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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戏.终
这是极尽柔情的吻。
嘴里像是闯进了一颗草莓,甜甜酸酸;它在舌头上唱出悲恋情歌,温温慢慢。希洛祈不想听下去,却又被深深吸引,渴望得知他的下一个旋律。
恍惚间,他忆起许多年前,要求多多的弟弟总会在临睡前向他索取一吻:弟弟含著可爱的笑,软软地在嘴唇一点,然後跟他挥手说「早点睡」。
如今的深吻,已非当年纯情的晚安吻;希洛祈再迟钝,也不会误解这个吻的涵意。
唇瓣是鲜嫩的水蜜桃,少年小巧的两片,轮流滑入他的口腔,顿在牙缝间。他仅是叫了声「南」字,牙齿便把桃唇咬住,感觉到少年独有的柔软;少年像是被咬痛,眉心锁住,嘴角溢出撩人的喘息,双手把他抱很紧很烫。
希洛祈觉得大脑好像燃烧了,举到半空的手明明想将对方推开,最後还是没有动手。
原来,南佑祈对他抱持这样子的感情。清遥以前提起南佑祈时的怪笑、感慨,刹那间全然明了了。
这分明是恋人的吻。
弟弟到底对他投放了多少感情?从何时开始,为什麽他会察觉不到?
当少年的手终於从他背上卸下,身体分开,希洛祈竟感到莫名的空虚。难道自己喜欢这类亲密的ròu_tǐ接触,连亲弟弟也不例外?
希洛祈退後一步,愣神问:「……佑南,为什麽?」
「为什麽?」南佑祈像是失控了,粗著脖子大叫:「因为我喜欢你!除了这个答案还有别的?你期待别的答案吗?」
「可、可是,我是你哥,你是不是……」
「我没弄错!那不是兄弟情份!而且,你不是我哥!你不是!所以我可以爱你!」
源自最深处的嘶吼几乎扯破他的喉咙,牵及现实的ròu_tǐ。他用力咳了几声,呛出的泪凝於眼眶。他仰望天上凄冷的银色孤月,啧啧作笑:「我爱你这麽久,我对你付出这麽多感惰,换一场婚礼,换一个吻,换一出戏,还不够吗?反正你也只能给我这些,没有别的。我还是不能从你身上拿走一点点。」
「别说了。」黑悠把崩溃的少年搂过来,在少年的唇上轻轻一印。接著,空气又出现鲜豔的禧红色窗框:
<系统讯息:恭喜黑悠和南佑祈成为夫妻,请用力地祝福他们!>
南佑祈给了记白眼,却还是累倒在男子的怀里:「真卑鄙,我说过你不可以乘人之危……」
「暗黑巷玩家的风格一直都是这样,你早该知道吧。」
希洛祈呆若木鸡,看著黑悠把南佑祈整个环抱在怀中,两人的身体渐见透明。黑悠像魔术师一样向台下客人快速敬礼,笑得灿烂:「谢谢各位,现在小南是我的人了,我要把他带去度蜜月,再见!」
礼服上的红玫瑰变得黯淡,漂亮的金色缎带飘起了半个月弧。
等到希洛祈定神过来,弟弟已经跟随黑悠消失不见,连残影也没有。玻璃礼台只馀先生和他两人,耳边不再听见那少年的愁思、喘息、怒嗔;取而代之,是礼台下神情复杂的一群人。
「希洛祈……你这个欺负小南的臭虫!你不是人!」
一大根木棍精准地飞到希洛祈头顶。他痛得眯眼,只觉额头流血了,把左眼的视线染成红色。
这个网拟游戏似乎太真实了点,导致希洛祈竟感到几分晕眩。他才刚想看清楚木棍到底从何而来,又有皮鞭打到他小腿上,白色长裤马上出现裂口,露出皮肤的红痕。
先生急急挡在希洛祈前面,身体变得一红一暗:「诸位,请冷静,请冷静……」
明显的是冷静的人很少,暴动的人很多,尤其是南佑祈发自真心的拥吻、告白被某呆瓜完全当成空气,害得南佑祈伤心离开,连倾向中立派的腐女们也忍不住跺脚。
有了暴力的开端,在羊群心理下,玩家们又向希洛祈乱扔武器,用鞭的玩家都能准确地通过先生特殊身体构造下的空隙鞭到後方,但希洛祈已有戒备,退後至舞台更後方。
现在辉水庭处於结婚时间,只要在礼台接吻就会立即被系统判定为夫妻,因此没人够胆乱冲上来。另一方面,民望极高的先生努力平息群众的怒火,希洛祈现在尚算安全。
不过,当十五分钟的结婚时间过去後,大家恐怕会无所顾忌将他当成敌人。
为什麽他会被众人攻击?希洛祈茫然地思考这个问题,再听清楚他们的怒骂,这才骇然发现自己被定位为「玩弄了南佑祈的负心汉」。
22. 月下戏.终(节2)
「……我负了佑南?负心汉?」
希洛祈抿著被吻得湿润的唇,虽说是虚拟世界,他还是感觉到弟弟的味道仍徘徊在身体内,不禁脸红心跳。然而一想到那份扭曲的感情,他又隐隐觉得头痛。
弟弟离家出走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喜欢他?这种残局真不知如何收拾。
希洛祈眺望入口处,拖著黑袍的男孩在那儿摸著下巴,往前踏出半步,最後还是缩回去,朝主人摇摇头。面对疯狂的群众,连清遥也没有办法吗?
除了先生,只有几个冷静派劝喻暴动者,但他们的劝喻句子是「别为那种人生气」。除此之外,剩下约1/3的人什麽也没干,仅是呷笑著,以看好戏的心态继续静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暴动者乾脆迫到玻璃礼台前,将希洛祈的退路彻底封住。
这时一声清咳从辉水庭的侧旁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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