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2)


萧索不忍,更是不舍,与其如此,不如给他个了断,宁可自己做个狠心人,也别叫他丢掉前途,赔上性命,却只为同自己赌一次将来。

或许,当初本不该与他重归于好的。终究言浚说的才是至理——相濡以沫,总不若相忘于江湖罢。

可还是不后悔,有此一段时光,足够回味一生了。否则,这漫长人生,又要如何打发呢!

萧索扶着沈砚回房,一件件剥落他的衣裳,又拿过温帕子来给他擦身。

他生得可真好,额头似岩石削成,眉宇间藏着英气,眼角边透着fēng_liú,高高的鼻梁恰似他高傲的心气,薄薄的嘴唇却总是吐出玩世不恭的笑语。

从前都是沈砚照顾他,今日轮到他来摆布沈砚。室中微微的花香,他闻着有些醉了,禁不住想要低头吻他。

那便吻罢。

萧索唇边擦过他的脸,渐渐向下游移,又不禁在嘴角流连。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躺着的人,蝉翼轻抖般颤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的滋味,难怪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沈砚终于禁不住撩拨,迷迷糊糊翻起身,将他反压了下去。萧索也不躲、也不逃,并无一分羞怯扭捏,顺着他的手自己脱衣裳,蹬鞋子的动作隐隐带着急切。

他这样热情,沈砚不禁讶然,惊过之后,又怕是梦里,忙抱住他任性纵情,想要先过了瘾,解了馋,免得大好机会失不再来。

萧索予取予求,任他揉搓,只是紧紧抓着他、望着他,不许他片刻离开,情到浓时,甚至自己挺着腰迎合他。

沈砚愈发眼红,灵台一丝清明却还记得他怕疼,昏昏沉沉地摸出银盒,却摆弄不开那南国番子制的j-i,ng致锁扣。

幸而合上抽屉时夹了手,疼痛之下脑子才醒过来些。他慌慌张张地挑出些膏脂,动作有些粗鲁地揉在萧索那里,耳畔传来他的低呼,忙放轻了动作。

萧索紧紧抱着他,心里比身下还满,那一缕浮荡来去的酸涩,更令此情此景梦幻旖旎了几分。

沈砚恨不能死在此刻,这一世方得个解脱。

只是世间之事,岂可样样遂人愿,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大约都是混过去便罢。

萧索脸色晕红,然并非是羞怯所致,倒像是沾过酒、穿太暖,烘的。沈砚没留心,只觉得去眼一片胭脂色,今夜真个良宵。

是夜,月色渐渐沉了。

次日起来,天色y-in沉沉的,似乎又有一场雪下。沈砚靠在床沿,想起昨晚的放浪,心内又酸又喜。萧索如此倾心相待,自己却总有隐瞒,见到他那任君采撷、信任十足的样子,不免心疼。

他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今日总要坦白,这样的事,瞒却瞒不住。施家虽不贵重,但却富比石崇,跺跺脚,京城也是要震一震的。他们家的女儿结亲,岂有不人尽皆知之理。

萧索醒过来,便往他怀里钻:“你别起来,再睡一时好不好?”

“这可新奇,你怎么也赖皮起来?”从前闹着再睡一时的,都是沈砚自己,唯有上次凌晨送他走时听他赖过一回,也不过只问了一句,不被准许便默默起床穿裳。

萧索闭着眼睛回神,半日方说:“今日格外困些,大约是昨夜睡得太晚了。”

“那就再睡一时,”沈砚将他按在身上,“左右这两r,i你没事儿。”

“有事,还要去赴闻喜宴。”考中的试子们每年都会聚在一处饮酒,那宴席称作“闻喜宴”。

沈砚问道:“闻喜宴,该是在明日吧?”

萧索“嗯”了一声:“明日上午,八珍楼。”

“那急什么,今日先睡还碍着明日的事了?”

“那好罢。”萧索便又躺回去,“听你的。”

他到中午才醒,用过饭,和沈砚凑在一处逗猫。桌上有一把枯叶,沈砚拿给宝玉闻,它舔一舔,吞下一片,不多时便眼神迷离、满地打滚。

“这是什么?”萧索甚奇,“可是mí_yào?”

沈砚笑道:“这是荆芥的干叶,我从阮桐那拿来的。此物最招猫喜欢,闻一闻就像喝醉了似的。当初我在上林苑猎豹,多亏了这东西,才手到擒来,将那畜牲困住了。”

“我听十一说过此事。”萧索拿起一片叶子,放在鼻端嗅了嗅,只闻见一股异香,便又放了回去。“没想到你是下了药,才将豹子擒住的,我原先还以为是你勇武的缘故。”

“这是什么意思!”沈砚顿时沉下脸,“我这是以智取胜,哪里就不勇武了?”

萧索笑笑:“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罢。”

沈砚见他此刻心情好,搓搓手,鼓足勇气说:“你可还记得过年时,我说有件事想跟你说来着?”

“记得。”萧索蹲在地上挠宝玉的下巴,低着头并未看他,“你说你没吃饱,便又吃了几盘饺子。”

“……”沈砚讪笑两声,又道:“其实……不是那回事。我当真有事跟你说,只是,我怕你生气,没敢说。”

“那现在为何又要说了?”他仍垂着头。

沈砚闷闷道:“不说不行,必须得说了。”

“那你说吧。”他还是不看他。

“我……”沈砚顿了顿,“我不知怎么说。”

萧索慢慢抬起头,深深望进他眼里:“我爹说过,不知道如何说,就照实说。”

“照实说……”沈砚不禁嗫嚅,“只怕照实说,你就生我的气了。”

“你不做错事,我为何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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