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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脊椎、再是肩胛骨,轻快地弹动着。
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因为我只对一个人这样狂热。
第二天一早,我被窗外刺目的阳光晃醒了,我先是感到呼吸不畅,直觉去推身上的东西,接着昨晚的记忆就都慢慢记起来了。
手一顿,推的动作也缓了下来,不过对方已经被我惊动了。
他有些痛苦地捂着脸,撑起身体:“我的头……”
接着当他看清我和他古怪的姿势时,我明显僵了僵。
“你昨晚喝醉了记得吗?”其实我更想问他“你昨晚吻我了你记得吗”,可总觉得有点少女追着男人要对她负责的即视感,就没有提。
他颇为艰难地从我身上跨下沙发,期间还差点摔倒。
“我……想不起来了。”
我扶住他:“以后少喝点烈酒,行止。”
他就像突然卡住的钟表,一顿一顿地转过头:“你叫我什么?”
我有些好笑他的反应:“你昨晚逼着我叫你行止,还把我压在沙发上教我正确读音。”
他愣愣地看着我:“……抱歉。”
我笑了笑:“没什么。”我非常享受。
之后那一天他的言行都有些飘忽,直到上了飞机都是一副宿醉的模样。
“觉得好些了吗?”我向空姐要了杯柠檬水给他。
他揉着眉心,小声嘀咕:“约翰,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我点头:“好的。”
他之前还说过再也不吃奶油曲奇了;再也不在晚上看书了;再也不接体重超过250磅的客人了。没有一样是坚持到底的。
“紧张吗?”我问他。
他抿了口柠檬水,结果被酸得脸都皱起来了,于是嫌弃地将柠檬水和我的咖啡对换。
“该紧张的是他们,我这个野种可是要回去跟他们抢财产了啊!”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达不到眼底的笑。
“;
12.遗嘱
老板是个有钱人这我早就知道,但他的父亲比他还有钱这点我倒是始料未及。所以当站在宽阔的草坪以及宛如城堡般的别墅前的时候,我显得有些傻。
“你爸可真有钱。”我由衷感叹道。
我做梦都想有这样一间大房子,还有门口草坪上停的那几辆车,我只在杂志上看到过,简直太酷了!
“只是普通的有钱人罢了。”我听到一旁的混血这样谦虚地说道,“我已经十多年没有来过了,这里还是如此浮夸。”
只是“普通”的有钱人?!
我真想拼命摇晃他的肩膀让他醒醒,“普通”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叶的父亲是位成功的商人,姓默克尔,有一位妻子和两名子女,此时都在别墅里等着我们到来。
“你总算来了!”默克尔小姐是位高挑美丽的女性,她是叶的姐姐,也是在场唯一一个对他露出笑脸的默克尔。
她上前与异母弟弟拥抱,与我想象中针锋相对的模样差远了。
“哈!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默克尔少爷倚在门柱上凉凉地开口。
他二十不到的年纪,典型的花花公子打扮,都已经快中午了,他还不时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知道昨晚去了哪里的派对鬼混。
默克尔夫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得多,不过她不太笑,显得有些冷若冰霜,给人一种“她之下,皆是废物”的距离感,这大概也是她的丈夫在外面养情`妇的原因之一吧。
“葬礼在两个小时后,到时候几位姑妈和叔叔也会来,他们很久没见你了,想必会很高兴。”默克尔小姐笑着让管家将我们的行李搬去客房,“你们可以多住几天,到处玩一玩。”
相比默克尔小姐的热情,叶的态度显得冷淡得多。他客气有礼地先谢过对方周到的安排,然后以舟车劳顿为由婉拒了对方的话家常邀约。
“她看起来还不错。”等到默克尔小姐离开,我跟着叶一起上了楼。
混血侧首看我,黑沉的眼眸宛如深潭:“我十岁那年,她把我从这里推了下去。”说着他拍了拍楼梯的木扶手,“我摔断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在医院住了两个月。”
我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些大家族的事可真让人毛骨悚然,或许来之前我应该恶补一下《唐顿庄园》。
下午的葬礼来了许多人,他们一律穿着黑衣、面露哀戚,默克尔夫人和她的两个孩子更不时用手帕抹泪,接受身边人的问候。他们看上去的确很伤心,但一想到他们可能都是看在庞大财产的份上才这样惺惺作态,我就不免有些反胃。
转眼再看叶,他虽然怨恨他的父亲,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为了默克尔先生的死而感到难过的,就这点可比那些装模作样的人好太多了。
“你是约翰吧?”我站得比较外围,没想到这样也能被默克尔少爷找到。
叶让我尽量不要靠近这位花花公子,说他从小不学无术而且任性妄为,而且极会耍些不入流的把戏,说得难听点——他就是个被宠坏的无赖。
我一向信任叶看人的眼光,被他这么说的,那一定就是个混蛋了。
“有事?”我挑眉看着他。
他古怪地笑了笑,问:“我哥哥还在做那一行吗?你是他的‘同事’?”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他暧昧的用词和意有所指的态度让我非常不舒服。
“哪一行?”我问他。
“你知道的,就是那回事。我哥哥长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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