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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散了。他拿起勺子喝了几口，哇靠！也太好喝了吧！他果断地放下勺子，捧着碗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半张脸都埋在碗里。喝完后他把碗往茶几上一搁，豪迈地说：“再来一碗！”

连喝了三碗，展捷觉得胃暖和地饱胀起来，舒服得不得了。薯片也吃不下去了，于是躺在沙发上挺尸。千千爬上沙发想舔舔碗里的汤渣，碗却被赵毅收走了，它黑豆似的眼睛黯淡下来，耳朵耷拉着跑回窝里了。

“替我谢谢咱妈。”展捷抚着肚皮说。

“谢什么啊，我妈说了，过两天给你熬猪脚汤，吃哪补哪。”

“操！你的脚才是猪脚呢！”展捷的那只好脚在空中踢了一下，没碰到赵毅，却差点扭到自己的腰。

赵毅把保温杯拧紧，以免剩下的汤冷掉。展捷和赵毅在客厅里打格斗游戏，玩了几把展捷每把都输，展捷把手柄一扔，气得不玩了。

“喂，不要这么小气吧，再来一把，这次我让着你。”赵毅用手肘顶了顶展捷的胳膊。

“不玩了！你让着我，我赢了有什么意思。”

赵毅也放下手柄，他盯着展捷看了一会儿。“展捷，你不对头，非常不对头。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展捷抄起手柄在赵毅脑门上一磕。“你还来大姨夫了呢！”

“你明显就是不对劲啊。你看看你这症状，这么烦躁，下巴上还冒了一颗痘。小余来大姨妈的时候，我和她见面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合适惹她生气。”

“你什么意思？虐我和千千是吧？要保护动物，知道不？”

“千千还那么小，正处在不知情为何物的年龄。至于你……你不是已经脱团了吗？你和你上司……”

赵毅眼珠子转了转，展捷重重叹了一口气，捂着下巴上的痘。“唉，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我和主任……仍旧是纯纯的关系。”

赵毅差点呕出来，还纯纯的呢，这种话从展捷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违和了。“展捷，你以前在那么多人面前亲我的虎劲儿哪去了？怎么岁数越大越熊了？”

“你不懂。”展捷早该把小雪球吃掉了，更何况小雪球自己都撅着屁股要求了。但是他暂时残疾了，小雪球又刚知道了他以前年少轻狂的淫’荡岁月，心里正犯膈应呢。展捷对这件事还是比较头疼的。

“也是。他毕竟是你领导，你要是真的和他处对象，挺麻烦的。办公室恋情都没有好结果，你们俩就算在一起了也不能公开。而且你们俩代沟不小，相处起来肯定话不投机。要是以后分了，他肯定会给你穿小鞋。你说你是辞职啊辞职啊还是辞职啊？”

“你自己下半身性福了，你就来咒我是吧？你怎么不盼着我点儿好呢？”

“我这是为你谋划呢！”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展捷早就想清楚了，他和主任之间的确存在着很多难以忽视的差异，但是这些在真正相处起来时都不是问题。他也没想着要公开，他们又不结婚办酒席，自己过好小日子就行了，秀恩爱死得快不知道啊。

“你上次问我到底要站那一队，现在情况有没有明朗一些？”展捷不忘关心赵毅的工作状况。

赵毅一听见这茬儿，就蔫儿了。“别提了……”老领导没过几天就调走了，新领导彻底掌权，由于赵毅迟迟没表态，所以自动被划归为老领导的一派，但是老领导一派的骨干人物却都不肯承认他，所以他现在的处境是真真正正的被边缘化了，两头不讨好。

“唉，这也属于飞来横祸了，你节哀顺变。”展捷摸了摸赵毅的头发。

“新领导是八零后，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没个五六年不会调走的。这五六年我是别想升官了。”如果用社交网站表情来显示赵毅现在的心情，一定是那个泪眼蒙蒙的可怜表情。

“……你也别太灰心，情况说不定还会发生变化，毕竟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展捷不知道怎么安慰赵毅。赵毅也是个倔强要强的，怎么也不肯求他亲爸。但是作为兄弟，展捷也只能无条件支持赵毅，站在赵毅这边。

“其实我无所谓，公务员嘛，我考上之后，最大的梦想就是平安无事地熬到退休。我就是没敢跟我妈提这件事。我妈告诉小余我爸是局长了，她平时在家从来都不提我爸，也很少和他联系，现在又跟小余讲，真是搞不懂她。”

“可能……阿姨是想告诉她，你们家上头有人，想笼络住她吧……看来阿姨真的挺满意这个准儿媳妇的。”展捷突然有一种木已成舟的感觉，他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赵毅，然后正色问道：“你和她做的时候，每次都戴套了吗？”

“……”赵毅涨红了脸。“房｀事你还要问……”

“戴没戴？！”

赵毅重重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我是担心你们会很快就弄出个小崽子来，我还得从腰包里掏钱给你们包红包。”

“所以你同意当干爹啦？”赵毅问展捷。

“毛都没有的事情少拿出来说！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

赵毅离开之后不久，主任就回到了家。展捷正在厨房支撑着下巴等着微波炉里的鸡蛋羹。平时他都是用蒸锅来蒸，现在脚不方便，所以选择微波炉这种快捷的方式，当然口感会打一些折扣。

主任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瓶蜜桃味茶饮，拧开小口喝着。他的神情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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