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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尽力了。”

之后的日子,帝曜便帮助我打通穴道,以双修助我,而我则废寝忘食地学习灵力。

帝曜就像我的师父,不遗余力地把一切都灌输到我脑海里。

我与他的感情也在日久天长的修炼中,愈发浓厚。

我一直未曾问过帝曜的身份,他也不曾告诉过我,我就像一个缩在壳里的龟,逃避现实,生怕一旦知道,他便会离我而去了。

我以为不问不言,便可一直长相厮守,可是我太天真了,不是同类人,终究不会在一起。

一日双修后,他突然对我说:“我想听你的琴。”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问:“为何突然想听琴?你我在一起也一年了,你从不提起听琴之事。”

帝曜沉默不言,拂袖一挥,一把美丽的玉琴便浮在半空中,琴的光华自琴边倾泻,彩芒四射。

我静默地看着那一张琴,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你这是要送琴给我?”

帝曜点了点头。

“为何,你是想道别么?”我追问道。

“吾只想听琴。”帝曜过来拥住了我,在我额上落了一个吻,“莫多想。吾想听高山流水。”

我回拥着他,心底却漫上了苦涩,他虽然不说,但我猜得出来,感觉得出来。双修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灵力,还有心有灵犀的能力。他的悲与痛,我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罢了,既然是分别,便许他一首曲吧。

这首曲我从未弹过,是即兴而发的。开篇的曲如高山流水,展现开阔寥远的画面,到了曲中,便转成了低沉而悲伤的曲调,到尾音之时,乐曲悲伤凄凉,诉尽了离别之意。

我收手凝视着这把玉琴,每当我弹指勾琴弦时,都有灵光从琴上迸溅,十分美丽,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素玥琴,它的名字。送你。”帝曜从背后抱紧了我,轻轻地在我颊边落了一个吻。

我突然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

“帝曜,你究竟是什么人?”

“上神。”

上神,是创造天地九界的创.世神,是凌驾于仙帝、神帝之上的神,而帝曜是掌管生界的上神,即便人界之主见到他,也得垂首恭敬地喊他一声上神大人。

上神本体常年居于虚空界,守护此界。听闻此界灵力暴盛,一般灵力的人进入此界,会因承受不住高灵力爆体而亡。而目下我所见的帝曜,只是他的灵体,而非本体。

上神与凡人,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组合,怪道帝曜要离开,怪道我们不可能永世长存。

我为帝曜弹了数遍他喜欢的高山流水,我为我们画了数幅我们的画像,可是,还是拦不住他要走的脚步。

那一日,红枫洒落肩头,金秋捎来了悲凉的气息。

我看着背对着我,行之将离的人,痛楚地询问。

“你要走?”

“嗯。”

“还会回来么?”

“不。”

“素玥琴少了你,便再难弹出高山流水的韵味。”

“随便。”

“你明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我,不可能。”

“我不相信世上有绝对的不可能,为何不给我一线希望?”

“可以,你成仙之日,你我再见。”

成仙,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词,对于一个凡人而言,要成仙,将经历多少时光,付出多少努力。可我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没有错。

如果要与他永世相伴,唯一的办法就是有足够的灵力,足以进入虚空界。而成仙,是必经之路。

帝曜走得彻底,我在这里等了他一年,也不再见过他。

我心灰意冷,不再寄希望于等待。我查探自己的灵力到了冥神中阶,便回了城市寻找陈几的身影,与帝曜相处之时,他一直劝我不要冲动,所以我一直都未去找陈几,当帝曜走时,我又生怕他寻我不到,几乎每日都在家中,甚少出去。

也是因此耽搁,等到我去寻陈几时,却听闻他不知去向何处,只听说拜入了什么修仙门派,修仙去了。

修仙门派这一词再次进入我的脑中。我想,我光独自修炼,缺乏他人教导与经验,也是难摸到事半功倍的捷径,不如也拜个修仙门派,进去修习一番,指不准还能碰上陈几。

于是,当我打听到珏剑门主攻琴修,正适合我时,我便拜别了舒诀,往珏剑门而去。

☆、 第十一章·拜师

我以为凭我现在的灵力境界,要跨过珏剑门的门槛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但是我恰恰忘记了一事,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修灵者,年纪轻轻,是凭什么得来那么强大的灵力。

所以我非但被他们视为异类,还被一些怀揣恶意的人认为我是学了邪门歪道的功夫,吸取了他人灵力。

我冷笑着离开了,只是实话说,我不甘心放弃,自从遇上了陈几,我发现已经淡泊一切的我,开始变得争强好胜,想要将那些瞧不起我的、嘲笑我的人,碾压脚下。

我开始在珏剑门附近游荡,期望哪一天能运气好,碰上一个慧眼识人的师父。

不得不说,上天对我终于公平了一次,在我等待了三个月零七天后的夜晚,我在珏剑门附近的山上修行,汲取月华,恰时听闻有异动,赶过去一看,原是不知从哪儿来的灵兽突然发了狂,正四处乱撞,滋扰百姓。

灵兽一般都是有人养的,我也不可贸然杀它,但由着它这般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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