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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边好象被夺去听力很长一段时间,你是不是把他保护耳朵的东西拿掉了,他可能有一些不太寻常的经历,使得他听到任何声音都很怕,不知道是太响,还是有心理阴影。”

想起那两个耳塞,司徒宇把它们从口袋里掏出来,给陈翰然看,说:“是不是这个?”

陈翰然拿起来看了看,说:“也许是,所以——小边目前不会和别人讲话,他听不见,自然也就不会说。”

啊,原来是这样。

难怪小边从见面以来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司徒宇恨自己粗心,如果不是陈翰然提醒,都没有发现小边没说话。

“他以后都不会讲话了么?”

“把他的耳朵治好,他才会说话吧,声带没有坏,平时可能会发出声音,除非心理上还有问题,否则是可以说话的。”

司徒宇沉默下来。

小边的身体上都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心理上。

似乎比身体上出问题更糟糕,因为不知道问题有多大,需要多长的时间才可以治愈。

陈翰然指了指他手上的耳塞,对司徒宇说,我去帮他塞上,他就会安静下来了。

吴边认识陈翰然,见他进来,替自己塞上耳塞。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真舒服。

回给陈医生一个谢谢的微笑,然后抬起头去寻找宇。

宇,怎么不走进来。

这里是医院么?你过来陪我一下好么?

吴边很想跟宇说很多很多的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宇,想骂他傻瓜,想叫他不要哭鼻子。

难道不知道你一直扁着嘴巴摆出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也会伤心?

陈翰然看了看各种医疗仪器上的数字,对吴边说:“帮你把身上的东西拿掉好么?”

说完才想起吴边听不到。

于是招手叫司徒宇进来。

一见到陈翰然招手,司徒宇就冲进来了,只差没留下一串残影。

吴边想拧着他说:“你什么时候去日本学忍术了?”但是手被困在拘束衣里,又说不出话来,只好用眼睛盈盈地看着他。

看司徒宇跟陈翰然说了几句什么,司徒宇拼命点头,陈医生也点了点头,于是司徒宇又出去了。

吴边很想叫住宇拉一拉自己的手,不管陈医生要做什么,小边还是会有点怕。但是宇走得那么快,一转眼就出去了,一年多以来,吴边第一次想:如果可以叫住他就好了。

吴边清了清喉咙,想发出点声音。

陈医生正好转过身去看一组数字,估计被吓到了,猛地跳起来,回过头。

吴边再不敢乱发出声音了,自己也在那里笑,一定很恐怖。

陈医生走近,摸了摸他的头,似乎在叫他放心。

吴边用眼睛笑笑,答他:知道了。

但是没有想到,没过一会,进来两个男护士。

把拘束衣解开。

身上有衣服让吴边很不舒服,见到衣服解开,挣扎着要脱下来。

哪里知道护士不单只不肯帮他躲衣服,还把他卷起的身体掰开,四肢拉直,固定在病床的两侧。

皮索,扣紧。

吴边的心里开始一阵阵地抽,很怕,不知道陈医生要做什么。

而且还有很多不好的联想和回忆。

在尤加里岛上的很多时刻都被这样绑起,然后……

吴边开始挣扎。

不管要做什么,不要这样绑着我,不要像尤加里岛上那些人一样的对我。

但是吴边叫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卡卡地怪音。

其实根据回忆里的发声方式是可以说一些单字的,但是吴边如果不是在很激动的时候,一年来都没有说过话,一般也不会说。

不要,不要。

挣扎了一会,停了下来,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管什么,要发生的都快点发生吧。

每一次被绑着,紧接下来的都是痛苦,不是早已经习惯了么?

陈医生也发现吴边哭了。

司徒宇跑进来,问陈医生:“为什么要这样绑他?要做什么不是可以麻醉么?”

陈医生回答:“我们要把他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鼻子里的鼻饲管和导尿管拿出来的进修都怕伤害到器官,要观察他真实的反应,虽然会很难受,但是也不可以麻醉。你先出去吧,呆会他会很不好受,你呆在这里帮不上忙。”

司徒宇悻悻地被陈翰然赶出去。

吴边见到司徒宇走进进来跟陈医生说了些什么,又要走,急得直用脚踢床架。

可是宇只回头,痛苦地看了自己一眼。

吴边想叫住他,对他大喊:别走,别走,就算是痛苦,有你陪着我,也会好过一点。

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宇走到玻璃墙外,甚至走出房间。

这一次吴边彻底安静下来,把眼睛闭起来。

陈医生拍打他的手背,想叫小边睁开眼睛,不管怎么拍,小边的眼睛都是闭着的。陈医生拨了一下他的眼皮,小边还是不睁眼,陈医生也没有办法了。

先是一阵凉凉的东西涂在嘴唇上方。

接下来,只觉得一阵痛,抽过他的鼻腔、咽喉、食道……火辣辣地痛。

马上就意识到陈医生在拨鼻饲管。

不要、不要拨!

吴边想大喊,唯一可以做的却只有挣扎,用全身的力气与病床对抗。

陈翰然见到吴边的手掌不停地抓起来又松开,还以为是因为拔管子的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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