顺的贴在脸上,看不出表情的脸,只露出两个黑乎乎的眼睛瞪着他们。

文墨言全身发麻的从心往外的透着凉,他眨了一下眼睛,那个小女人不见了,他紧张的周围看了一下,再回头,又看见那个女人站在榕树下,可是这次这个小女人好像变大了,不,仔细一看,不是变大了,是那棵榕树和她在往他们靠近,顾不上地上的红包,他扯着堂妹拉上堂弟,直奔祖屋。

一路上,文墨言不敢回头,不知道是否心里作用,他觉得,那个东西一直在看着他们跑回来,或许,更应该说,是跟在他们后面......

那一晚,文墨言一直睡不着,听着偶然的鞭炮声到天亮,随后的几日,也心绪不灵。他曾经问过堂弟堂妹害不害怕。然而两个小破孩却说他们只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我不敢再晚上写,所以在热辣辣的下午更新,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受到恐怖的气氛?

☆、一个奇怪的人

在宿舍蹲了好几天,外面还是在下雨,下午三点,天气还是灰蒙蒙的,让人心情压抑,外面走着的人很多都是一对对,一把伞两个人,文墨言曾经在某本书看过,雨天是浪漫的日子。当然男人可不是这么想的,赵易仁和莫向西从前天开始就没回来,说是生病请假了,可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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