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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仅限于牵手接吻,相比之下,我和赵黎这两个常去夜店勾搭小零号的人简直是十恶不赦。

“你不吃了?”他用的是最不擅长的关心语气。

“喝了点酒,出来透下气。”我靠在墙上:“你呢?”

“我在那里,莫延他们玩不开。”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然后就没话说了。他本来就是话少的人,何况现在我也没有以前那份厚脸皮了,能够没话找话地和他聊。

于是只能站在那里,我平时就不喜欢玩手机,加之确实有点醉,双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他站在我对面,静静看着鱼缸。

正是九月末,有很好月光,喝了酒,就连空气都暖起来,我隐隐闻见酒店花园里的桂花香。真奇怪,我平时是最不喜欢桂花的,这时候竟然也觉得这香味让人舒服。

过了许久,他忽然问了一句:“你的腿什么时候拆石膏?”

“还有一周吧。”我闭着眼睛答道,实在是有点累,也管不得他会不会觉得我态度轻慢了。

他“哦”了一声,沉默一会儿,又问道:“你有去这酒店花园里看过没有?”

“没有,”我半睁开眼睛看他:“怎么了?”

“要是你觉得这里闷的话,我们去花园里走走?”他像是解释什么一样补充道:“那里空气好一点……”

他看着我,温度正好,气氛也正好,灯光这样暗,我还是看得清他面孔,因为我已经在心里临摹过千百遍。

他穿着西装,挺拔身材,白衬衫领口笔挺,露整张俊美面孔,他的眼睛总是让我有一种错觉,好像他是喜欢我的。

“还是不去了。”我撒着谎,又闭上了眼睛:“腿疼。”

他有点张皇地“哦”了一声,又站了几秒,说道:“莫延可能在找我了,我先回去了。”

我靠在墙上,疲倦点点头。

这个人,我跟他整整七年,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在找借口。

他只是,从未被我拒绝过,所以有点慌罢了。

但我能怎么办呢?

我已经三十岁了,我厌倦了一次又一次猜度他心思,也厌倦了为他一个笑容受宠若惊,整天围着他团团打转的日子。

我太老了,我的心经不起再一次高高抛上云端,然后重重摔到地上了。

就算他态度比以前再好,我也回不了头了。

-

晚上还是一起坐车回去。

莫延今晚和林小白一起玩得开心,坐在车上还兴奋得不行,拉着齐楚说话,齐楚倒比以前沉默许多,时不时应和他一句。我靠在车窗上,酒劲上头,脸颊滚烫,难受得很。

阿青递了水给我喝,我摆摆手,让她别打扰我。

赵黎昨晚和我喝过酒,知道我本来就宿醉难受,他开自己的车,先到酒店,在那等着我,跟阿青打过招呼,扶我进房间,拧了毛巾给我擦脸。

我躺在床上,还不忘调戏他:“赵小黎,你挺贤妻良母啊,这么会照顾人,要不老爷我就把你收房了吧……”

赵黎比我还流氓:“大叔不如和我做一次,就知道我有多会照顾人了。”

我只是笑,他给我擦脸,擦到脖子,还迟疑一下。我笑他:“怎么,见着罪证怕了?”

其实我也觉得他反常,平素我们言语上不知道调戏过对方多少次,但是一次都没有动过真格,也是为了怕以后见面尴尬。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床伴要多少有多少,能讲话的朋友却少。

估计昨晚他也是喝多了,把我脖子啃成这样子。

-

赵黎走了之后,我趴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还是难受,胃里烧得慌,陆陆续续做了几个梦,都是梦见齐楚还没有签约的时候,我们在地下室里煮泡面,我放了一堆奇奇怪怪东西,他那时候还在读书,坐在地下室唯一可以被阳光照到的地方——窗台上看书,一张脸皮肤白皙,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轮廓那样漂亮,偏过头冷冷看一眼我的锅,点评道:“肖林,你做的东西猪都不会吃。”

后来还不是吃了,也是我自己发了狠,刻苦专研厨艺,萝卜都切出花来,没钱,买市面上最便宜的小鲫鱼,半个手掌宽。炸一下,加葱蒜辣椒,整个房间都是香味。我至今仍记得,买不起肉的日子,我只能买猪肺,做爆炒肺片,他小时候家境好,没吃过这些东西,后来还不是吃了。

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他现在最喜欢的,还是清淡口味。

他最喜欢的人,还是莫延。

我明明已经看得那样开,梦里还是伤心起来,心脏揪起来疼,闭着眼睛,流不出眼泪,趴在那里,伤心得喘不过气来。

朦朦胧胧里,似乎有个人进来我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赵黎,毕竟除了阿青,只有他会来照看我。他试了试我额头,然后在我床边坐了下来。

我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摸着我脊背,俯身下来,抓着我下巴,情深意重吻我。

我渐渐平静下来,一觉睡到天明。

-

大清早,出发去北方。

林小白档期出了问题,被凌蓝秋带走了,飞机上只剩一堆我讨厌的人,明月就不说了,莫延竟然也跟过来,前几天明明和阿青闹过矛盾,现在又拉着阿青说话,我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在飞机上吃了一餐,下机时已经是三点,西北小城市,没什么接机的人,机场有轮椅提供,阿青帮我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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