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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经需要他默默守护的人在慢慢的蜕变长大。
“你不怕么?”贺戚骆骆骆捏紧拳头。
“怕?有什么好怕的!你从未伤害我,我也不曾开罪与你。莫不说我们是这种关系了,就算是不具名的路人我又何怕之有?你是地狱修罗还是吃人精怪?”沈谦哈哈笑道,“不过是一个想拿回本该属于自己东西的人,一个受害者我有什么好恐惧的?”
这种关系?贺戚骆骆骆心里趟过暖流,很想就这样质问沈谦,他以为他们是什么关系?
“受害者?”贺戚骆骆骆低头闷笑,像是一寸阳光最终拨开漫天厚重的乌云一般,雨过天晴,他看着沈谦单薄的身子,轻轻的捏了一下臂膀的肌肉,道:“是啊,我也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父亲的东西,其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如此简单!”
沈谦没有预兆的,轻轻抚上贺戚骆骆骆的眉眼,深深窝进去的眸子像是嵌入巍峨的宝石,看着沈谦的目光就像细细碎碎的阳光洒在久违的雪地上,沈谦想,有这么一双眼睛的人,必不会背叛他罢!
“对不起,我逼迫了你说出了真相。你心里很难过吧?”沈谦伸手止住了贺戚骆骆骆想要说话的意图,微微歪着脑袋回想:“小时候被菀儿抢了父亲上好的鸡血石做镇纸的时候我就好难过,那种失去唾手可得的东西太悲伤了,那本是父亲奖赏给我的......那是属于我的东西,那时年纪虽小,我却依然记得。”沈谦的声音就像是潺潺而过的溪水,贺戚骆骆骆那颗早已被激流磨平的心,竟渐渐的回暖起来,本已做好了被人诟病的后果,上天却让他迎来了渴望已久的未来。
沈谦的手停留在他的眉峰,修长细白的手指轻轻落了下来,“我一直觉得,拿回自己的东西是理所当然,无可厚非!”
即使外面是寒风冷冽天崩地裂,贺戚骆骆骆的世界刹那间却悄然花开,温暖如春。
沈谦骄傲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像只得意开屏的花孔雀,洋洋得意道:“那方鸡血石做的镇纸,至今还压在我的书案上!”
贺戚骆骆骆笑得眉眼柔和,轻轻拍了拍沈谦的头顶,“你从未让我失望。”包括对于我过去和现在,乃至将来,贺戚骆骆骆在心里悄悄的说。
沈谦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于杏花微雨中与属于他命定的人遥遥相望,他笑,他也笑。嘴角微微掀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他得到了他要的所有!
“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喝酒?”杜阮披着斗篷寻着光线而来,提起灯笼一看,竟然是贺戚骆骆骆在院子里饮酒,全身只着一件白色单衣,厚实的胸膛上早已被酒水或汗水浸湿,旁边随意放置的剑柄上已然落满了雪花。
杜阮埋怨道:“身体底子好也不是这样糟践的,不日就启程入蜀了,听闻那里瘴气十足气候很是不好,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大哥你也得为了大家好好保重才是!”
贺戚骆骆骆难得的听完了杜阮的唠叨,脸上的笑意却持久不下,呼出的热气与凛冽的寒风结合在了一起,他笑得兀自灿烂。
“华阳呢?让他起来陪我饮上几杯!”贺戚骆骆骆难得好兴致。
“这是西山别院,华阳早回将军府啦!”杜阮忍不住大吼,却看到贺戚骆骆骆自顾自的饮酒舞剑,根本没有听她这一篇儿。杜阮叹气,拎起灯笼回身给这个酒疯子寻摸酒伴儿。
“可查明了?是否如沈府世子所言?”皇帝回转身子,撑着龙椅目光锐利尖刻。
“启禀皇上,臣等一一查证,虽不能证实三皇子意图谋反,但......世子爷所说,臣认为绝无错漏!”皇家也有暗卫,虽不如前朝锦衣卫那般光明正大权柄滔天,但确是皇帝心腹,他们回禀的话,皇帝自然是加以考量的,甚至于是深信不疑。
“逆子!”皇帝大怒,剑眉倒竖,脸上呈黑云压城之势,大手一掌,竟拍断了桌上的玉笔杆子,天子一怒,贴身内侍暗卫纷纷下跪告罪。
“你去给朕盯着他!若有异动马上回禀!”皇帝气息难平,指着跪着的人气愤难当,脑门上几乎是青筋暴起,平素规规矩矩的儿子没想到露出了如此致命的马脚,皇帝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太子纵有诸多不是,但皇帝亲自下旨告了太庙祖宗,岂是一心怀不轨的皇子可以构陷污蔑?皇帝越想越气愤,若不是看在元后的面子上,他就应该直接把人送进宗人府,教出如此不忠不孝之逆子,他还有何颜面百年之后地底下见老祖宗?!
“是,臣即可去办!”跪着的人连声应答,道:“皇上龙体贵重,万望皇上保重!臣告退!”
内侍太监伺候皇帝多年,一直坚持着不闻不问的瞎子聋子的身份才得以侍奉到今天,想起皇后的交代和太子的托付,他只得深深咽回了自己的话。做了无根之人这么多年,他却还是不愿做一抹浮萍,既然有人可以帮他达成心愿,他倒不妨受着就是。只是可怜三皇子了,元后一死,人心不古啊!
第16章 望清大师
正月十五,高阳因着沈谦伤重之时外面流传着奇奇怪怪的谣言而不满,打着府里温室培育的兰花盛开了的旗号邀了各府的公子小姐夫人太太上公主别院赏花,沈文默然了妻子的决策,因为沈谦还不能起身,这次主动担起了招待男宾客的责任。要知道,沈侯不喜宴席聚会是出了名的,幸亏有一位爱好社交的妻子,靠着夫人外交,于朝政上也是耳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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