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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头,林起失望地把点心收了回去,又拿出一个汤婆子,“那这个总该有用了吧,你屋里这么冷。”
“嗯,谢谢。”
林季接过汤婆子,随手放在一边,仍是笑着。
“还有这个...”
“林起。”
“啊?”
“叔父起不来,你躺下让叔父抱抱好吗?”林季张开一只手臂,怕他不同意,又加上一句,“叔父有些冷。”
林起觉得叔父这个称呼被这样一个未成年说出来怪怪的,但犹豫了下,仍是不愿拂了他的意,于是就躺了下来,把头枕在林季胳膊上,林季手臂微微收紧,两个人便贴在了一起。
一瞬间,林起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好似有一种骨肉亲情的羁绊把二人联结在了一处,想要与他亲近的感觉从骨血中破土而出。他整个人都被林季揽在怀里,一只小手还搂在他的腰上,心里有些难以置信,只见过两面的人竟然会亲近至此,大概血缘的力量果真如此强大。
之后的几天里,林起一有机会就偷偷往林季房里跑,给他带些小东西,或者讲一些他听说的外面的趣事。林季总是安静地听着,很少插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总能让林起不自觉间说得更加卖力。
林起有时会撞见林季喝粥,或者喝那些看着就很苦的汤药,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年。林季发病时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惊讶,疼起来时他就两只手交叠着给林季揉一揉,在他腹泻时还会不满地让那个女婢动作轻一些。不过两个人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林季把他抱在怀里,下巴搭在他的头顶轻轻地蹭着,如同对待什么珍宝般爱惜。
关于林季的事,林起没敢问林远,而是私下里问过母亲。母亲见他知道了那个人的时候很是惊讶,但还是给他说了个大概。
林远是家中长子,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但后来父亲娶了偏房,逐渐冷落了母亲,虽然待他一如往常,但母亲郁郁寡欢之下身体日渐破败,终于熬不住去了。要说心里不怨是不可能的,但他也不能因此指责父亲。后来那偏房有孕了,也不知是不是报应,竟早产诞下了一个天生不足的男婴,而那可怜的女人,连看都没有来得及看他一眼便血崩而死,他父亲受此打击,从此也一病不起。于是就有了传言,林家幺子不祥,一出生便克死了母亲,没几年林老爷子也给折腾没了。
后来林远当家,因着心里有怨,再加上市井传言,也就不把林季当弟弟对待。给他安置在林宅一处偏院,拨给他一个精干的女婢,每月给些例钱,除此之外便不管不问。
“哈?克死?他那时候才多大?”
林起本以为这里面有个复杂的故事,却没想到真相那么荒诞,而且这庶子失宠的桥段也这么眼熟。而林季当时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他们居然居然会相信这种毫无道理的迷信说法。林起那脾气本想发怒,但是看着眼前尤带惧色的母亲,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往林季处跑得越发勤了。父母知道这事后,见拦他不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第三章
? 林起早上时莫名觉得有些凉,推开门一开,外面鹅毛纷纷,竟是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他身体变小了,连带着内里也带了些少年心性,见到外面雪下了厚厚一层,大叫一声,跳出去滚进了雪里。
“少爷!哎呦,快起来吧!可别受了凉。”
一边的下人手忙脚乱地围上来,林起哈哈大笑,团起一捧雪朝他们那边砸了过去,雪球在人身上炸开白蓬蓬一片,被打中的人哎呦一声,旁边的女婢们就捂着嘴偷笑。
“起儿,别闹了,你父亲等着你用朝食呢。”
“娘。”
林起看见是他母亲来了,嘿嘿一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妇人便拿着帕子为他亲手掸掉身上沾着的雪,一边笑着一边无奈道:“这么疯,像谁呀。”
林起心里一暖,任由妇人牵着进了屋里。在这个世界呆了那么多天,他早已把这具身体的双亲看作自己的父母,他们虽然与自己很多的想法都不一样,但对自己的体贴关爱倒是确确实实,一片真心。
“父亲。”
林起进屋,看到主位上的父亲,低下头乖乖叫了一声。
“你看看你,身上乱成什么样,现在倒是装得乖巧。行了,快来吃饭吧。”
林起咧嘴一笑,坐到了桌子旁边,他也是吃准了他这老爹看着凶,实际上跟他娘一样疼他,犯了错乖乖地低头装下可怜,基本就能逢凶化吉。
外面还下着大雪,寒意凛冽,他们一家三口却围坐在桌前,暖融融地吃了顿饭。下人收拾碗筷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管家进来,看着林远的脸色小心地汇报:“老爷,偏院那位在门口,说要见您。”
林起本来正捧着杯子喝茶,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父亲。只见林远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不耐地说了句“不见”,但过了一阵又叫住管家,“罢了,让他进来,权当尽了最后一点情义,给他辞个行。”
“是。”管家应了一声,弯着腰出去了。
“辞行?辞什么行?”
林起看着父亲的脸色,疑惑地问道,但林远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林起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撇了撇嘴,还待再问,门却又打开了。寒风裹着大如鹅毛的白雪涌进屋来,给这个将门外寒冬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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