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默了一阵,坤爷忽然问:“你跟林哥,真不打算走下去了?”

“要走下去,那也得有理由。”傅云星口吻淡淡的,“现在还没找到。”

“再看吧。”

“再看她就嫁人了。”

“......嫁人也好啊,”傅云星摸到手腕上的佛珠,眼中情绪几闪而过,“至少比跟我耗着强。”

“她是个好姑娘,合该幸福美满子孙满堂。”

而我是恶人,不算圣者。讲什么爱与救赎,那是痴心妄想。

况且,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救赎”一事。

八月初时,金何坤与陈燕西见了一面。

在c市蜀道路口,两人各自开着车,打个照面,匆匆别过。

金何坤给陈燕西解释,将贺任骁的过往认真讲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给自己开脱。说得特坦诚,所以那些暧昧事件,陈燕西看来格外刺眼。

偏偏又找不到理由生气。

他来得迟了,是他的问题。不怪别人。

陈燕西没生气,只是和自己较劲。他明白那些年已去,时间不可重来,往事不可复制。

但他确实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金何坤问:“那要我如何做,不与他来往吗。”

陈燕西答:“怎么可能,别把我看那么幼稚。那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干涉你的交友问题。我又不是傻逼。”

“坤儿,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消化消化。贺任骁现在住你家,我来也没房间。你别多想,正好我最近忙。”

“我们过段时间再联系。”

这一忙,时间线伸展地有些长,蔓延了整个夏季。八月中旬立秋,几场凉雨刮过,温度就下来了。

c市依然过得不温不火,人们察觉四时变化,喝茶的地方从露天转进室内。九桥依旧热闹,常去的高中生里偶尔冒出赵涛的身影。

傅云星潜心问佛,没几日又准备爬墙,去青城的道观看看。唐范夫夫握手言和,唐博士的态度已软化,试管婴儿一事或有进展。

陈艾从单位出来,遇上从京城追至c市的那人。他皱眉摇头笑,怕了这少爷脾气。

雨季卷过城市,街道上一直s-hi漉漉。水滩倒映着幢幢高楼,五光十色的现代灯光四处漫s,he。公车来了又走,地铁准点到达。

拥挤人流,潮起潮落。高架桥拆了又建,新区不断拓展,c市总在未经意间改变得翻天覆地。

没有人是不会变的,总向着更好,或更坏的一面。

陈燕西拿不准贺任骁的出现,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没能感受到身后有一股推力,挤攘着他向前走。

他没去主动联系金何坤,只明白自己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去完成自己的夙愿,去拼搏最后一次冒险。

然后就回来。

九月,自由城比赛已至。

陈燕西出国时,任何人都未曾通知。

唐浓给金何坤打电话:“你知不知道,阿燕走了。”

彼时,金何坤刚下飞机,蓦地僵在原地。

他攥着领带,额角青筋直跳,完全找不到任何言语。

“我c,ao他大爷!”

不告而别。

这货还有一学一,以眼还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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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何坤先生亲启》















金何坤,首先要跟你说声抱歉。不辞而别这种事,才不是跟你学的。

我现在有点语无伦次,无从下笔的感觉。

金先生,该从哪里讲起比较好。

不如讲讲,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

金先生,你大概不清楚,我这个人特轴。

自由惯了,不喜欢别人管我。

去年你在仙本那抱住我时,抱了一怀雨水与寒凉。顺便也轻轻抱住了我的心。

有点矫情,然后我拉住你。那时,像拉住一场梦。

金先生,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对谁讲出过往。

大概是你的真诚击碎我,故事换故事,才公平。是不是。

你说以后有你在,别怕。

其实我怕得要命。你那时一笑啊,我浑身血液都在颤。

金先生,其实我不算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只是不爱表露。

一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边竖起耳朵观察周围的动静。

你总猜测我是不是不够喜欢你,其实不是。我的感情像一出哑剧,你只能看,或许听不见。

我也很为难,想改。可能需要慢慢来,争取再见时,能直视你的眼睛,说一句我爱你。

这有点难,说不好别怪我。

金先生,我们相识的第九个月,我仍然不在你身边。

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我已坐上去往自由城的飞机。

我们从未在一起过,是否可以不算分离。

金先生,一直以来,你迁就我,追逐我,护着我,甚至偶尔仰慕我。

我很受宠若惊。

但你要相信,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如此做。我也会毫不犹豫。

不是为了补偿,不是为了安心,而是为了你。你就是你。

为你,我就一定可以。

金先生,大年三十那个晚上,你问我可不可以做你男朋友。

我其实想说,可以。

在那么多个无人与我把酒分的日子里,我盼来了你。所以有点惊喜,以至于近乡情怯,不敢抓住你。

金先生,你是我的人间与江湖。很多爱不是说出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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