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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正有此意。

陆舟见他有所意动,眼神一瓢说道:“想学就求我吧!”说吧转身坐在卫瑢让出的琴案旁。

“……”卫瑢这下是确定了对方就是来找茬的,只是,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卫瑢想不明白,便直接问道:“不知卫瑢何处做的失礼,还请师兄告之。”

陆舟转过身上下打量几眼,那眼神好似要将卫瑢里外看个透一样,即使这样,卫瑢还是一脸淡然,大大方方任由陆舟打量。

“哼!虚伪!真是有什么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卫瑢见对方如此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哼!”陆舟无视对方,将精力转回琴上,开始弹奏起来。

琴声描述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辗转反侧求而不得,最后一段琴音转为空灵悠远,似是放下而得到升华。

一曲毕,陆舟沉浸在曲调中,卫瑢见他如此,有些好笑,怎么这师兄竟喜欢之类曲子,用现代网络语来说,就是大老爷们的竟有颗少女心,便开口道:“师兄好琴艺。”

陆舟睁开眼,与卫瑢对视良久,才见他开口道:“你不懂爱。”

陈述的语气说得笃定。

卫瑢有些讶异,这位师兄倒是有趣,他反问道:“那师兄懂吗?”

陆舟却又起身,往湖那头的小楼走去,头也不回的说:“你要是想学琴,就每日申时来这儿吧。不过,你这性子,我看你也学不出什么。”

卫瑢两辈子都是高智商,还从没被人说有什么学不会的,这就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对着陆舟的背影行了半礼,以示感谢对方教导:“卫瑢定然认真学习,不负师兄教导。”

此后每日申时,卫瑢一定准时到此处报道,只是对方却懒懒散散,有时来得早,有时来得晚,早了就骂卫瑢不尊重师兄,晚了就说他来得过早。

对这样的人,当有求于他时,卫瑢很能忍,他觉得只要对方能教好他,被他说几句也没什么,而且,他并不会应对方去改变自己,不管对方让他早到还是晚到,他依然按照之前的约定,申时必到。

陆舟虽然经常挑刺,但是他所挑的确实是卫瑢的不足之处,话虽难听,但很有用,最起码被那样削了面子的说过,下一次卫瑢绝对不会再犯。

只是对于陆舟所说的,他教他弹练都是小事,陆舟强调的是意境,为了这意境,卫瑢经常要独坐几个时辰,寻找所谓的意境,饶是如此卫瑢还常常被陆舟打击。

相处久了,才知道陆舟才华横溢,而且他不像时下的读书人,一切以科举为评判,他因为某些原因对科举深恶痛绝。他不仅琴艺出众,对建筑也有研究,整个陆府就是经他设计而成。

四书五经的话,用陆舟的话来说就是,一样事物,必须先了解它、吃透它,才能有资格去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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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来,转眼又是六年过去,这一年卫瑢已经十三岁,前段时间刚过了童生、乡试,现如今已经是一名举人了。

因着卫瑢考试,陆舟却是不高兴,连他这次离开陆府也没来见他,卫瑢想想,也略略有些遗憾,等到这次回去卫庄,却是不会再去陆府了,陆老有位同窗在京城开私塾,陆老的意思是让卫瑢去京城,也不要去考贡试。

他年纪还太小,又是乡试的解元,陆老怕他小小年纪便如此顺风顺水,对他日后的发展不利,就让他去京城在学个几年,下届再考,这次就看看科举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这次离开后,不知要多久以后才能再见,不过以陆舟的性格就是一辈子不见他也有可能,卫瑢摇摇头,把那位难缠的师兄抛出脑海。

他对科举做官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老师和父亲对他的殷切期盼他无法不从。

不过卫瑢不是个勉强自己的人,能考上固然好,考不上大不了回去卫庄做个田舍翁也不错。

这次为了准备乡试他已有一年多未回过家了,以往他回的勤,几乎每月都会回家一次,还被陆舟说他没断奶过。

于是他便带上书童阿垣来这扬州城逛一逛,给父母兄长带些礼物。

这样一位白衣飘飘,长身玉立的少年郎,走在路上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街上的姑娘们有些胆子大点的,路过时掉个手绢什么的,只是没想到这俊俏的少年却是个眼盲的,看也不看,你掉你的,他走他的。

即使这样,这少年还是耀眼得夺人眼球,雪一般白的肌肤,虽还未长开,却已是修长身材,鼻梁挺直,薄唇殷红。

这不,楼上这人就看得目不转睛,他捅捅身边的同伴:“你看那位小公子怎么样?简直是……惊为天人哪!”

“咦?!”同桌一人却是咦了一声,随即便激动地大喊:“阿久!阿久!”见少年抬头寻找,手挥得都快断了:“这儿!阿久,我在这儿!”温润的少年终于与他对视,露齿一笑。

倒是把边上几人迷得越发神晕目眩,刚刚第一个发现少年的人下意识的说道:“瑞文兄,不知这位是?如此人物,不知可否请上来叫我们结识一番?”

“我弟弟,我这就去叫他上来。”卫琮这几年由父亲带着开始处理一些小生意,并负责结交扬州城里大人物的子嗣,为了交友方便,卫老爷提前给他取了字。

十八岁的少年,此刻开心得如同八、九岁的孩童,一年多没见着阿久,也难怪他如此表现,只是刚出了雅间,见身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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