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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瞳子上蒙着一层雾汽,看得人心里揪疼。沈砚紧紧他的手,示意他宽心。

萧索回以一笑。

石墓甚新,二人同x,ue。两旁植满栾树,碑前堆着祭品,都是新换的。萧索将食盒里的东西摆上,点火的手颤抖不已,无论如何也烧不着。

沈砚不动声色地拿走火折子,回头点燃烧纸,肃声道:“萧索爹娘在天之灵明鉴,我沈砚爱他、顺他、宠他、疼他,余生只愿与他厮守、护他周全、保他平安、令他安乐。望二老允准我伴他一世,我必想他之所想、忧他之所忧、容他之所爱、厌他之所恶。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你瞎说什么!”萧索软软地嗔他。

“我哪有瞎说?”沈砚甚无辜,摊手道,“这是我的真心话,现在你爹娘都听见了,你再要反悔,连他们也不许。”

萧索眼圈接二连三地s-hi润,他有些难为情,目光躲闪地说:“你在我爹娘坟前发了誓,以后要陪我一世的。你可不能食言。”

沈砚烧完最后一只“金元宝”,揉揉他脸颊道:“当然,我说话向来算数。”

“又做什么。”萧索打开他的手,“在我爹娘面前还敢瞎胡闹。”

沈砚厚颜无耻地转过脸,对着墓碑告状:“岳父岳母在上,可要给小婿做主,独宝他总是欺负我!”

萧索气得又拍他一下:“你还胡说,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顺着我,现在就欺负我,还倒打一耙!”

“我怎么敢?”沈砚箍住他腰身,点点他j-i,ng致小巧的鼻尖,“我这泰山泰水两位老人家若活过来,也会站在我这边儿的。”

萧索嗤道:“什么岳父岳母、泰山泰水,叫得好顺口。”

“不是岳父岳母,”他戏谑地捏捏萧索屁股,“难道还是公婆不成?”

萧索大窘,推开他跑了两步,远远躲开墓碑,方道:“你别瞎闹,我爹娘会……说不定会知道的。”

“没事儿。”他满不在乎,“他们会理解你的,毕竟下面那个,更省力些。”

“你——”萧索到底面皮薄,捂住耳朵红着脸说:“你快走罢,一点儿正经没有。”

说归说、闹归闹,沈砚还是牵起他的手,拉到唇边吻吻指尖,道:“我是认真的,方才那些话,我早已想说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绝不离开你。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走,永远在原地等你。”

“你的嘴那么甜。”萧索指着远处田野里的一朵甜菜说。

沈砚不禁勾勾唇角,带着他驾车回去,走到沈府门口,道:“我不进去了,你在家好生待着,别到处乱跑。要出门,就叫十一陪着你。你告诉他,若敢欺负你,我定不饶他!”

他再次将钥匙递过去:“记住我的话,别忘了。”

萧索大着胆子亲了亲他侧脸,垂目道:“京城见。”

沈砚俯身衔住他温润的唇,托出他舌尖忘情地吮,在气喘吁吁的人耳边说:“京城见。”言毕,上马而去。

萧索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心底蓦地钻出一腔热切之勇,脱口喊道:“沈砚!”

他在马上回过身,听见他的独宝说:“对不起。”

“真傻。”

沈砚岂会生萧索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发布都不成功,今天下午到晚上重新发了n次,可能耽误大家看了,抱歉。

第119章 相濡以沫

这两日闲来无事,萧索每天同沈府的管家出门踏看地方。他在涿阳没有落脚之地,终非长久之计。

松溪村风景甚好,只是人多口杂,又地处偏远,民风较之京城可谓保守。萧索厌倦了被人指指点点,因此不欲再在河这边置办房产。而他原来的家付之一炬,不知谁在那片地基上重盖起屋宇,已然上了锁。

老管家选的几处位置倒好,不过请人画图盖屋费用不小,萧索是个穷官,委实负担不起。他极中意河对岸、山脚下的那片竹林,幽静却不偏僻。若非地价高昂,他必是要去那里定居的,将来告老归田,也是一条退路。

“其实大人可以看看云中县的地,那里虽不像涿阳是附廓县,但景色却不错,比在这里置地划算得多。如今咱们这儿的富户,大都在那儿盖了庄园。”老管家提议说。

萧索踌躇道:“云中县挨着运河,那里的房屋甚贵,与京城也相差无几。我囊中羞涩,只怕……”

“大人有所不知。”老管家笑笑,“云中县原是快意堂之所在,今年朝廷下令剿匪,他们就都搬走了,连基业也被捣毁殆尽。现在人人都知那里出了事,为怕沾染是非,许多人正抛售房舍,什么都便宜了。大人现在去抄底,岂不妙?”

“抄底……”萧索胆小怕事的一面又翻上来,犹犹豫豫道:“会不会惹事啊?而且我银子实在不丰足,怕不够用。”

“正经买卖,怎么会惹事?”老管想了想,又道:“这银子不够,的确是个问题。倒是将军这里还有好些家私,大人尽管用便是,他也不会怪罪的。”

沈砚自然不会怪罪,他连后事都安排好了。但那些银子是他留下的,怎好随意挥霍。

萧索磨不开面,攥了攥手里的钥匙,道:“你带我去库房看看。”

沈府的库房在地下,老管家提着灯笼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接引着萧索:“大人留神,这楼梯陡得紧。”

萧索弯腰下去,见里面黑黢黢犹如长夜,隐隐然只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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