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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冷言冷语,万般心计通通都用在了眼前这个男人上。他看着有点傻,却对自己的不善满盘接收。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样子有点像迷路的大犬,他有能力好好的活下去,却伸出脖子沉默的让他下手。

“对不起。”带着哭腔,沈谦的眼泪滴在了贺戚骆骆骆的心上,他的心荒凉了一片。

他听见自己说:“没关系,我……”

沈谦捂住他的嘴,眼泪像决堤的江河奔涌而出,伸手抱住他高大的头颅,沈谦垫着脚尖让它靠在了自己的心口。

“对不起,戚骆,我不该装作不知道……不知道其实,你是爱我的。”沈谦用力的将他的脑袋捂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听到了命运的告诫。

即使我会先走一步,即使我不能陪你终老,我也会不惜一切抓住你的手,告诉你,我也同样爱着你。沈谦想,他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起码他活着一天,贺戚骆骆骆都是有人爱的,他的心就不会漂流在无望的彼岸一生都停靠不了。他们注定生来互相折磨,不死不休。

“我此生存在的意义便是收容你的爱,戚骆。”沈谦在心底对这个男人说。

贺戚骆骆骆迷茫的任凭自己被按在沈谦的胸口,直到听到沈谦泣不成声。他才反手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摸着他柔顺的发丝,轻抚过他骄傲的脸庞,虔诚的在他发顶落下一吻。

“我的谦儿……”贺戚骆骆骆喟叹一声,眼睛感受到凉凉的湿意。他想,他的挚爱有一双能洞察世事的漂亮眼睛,他以为能埋藏在心底一辈子的秘密,就这样被他揭露开来。而他并没有恼羞成怒,他只是在感叹,老天对他何其公允,他失去了家族失去了江山,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却换给了他一颗鲜活的心脏,那里满载着对沈谦涌动的爱意。

“我爱你,我没说你怎么能知道呢?”贺戚骆骆骆拉开沈谦,双手轻轻的捧起他绝世的容颜,盯着他微红的眼睛,满怀着缱绻的情意。

他说,“我爱你,谦儿,用我一辈子的忠诚和信仰。”

沈谦早已离开了屋子,贺戚骆骆骆身上的温度却久久不愿冷却,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贺戚骆骆骆冰冷的眸子第一次倒影出了温暖的笑意,眼角的细纹悄悄的浮现,他仿佛为了刚才的吻等候了一生。

宋华阳一晚上都缠着沈谦,转来转去的看着他微红的眼角和红肿的嘴唇。

“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才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宋华阳百思不得其解。

沈谦懒得搭理他,歪在火堆边的竹榻上,伸手拍开了宋华阳毛乎乎的大脑袋。

被宋华阳惹得烦不胜烦了,喊来童颜把装着麻辣兔头的罐子扔给了他。

大兵们都远远的离沈谦数米,默契的把他围城了一个圈儿。他们对这种类似于精致一类的东西敬谢不敏,完全不敢上前攀谈。

“贺将军的弟弟?长得好触目惊心!”啃着羊腿的大兵这样说的。

“你小子扁担到了不知道是个‘一’字,我看你用词才是真的触目惊心!”举着酒杯的胡勇很拍了他一掌,他就是那天对抗时蓝队的指挥官。

胡勇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火圈旁边的人,说实话,他也不相信是贺老大的弟弟,这种画风简直不对!

瞥到抱着酒坛过来的杜立德,胡勇笑嘻嘻的勾搭上他的肩膀,问:“给兄弟透个底儿,噜,那位,到底什么来头啊?”

杜立德瞄了他一眼,道:“怎地?你有啥想法?”

“我能有啥想法啊,他又不是大姑娘俏小姐的,我还能撸起袖子上怎的?我就是好奇问问,细胳膊细腿儿的,不是跟我们一块儿去剿匪吧?”胡勇挤眉弄眼的说。

杜立德熊掌落在了他的肩上,警告道:“别问三问四的,那可不是个善茬儿!”

说完也不理胡勇了,抱着酒坛子就向着沈谦献殷勤去了。

“嘿嘿,公子,这是梅子酒,青梅!来两口儿?”杜立德笑得傻兮兮的,举着坛子递到沈谦面前。不知何时,也跟着童颜叫起了“公子”。

宋华阳溜了过来,揭开盖儿闻了一口,耸耸鼻子,蹭到沈谦旁边坐下,指着杜立德道:“满上满上!”

“臭小子,喝你的白酒去吧,上这儿蹦跶个啥!”杜立德把他推开,又笑嘻嘻的从怀里摸出个青瓷蓝底小酒杯。

“嘿嘿,大哥给您备着呢!”杜立德斟满酒,亲自举到沈谦面前。

沈谦对他前倨后恭的表现也状若未闻,听到是贺戚骆骆骆备下的,耳朵悄悄一抖,接过杜立德的酒杯一饮而尽。

“别客气了,喝吧。”沈谦把榻上的大碗递给他,想了想又说,“估计你也喝不过瘾,别再我眼前晃着了,去跟他们一起喝吧。”

杜立德看着空空的杯底,笑得极为爽快开怀,放下坛子拿起海碗就杀入拼酒的人群中了。

宋华阳顶着被辣得红艳艳的嘴唇坐回沈谦的旁边,看着杜立德邀宠一般的表现,疑惑的问:“他不是不待见你么?一起走了俩月培养出感情来了?”

沈谦斟满酒杯,一口饮尽,摇头道:“不知道,估计是眼睛色儿恢复正常了也说不定。”

宋华阳摩擦着下巴微微点头,瞧着沈谦微红的脸颊,伸手拦住他倒酒的趋势,说:“少喝点儿,这酒度也不低。”

“没事,今天值得一醉!”沈谦眼角带笑,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高大身影,仰头饮尽。

宋华阳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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