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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站在一颗开了点白色的花的桔子树下,但笑容却干净得比洁雅的白花还让人心悸。

“你怎麽回来了?姑姑说你不是在当什麽比赛的评委吗?”裴非走了过来,弯下腰摸了下大陆。

“已经结束了,我回来住一阵。”

“你这怎麽天天有空往家里跑?不是说今年有几场演奏会吗?”

“那是举办方的事,我只要到时候人去了就成。”许百联轻描淡写地说著,岔开话题问:“汪洋哥怎麽样?娶新娘子激动不?”

裴非拍了他後背一巴掌,哈哈大笑说:“有什麽好激动的?我跟你说……”

裴非凑到许百联耳朵前,“姑姑没跟你说吧?新娘子有了,这不,奉子成婚,要不你以为依老五那花花性子为什麽收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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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联本来要去见裴汪洋,但刚到後院门口,看到他外公跟爷爷蹲坐小板凳上,驼著腰在地上下棋时走了过去。

“爷爷,外公。”许百联叫了他们一声。

“哦,联联啊……”俩老头都抬起了头,爷爷招呼了他一下,“坐。”

说著就又动他们的棋去了。

许百联见附近没凳子,拍了拍屁股,管不得这是新换上的裤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指手划脚地暗示他外公怎麽动棋子,熟敛地帮著他外公欺负他爷爷去了。

谢文慧一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一个脸孔硬得跟石头一样的男人朝她敬了一个礼,随後,她丈夫就从停在家门口的车里出来了。

“这是怎麽了?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谢文慧接过丈夫手中的公文包,眼睛瞥了那一身硬气的青年一眼,有点急切地向丈夫问著。

“先不要问。”许兴邦朝妻子点头示意了一下,又朝旁边那背部跟个尺子一样直挺的男人和颜悦色地说:“高阳,没事,不要那麽拘谨。”

“是,许副省。”苏高阳应了一声,又行了一个军礼,指示副官带著人手进入房间查看。

谢文慧瞪大了眼,看著一行人用著一种常人难以见到的敏捷身手进了他们家的房子,在片刻之间就全部不见了踪影。

“兴邦……”谢文慧感觉不对劲地看向丈夫。

“副省,我先退下。”苏高阳下巴朝他们敬礼性地一低,那坚硬的力道使空气都变得肃穆了几分。

当卧室那里朝来许夫人的讶声惊叫声时,队里最不正经的唐吉林在手心敲了敲那根他从来都不会点燃的烟,笑嘻嘻地低声在他们大队长耳边说:“头,听说许副省的老婆是个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自己兄弟面前完全没有了刚才严肃凌厉气息的苏高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含著淡笑,嘴里咕噜了一声,并没有训斥他。

唐吉林於是更放肆了一点,继续低声地说著:“听说他们儿子也是个音乐家,还是个弹钢琴的……啧,估计像他妈多一点,也是个美人。”

苏高阳听了,又用眼睛瞥了他一眼,不过这次带笑的神情让唐吉林立马闭了嘴,做了一个我再也不会说话的手势,安静地猫到一边当空气了。

许百联抱著头被他爷爷打著骂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边接著他妈的电话边往大门边上逃,都忘了他来裴家是看他汪洋哥的新媳妇的了。

当他妈用著急切的口气喊著让他赶紧回家时,他被他妈给弄得愣了一下,被正好拿了扫帚过来的爷爷猛地一下打到了腿上,害得他边应著他妈的声边对著他爷爷喊:“是外公下的好,你不能怪我……”

他外公那小老头此时笑眯眯地踱著步跟在他们身後,见许家老头还打他外孙,笑眯眯地说:“许老头,你再打我外孙,就别来我家讨喜酒喝了,晚上也不许在我们家吃饭。”

许爷爷一听,怒目回头找裴家老头理论……而许百联趋著这个空档连忙向他的车跑去,他要是再不逃开点,他爷爷肯定还得煽他几根解下棋输了的仇不可。

外面的车在院子里飞快地转了个圈,停到了一颗大树下,然後在让耳朵听到那动听悦耳的刹车声响的武警总队支一队的队员们暗暗想著这车得多少钱时,车上下来了一个人,那穿著白色t恤的青年像轻盈的风筝飞向了大门。

再然後,门响,一道清朗的声线响起:“妈妈,妈妈……”

妈妈两字,在第二声与第二声之间,那是撕娇小孩儿般叫妈妈的叫法……躲在暗处的队员们用他们的方式面面相觑了一下。

还好,这样叫妈妈的人气质干净温和,眼色坦荡又明亮,一看就是那种没什麽心眼的人,就算这麽大的人用这样的口气喊妈妈,也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很难想像,那在官场上实行铁腕手段许副省会有这麽一个儿子。

难怪……没有步入他的後途……

“妈妈……”许百联又叫了一声,就看到他妈白著一张脸从楼上下了来,随後,他在他妈的背後看到了他爸。

“爸爸……”许百联瞪大了眼,依旧是二声介於三声中那种撒娇叫法,“你什麽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凌晨才回吗?”

许兴邦看了儿子一声,喉咙轻微地咳嗽了一声,朝著身後的腰挺直直的人和蔼地笑了一下,说:“这就是我那独子,许百联,一直都小孩子脾性,你别见怪……”

而回应他的是苏高阳不高不低的一声“是”,许兴邦走到儿子身边,亲昵地摸了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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