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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有些犯晕,他想这大概就是激动快乐的情绪吧。他没体会过,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承受下来。
枯云发抬起手在空中划开一刀,嘴里出“嘶”地一声。那鲜血喷涌的场面仿佛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了,他身上彻底没有一丁点恐惧了,只剩下兴奋。他兴奋地掐住了三小姐的脖子。
三小姐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整个人痉挛不止。
枯云觉得她的样子实在好笑,他大笑起来。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枯云脚边,他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大少爷领着老王到了马厩这里。枯云没有怕,他还掐着三小姐的脖子,满手的血,满眼的血。他愤恨地瞪着大少爷,手里越掐越紧。
大少爷又冲枯云放了两枪,全都打在他脚边。老王已经吓得目瞪口呆,大少爷快步上前,大喝一声,将枯云提起来,甩在了地上。老王连滚带爬地去探三小姐的鼻息,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
“没……没气了……小姐……大少爷……没,没气了……”
大少爷又是声怒吼,举起枪托朝枯云砸过去,枯云下意识地抱住脑袋,他闻到了自己手里的腥味,这芬芳的血味他还想再多闻闻。
第7章
初河的衣服上弄到了些血,他没打算穿了,塞进了行李箱里。阿珍来给他送晚饭,两人话还没说上,屋外三声枪响吓得阿珍摔碎了饭碗,初河也是浑身一震,往窗外看去。
日头偏西,昏暗从远处的黑森林向城堡扑来。他什么都没看到。
晚些时候,初河听说杀了老太太的那个人又杀了三小姐,他亲口承认了。大少爷决定等天晴了,找五匹马,给他来个五马分尸。
初河算好账目后,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他犹豫了阵,套上外衣又往谷仓找去。
没有人告诉他这个杀人凶手的名字,大家只说“他”,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只要说是他干的,全都心服口服,没有半点存疑。
谷仓的门这次上了锁,初河带了根细针,撬开锁就进去了。谷仓里没有灯,可屋顶上开着两扇窗,月光照进来,一览无遗。
这回那个“他”没被吊在房梁上。他靠在草垛上睡觉,被揍得鼻青脸肿,初河辨识了番,看到他那头披散在阴影里的长发这才敢走过去。
他的脚步声惊动了男人,男人皱起眉头,眼皮稍稍抬起,看到是初河来了,眼睛立即睁大了。
男人被绑着,此时却神采奕奕的,他道:“林先生……是你啊……”
初河给他带了个馒头,走过去掰着给他吃。他不拐弯抹角,直接问男人:“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承认?我叫你走,你怎么不走?”
男人笑了,吞下馒头,说:“就当是我杀的吧,说是我杀的,我高兴,我乐意。”
初河一楞,随即叹息了声没,问道:“你叫什么?”
男人好像不怎么愿意提自己的名字,低低嘟囔着说:“枯云……”
“你姓枯?”
枯云点点头,不太高兴:“多丧气的姓。”
初河拿手擦他的脸,枯云还是很好看的,被打得伤痕累累都无损他精致的容貌,反而有种更惨烈的美感。
“我七岁的时候,大少爷找下山,找到了我妈,一枪杀了她。”枯云说,“他把我带了回来。”
初河低着头,扯下一小块馒头塞进自己嘴里,枯云急了:“你怎么回事?带给我吃还是你自己要吃?我快饿死了。”
初河压着嘴唇:“你小声点。”
枯云闻言,重新在干草上躺下,微弱地应了声。他躺在了月光里,人看上去很清透,干净,有些美。初河不知怎么手在发抖,鼻子发酸,有点想哭。他想到死去的枯老太太和三小姐了,他手里还抓着这两条人命呢。
枯云过来碰了碰他的手,初河没躲开,他感受着他冰凉又细腻的肌肤。他在枯云身边躺下了。他想靠枯云近一点,用很小很轻的声音和他说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模仿出那种在哄孩子似的声音,他试了试,对枯云道:“人是我杀的。”
枯云并不惊讶,坦然地说:“我知道。”
他和初河并排躺着看星星和月亮。
“枯老爷杀了我爸,我妈,我两个姐姐,强占了我们家的房子,我逃了出去,现在时机成熟了,我回来报仇了,只是可惜,枯老爷已经死了。”初河说。他感觉对着枯云,他什么都能告诉他,他能理解他,连他的罪恶感一同理解。
“嗯,他们就该烂在这里。”枯云看到了一颗极亮的星星,他问初河,“这些星星有名字吗?”
初河的呼吸声加重了,深吸进一口冷空气,激得自己浑身发颤,轻咳着说道:“有的,好多名字,但是我不知道。”
“你真的是从南京来的吗?给我说说南京吧。”
“我从上海过来。”
“那说说上海吧。”
初河笑了:“等你以后自己去看吧。”
枯云也笑了,他缩起来,问初河:“你能不能抱一抱我?”
初河大方地伸出手,他将枯云揽进了怀里,他还亲了亲他的头发。他安抚着他,自己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吱嘎吱嘎的踏雪声,初河一个警觉,翻身下去躲到了干草堆后面,枯云躺得更歪斜了些,舔了嘴巴一圈,确保没留下任何馒头屑。
“小云啊。”
门被推开了,跟着二少爷的声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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