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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神色戒备地盯着地表,这怎么可能,地表以下,竟然掩埋着无数的活人?
他们是传说中生活在地底的远古族民,还是被无情的流沙所吞噬的枉死冤魂?
“那现在……”
金文玲想要开口劝他离开这儿,忽然之间就听见遥远的天际那端传来了一声非常沉闷的声响。
“遭了,是沙暴!”
刚才在沙漠里转悠的时候那个救援队员曾经对他们说起过,如果遇到流沙,多半就是沙漠地区脆弱的地表受到了某种气象变化的影响,而产生出的裂痕,流沙现象发生之后,一般都会伴随着强悍的沙漠风暴来袭。谁知道他的嘴是开了光的,一说一个准儿,还把自个儿的小命儿也赔了进去。
纨贝勒的骆驼这会儿已经卧槽了,根本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金文玲的坐骑也认命地倒在了地上,眼中留着泪水,把头埋进了沙地之中,眼见着只有等死的份儿。
“文玲,到我身边来!”
纨贝勒在狂风之中伸出双臂,对几步之遥的金文玲大声呼喊着,这时候狂风已经夹杂着满天的沙尘席卷而来,转眼就要将天地之间的缝隙抹平,将整个儿人间都吞噬殆尽。
金文玲的双腿已经陷在了沙地之中,举步维艰,他身旁卧槽的骆驼已经被风沙弥漫,只剩下两只高耸的驼峰,金文玲灵机一动,垫步凌腰跳到了驼峰上面,一纵身就扑向了纨贝勒怀中。
他觉得自己被稳稳地接住了,风沙迷了眼,不能睁开,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一瞬之间,所有的沙暴和噪声都消失殆尽,周围一片空灵。
“文玲。”
纨贝勒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金文玲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好像失明了一样,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他捉着纨贝勒衣襟的手紧缩了一下,立刻就感到他的手安抚似的摸着他的背部。
“没事,我用岩石封住了四周。”
纨贝勒点起一缕很熹微的三昧真火,幽幽的火光在完全密闭的空间里面漂浮着,看起来有种不太真实的美感。
“等一会儿风沙过去,我们就离开这儿。”
不知道是不是暧昧的灯火造成的错觉,金文玲觉得纨贝勒的脸色好像有点儿苍白,他的声音也有了一丝不太容易察觉的变化,好像比前几年更加低沉了一些。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金文玲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脉息,不过他也不知道鬼玺的身体能不能用人类的医理去洞察,他只知道起码他在生理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我没事啊。”
纨贝勒笑了起来,让金文玲觉得安心了一点儿,他一旦笑出来,还是一脸的傻白甜。
可是曾几何时,这样的笑容好像越来越少了似的,一路走来,这个男人好像渐渐的成熟了,他已经多久没有像以前那么任性使气嚣张跋扈了?除了自己和身边的几个近人之外,他似乎和外界的交游越来越少……
当然这并不是不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是每个男人都要经历的成长阶段,相对于女人来说,他们毕竟是孤独的,成年之后要承担起一个家庭的重任,在人生的道路之上负重前行。
可是纨贝勒成熟的有点儿快,这也许是因为长期和自己在一起受到了影响,又或者是那个勾心斗角的家庭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不管怎么样,他的变化让金文玲觉得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他爱着他,他希望自己可以有能力保有自己的爱人那份永恒的无邪。
“文玲,你怎么了?”
纨贝勒笑得很暖,伸手把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卷毛蹭了蹭他的颈窝,弄得他很痒。
他也伸手抱着他的腰,一遍一遍地确认这个人的存在,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是一种对于未来的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是在纨贝勒成熟之后才遇见他就好了,那时候他的三观已经定型,喜欢的人和事物也不会再轻易改变。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呢,什么时候变得患得患失,猜忌多疑?是不是每个人深爱的时候都是这样,想要捉住流动的生命,把它定格在一个特定的时空里,永远不能改变。
“文玲……”
纨贝勒的声音从他的颈窝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有时候我就在想啊,我想把你永远关在这样的大石头里面,别人都看不到,我是不是有病?”
“噗……”
金文玲笑了起来,拉起他的手。
“别闹了,你听,外面已经没有了风沙撞击石壁的声音,我们出去看看情况。”
纨贝勒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把他护在怀中,伸手按动了一下自己召唤出来的岩壁,厚实的岩层裂开了,外面的风沙已经偃旗息鼓,夕阳的余晖照射着沙海,金光灿灿。
“这是……什么地方……”
金文玲缓缓睁开被阳光刺痛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那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胡杨,可又并不是树林,因为那些胡杨都是没有枝桠的,光秃秃的树干屹立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远远看去,好像是一支远征的队伍在死亡之海上面奔波跋涉,被永远地定格在了那里。
“是一片枯死的胡杨林吗?”
纨贝勒之前带着金文玲找到过一个胡杨的小树林,还在那里安排了温泉给他洗澡,可是这一片树林却有点儿诡异,在夕阳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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