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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儿子当儿子,有了孙子当孙子。纨贝勒在二十岁的高龄,终于体会到了他的胡同口儿一起摆摊儿下象棋的棋友们说过的话。
……
床上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肌肉结实,胸膛挺拔,刚毅英俊的脸即使希腊神庙中的雕像也比不上。
可是这会儿,他却默默地躺着眼泪,既不哭闹,也不急躁,只是那样哭泣着,看上去就像个被爱人抛弃的沉默寡言的小伙子。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金文玲走到他的床边上,毫不避讳地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男人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深深看着金文玲,没有说话。
两个人看上去简直就是维纳斯和阿多尼斯的即视感啊,苏杭靠在门边咬着手绢儿,一股年下的即视感扑面而来,真是养眼。
“菀菀怎么了?”纨贝勒一脚踢开了苏杭,从门口挤了进来。
“什么菀菀?”苏杭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我儿子啊。”纨贝勒很得意地说道,一面堂而皇之地闯进了金文玲的房间。
“……!”
床上的男人看见他,身上的肌肉立刻紧绷了起来,原先脸上闪现出的委屈一闪而过,神情冷峻戒备地盯着他。
“你在胡说什么?怎么能叫这样阴柔的名字。”
金文玲很不满意地看着他,一面双手握住了男子的手,安抚着他略显焦灼的情绪。
“嘿嘿,臣妾的封号是纨,取个谐音,小名儿叫菀菀,大名等上户口的时候我们再合计。”
纨贝勒浑不在意地坐在床边,床上的男子很厌恶地往后缩了缩,抓紧了金文玲的手。
“啧,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哭就哭,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当然还不是男人,现在连男孩儿也算不上,你要是帮不上什么忙就出去。”
金文玲在爱人与孩子之间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嘤嘤嘤,臣妾失了圣心,这就去面壁。”纨贝勒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退出了房间。
男人眼见着纨贝勒出去了,微微地放松了戒备的神情,又看了看门口的苏杭,头微微一偏,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肃杀的表情。
“噫!”
苏杭感受到了来自东宫的爱意,跐溜一声往镜子里一跳就不见了。
“怎么了,你要说什么吗?”
金文玲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男人的表情变得有点儿害羞,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简直像极了纨贝勒,非常可爱,就叫菀菀,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他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指了指身上的尿片。
“哦……我懂了。”
金文玲轻轻地笑了一声,顾虑到他的感受,忍住了。
由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帝陛下也是刚刚接触育儿这门高深的学问,两个人忙活了半天,才将将收拾妥当,他正要扶着男子躺下休息,忽然在静谧的房间里想起了一声令人尴尬的声音。
“咕噜噜……咕噜噜……”
“你……是不是饿了?”
男人的脸有点儿发红,他不懂他的意思,歪着头看了看金文玲,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熊孩子起开!”
门口响起了纨贝勒很不合时宜的咆哮。
“快点儿放开你父皇,吃饭了。”
纨皇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金文玲从床上抱了下来安顿在一边,紧接着在床上的男子小宇宙爆发之前,把放着四菜一汤的炕桌神速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咕……”
男子吞了吞口水,很显然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吃吧菀菀。”
纨贝勒大手一挥,一派慈父风范。
“……”
呷哺呷哺呷哺。
菀菀终于忍不住饭菜的诱惑,暂时放弃了自己的俄狄浦斯情结,埋头在炕桌里横扫千军起来。
“嘿嘿。”
纨贝勒伸手对着金文玲做了一个二的手势。
“自从知道了菀菀的事,我可是废寝忘食地看了好多育儿方面的书籍,孩子要是哭闹,又没有头疼脑热的话,那么肯定就是饿了,要么就是该换尿片了。”
“嗯,你说得对,刚刚我给他换过尿片了。”
“啊?这不行啊文玲……”
“少罗嗦,要朕宠幸你一次证明吗?”
“不……不用了。”
……
安顿了孩子睡下,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两个人回到了纨贝勒的房间里,都觉得有点儿恍如隔世。
明明是自己的亲骨肉,可是省略了中间的过程,在不到一昼夜的时间了完成了将近一二十年的成长,让金文玲和纨贝勒有种自己已经老了的错觉。
“文玲,你帮我看看,我眼角是不是长出了鱼尾纹啊?”
两个人挤在招待所不怎么宽敞的浴缸里面泡澡,纨贝勒因为要参加记者招待会,化妆师给他上了一层粉底,这会儿正在对着镜子卸妆,还特地照了照,生怕自己红颜未老恩先断。
“别那样弄,会伤到皮肤的。”
金文玲转过身子对着他,拿过了镜子,捧住了他的脸,动作轻柔地用化妆棉替他卸妆。
“你自己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他精雕细琢一般地摸着纨贝勒的脸,既然龙骨已经与地心合二为一,那么从理论上来讲,他差不多应该与天地同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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