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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他才回房,瞪着我凶相毕露,恨我恨得牙根发痒。

他越痛我便越开心,这人嘴上说喜欢我,我不过将他对我做的稍稍奉还,他便生气了。

但后来我却笑不出来了,他这些日子装出的温柔表象被彻底撕碎,将我扔到床上,撕开我的衣裳,掰开双腿,不管不顾地进入我的身体。

我刚想反抗他便掐住我的脖颈镇压下,如掐着一只鸟儿般轻易,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为什么?独孤诚明明伤害你更多,你却舍命救他,大皇子对你好吗?他有我这样体贴吗?你却独独恨我。师兄,我想对你温柔,你非要逼我残忍!”

我艰难地喘息,双手挣动,反被他绑至床头,压得动弹不得,便在他欲亲吻我时在他舌尖狠狠咬下,咬得尝到血腥味,才抬眸冷冷道:“说这些有何意义?有本事便杀了我,否则我定杀你!”

他只是冷笑,掐着我的脖颈,掐到我头晕目眩任他折腾,才慢慢舔去我唇边的血,闷头在我体内进出,修长灵活的手指揉搓着前端小孔,又啃咬我的乳珠,硬是将我仇恨清醒的眼里逼出迷茫的泪来。

俯身冲刺时,他在我耳旁咬着牙阴恻恻道:“想也别想,我绝不会让你死!你若敢自尽,我便拉上所有人为你陪葬!”

我虽恨他,这般逗弄下仍控制不住动情,甚至受虐已久的身体还渴望更粗暴的占有,最终陷入情/欲之中,隐约仍听到他在我耳旁不停说着:我喜欢你,师兄,原谅我吧。

这便是喜欢吗?

情事过后我手上的绳索仍未解开,只能任由他摆弄,导出肉/穴中的体液。我边喘息着边有些茫然地想着。

我们关于喜欢的认识并不相同。我若喜欢一个人,定会给他最好的,让他自由自在,惟愿他能开心。

为何他喜欢我便要这样对我?

还未想明白,就被点了睡穴昏睡过去。

第三十六章 明月

尽管我从未同意过,三书六礼都已置备齐了,我们无父无母,便由青城派一位前辈主婚。

亲事便定在八月十六那日。

洛尘那日后便将我锁在房中那也去不得,他说已向长老保证不让我出门,毕竟世人眼里我仍是个祸世魔头,一个看不住便要大开杀戒。我跟他说我不会且无法再杀人了,不用关我,可他并不相信。

我不明白,他既觉得我阴狠毒辣,又何必喜欢我呢?既然喜欢我,为何不相信我呢?

他恢复理智后也没再对我做那种事,又变得温柔,但我也不愿再与他交流。

成亲那日,我被强行换上喜袍,长发束入金冠,绞面傅粉,戴上手铐脚镣,押上花轿。若不是那身亮丽鲜艳的红衣,我还以为我是去服刑的。

亲事在武林盟举办,毕竟是盟主成亲,场面还算浩大,满场都是武林盟人,也有不少看热闹的。

他亦身着大红喜袍,越发衬得四肢修长,身姿挺拔,俊秀非凡。

刚入场,我便感到无数视线落在身上,想来也是对我指指点点。

我虽不惧人人唾骂我魔头,却实在不愿丢这人,况且我本来就与他没什么,挣扎着想离开,他便面无表情地将我捉回摁住,压在肩上的手沉重如山,攥着我的手腕强行拉我步入喜堂。

周围便有人道恭喜盟主,他总算露出笑意道多谢,我却如丧考妣,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却听山下有喧嚣声传来,接着大院中闯入一群黑鸦鸦,身穿黑袍,修罗厉鬼般的人,我一看便认出是长生殿教众。

黑白两道人数皆不少,竟将武林盟偌大庭院站满,还有不少教众直接站在围墙之上,将皎白月光遮挡,整座庭院都黯淡先来,只余艳红灯笼照明。

为首的我却不认识,是位身穿青衣,斯文白净,fēng_liú俊朗的青年。他腰佩长剑,面带微笑,抬手一礼,和气笑道:“见过诸位,在下长生殿护法沈青,教主闭关,听闻陆铭越成亲,特命属下送份贺礼聊表心意。”

说着拍手击掌,令人奉上贺礼。

“吱嘎、吱嘎……”

院外传来朽木声响,我已预感不好。

先前听洛尘说独孤诚闭关已有半年。我不知他有何好闭关的,幽冥掌已被他练至九重最高层,独孤坚练至这层便已称霸武林,他还要突破吗?

正想着便见门口教众自觉分成两列,首先跨入门槛的是四名教众。他们全身上下着着乌黑兜帽,肩抗两条暗红挑担,因月光被黑影遮挡,我看不分明,却听吱嘎声响越发剧烈。

直到他们彻底步入庭院我才看清,那两根挑担间悬着的,是一副幽黑森然却破旧不堪的……棺材。

棺材看着年代久远,侧身还带着干燥泥渣,像是刚挖出来的,还透着股来自冥府的阴森气息。

我再看那四名教众更如索命无常般模样,连手都是森白的,抬着棺材置于院落中央。

身后其他教众却是悬着数道惨白引魂幡搁在院中,冥币飘零遍地,将喜堂彻底变作灵堂。

我的手忍不住有些发颤,并非出于对武力的惧怕,只是这场景实在有些阴森恐怖,险些以为他们真自冥府而来,要取我性命。森白与鲜红罗布相映衬,这等氛围下连火红灯笼都变得诡异可怖,仿佛冥灯引魂。

太可怕了。

孤独城真的太可怕了。

虽说这回我不想成亲,但若我真心办喜事,他便送棺材来咒我死,寻我晦气,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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