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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北堂曜辰的老公不是明国的关北大将军宫剑宇吗?什么时候换成这个叫简卿的了???

等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宫剑宇的字叫什么来着?

叫……叫……好像是叫……简卿北堂曜辰白了宫简卿一眼,道:“我当然要操心,月可是我唯一的弟弟。月,既然昊晔病已经好了,就让他住到你的寒清阁去吧。他千里迢迢从文国赶来,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曜月望了我一眼,我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我却觉得无比漫长。 曜月终于微微颔首,对北堂曜辰笑道:“操心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北堂曜辰眼睛一瞪,刚想说什么,却瞥见我穿的大貂,忽然轻轻一笑,道:“我还真是操心婆,看来你对昊晔好得很啊。”回头对宫简卿道:“相公,我今天刚从边关回来,实在累得很了,陪我回去休息一下,还有许多东西要整理呢。”

“好。”

宫简卿和北堂曜辰离去。我望着曜月,忐忑不安。

“曜月……”

曜月看看我,叹了口气,道:“好了,今晚搬到我的寒清阁吧。姐姐他们回来了,你住在那里不合适。”

我大喜,激动的手都直发接抖。

这一趟出来真是太值了。福星果然还是跟着我的!

我决定,虽然老天爷把我忘了一段时间,我还是要感恩戴德地去给它拜一拜,让他老人家心情好,别忘了让月老把我和曜月的红线系紧一点!!!

寒清阁我去年初春来迎亲的时候过一次,里面陈设简单,淡雅怡然,很合曜月清冷的性格。

我没什么行李(汗~~~因为都丢在半路上了),只要人过来就行了。再次来到这里,坐在曜月当年亲手猎获的虎皮软榻上,不禁恍然如梦。

一眨眼,我们已经成亲一年有余,也早已是……真正的夫妻了。

我规规矩矩地坐得端正,手里捧着白玉羊脂碗,有一口没一口叶喝着鹿肉羹,眼睛直溜溜地望着曜月,好几次差点把羹勺塞到鼻子上(汗)。

曜月静静地坐在桌前,在琉璃灯下翻看什么东西,神情专注,好像忘记我已经搬来寒清阁似的。

“曜月,那个……是不是该休息了?”

我见过了戌时,曜月仍没有要就寝的意思,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曜月头也没抬,淡淡地道:“你要累了就先睡吧。”

我摸摸碗边,讨好地道:“你要不要喝点鹿肉羹?对身体很补的。”

“你吃吧,我喝了药,不想吃。”

我知道他每日都服用安胎保身的药,可见他如此辛劳,仍是心疼得要命,怕他吃不消。

“曜月,别看了好不好,早点休息吧。”

“我说了,你要累了就先睡。”

我见他淡淡蹙眉,怕他不悦,连忙道:“不累,一点也不累,我等你。”

曜月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轻轻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嗯?”

“脏了。”

“哦。”我还沉浸在他清丽的笑容里,呆呆地伸手抹了抹鼻子。

曜月不再说话,复低下头去阅文。

我老老实实在旁坐着,不时挪挪屁股,晃晃脚,全身绷得好紧。

我虽然心疼他如此辛苦,可明国此时是多事之秋,李参的十万大军渐渐逼近,北堂曜辰和宫剑宇先后从边关赶回,遥京戒备森严,北堂曜日不见踪影……

我的身份尴尬,什么也不能为曜月做。即使见他秉烛夜下穷思急虑,却连劝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在心里一遍遍回忆他刚才的展颜一笑。

夜晚的寒清阁真如其名。寂静的内室里只闻曜月翻动书页的声音,和偶尔的烛火哧明。

时间缓缓流过,不知过了多久,曜月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

我立刻一动,唤道:“竹若,红菊,快进来服侍。”

竹若和红菊闻声,端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进来。

曜月是个有洁癖的人,不喜别人触碰他,所以竹若红菊服侍我们洗漱完毕便退了下去。

我见他要宽衣,按住他的手道:“曜月,我来帮你。”

曜月望我一眼,”你不用人服侍吗?”

“我不喜欢她们服侍,再说脱衣服我还是会的。”我玩笑道,忽然觉得言辞有些暧昧,又慌忙补充:“当然,穿衣服我也是会的。嗯,不是,我是说我只想服侍你。我是说,我是说……”

我一边语无伦次,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曜月的衣服,往下扒却发现忘了帮他松开腰带,去松腰带又发现扣子没有全部解开……

我急的满头大汗。曜月轻轻拨开我的手,道:“我自己来。”然后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脱下件件衣物。

我无措地站在一边,觉得自己连这点用处也没有,好生沮丧。

曜月在床边坐下,忽然指了指自己的脚,道:“你不是要服侍我吗?帮我把鞋子脱了。”

淡淡一句话,我却精神一振,好像得了圣旨一般高兴,连声道:“好,好。”

我弯下腰,学着小厮们的样子,捧起他的小腿用手托住,将鞋子慢慢退了下来。又重复着将另一只也脱了,才发现他穿的不是惯穿的长靴,而是浅帮的棉质底靴。

我呆呆望着他略有浮肿的脚面,过了片刻,忽然眼眶发酸,紧紧抱住他的小腿,将头靠在他双膝之间。

“你干什么?”曜月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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