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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建章宫门口,直言要见皇后。侍卫去禀报了,很快,宫里的云麓姑姑走出来,向我和禹连行了一礼:“不知少傅这么早来是为何?皇后还未起身,不便见两位。”

我道:“太子是皇后娘娘抚养长大,按照礼节应当时常来请安,太子年幼,以前的少傅又不尽责,怠慢了恩母,如今我既然教他,自然要他知礼节,懂报恩。”

云麓姑姑脸色不大好:“这……不便吧,须知太子十几年来都不曾来——”

我道:“那是以前少傅不尽责,没教好太子。”

云麓似乎有些紧张:“太子的孝心娘娘一贯是知道的——”

我道:“我竟不知,这后宫已经是云麓姑姑当家?”

云麓姑姑显然有些为难:“安少傅何出此言?”

我笑道:“见与不见,自然是皇后娘娘说了算,怎地姑姑见了我们两个一眼,连问都不曾问过皇后,就下了逐客令?”

云麓不敢背这黑锅,只得道:“我去禀过娘娘,请二位稍等。”

她正要走,我却又开口:“料想皇后娘娘起身更衣梳妆也需要时间,我二人可否去花园等待?若是娘娘愿意见我们,再召不迟。”

云麓脸色动了动,最后还是道:“少傅请。”

她一走,我带着禹连匆忙赶向后面花园,禹连快走几步跟上来,见越走越清幽,问道:“我们去哪里?”

我道:“皇后不知我是否与钟临有关,自然见我,只是她枕侧的人却不好打发。”

禹连疑惑:“枕侧?”

我笑道:“饮食男女,皆有情思,她在这深宫里为了自家兄长的荣华富贵一守就是十七年,如何受得了这深宫寂寞?”

禹连有些会意了:“你是指王皇后她——”

我道:“正是,从这正殿绕过去,有一个偏门,那人清晨必是从这里出来。”我挥了挥手里清明上河图,“倒是比叫他好受!”

禹连正要笑,却想起什么:“这宫里我住了十八年都不知道,你如何知道?”

我在一棵大树下站定了身:“当年我就是在这里揍的王宸忆。”

禹连惊讶:“你把他打了?”

我盯着那道偏门,“不仅打了,还打得落花流水鼻青脸肿。”禹连正要问什么,却见一个男子裸着上身匆匆出来,头发凌乱,手里拿着衣物向外走,我想禹连使了一个眼神,他赶忙跟上我,那人走得匆忙,没注意我们两个,擦肩的时候我伸手轻轻一撩,顺带拿了一件衣物走了,他以为是撞了我,还向我道歉。

禹连看得眼都直了。

我拿得正是他的裤子,路过荷花池,我顺带往池子里一丢,禹连捂着嘴才没笑出声来。我们便在凉亭中坐下。

果不其然,那人没有裤子穿如何能出宫门,此刻缩手缩脚走回来,在周边仔细找着,看是不是落了东西在这里。

这时,云麓已经来请我们了。

我突然站起,反手缴了那人的手,蓦地把他按在地上,喝道:“哪里来的小贼!”

那人姿态如弱柳扶风,眉目姣好,面皮白净,红唇皓齿,猛地被我按在地上跪下,哪里有力气挣扎?他吃痛一声,道:“你干什么!”

我姿态悠闲:“看你鬼鬼祟祟,过来盘问盘问而已。”

他道:“我丢了东西,不能找么?”

这时,云麓已经走得近了,见我把这人拧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我道:“姑姑,这人你认得?”

云麓再机警,也不知此刻该如何是好,更看见这人连裤子都没穿,吓得面色越发的惨白,都口吃起来:“安、安少傅,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我道:“我见这人鬼祟,就上去问问他是谁家的公子或是侍卫,谁知他见我就跑——”

那人怒了,星目微嗔,连我见了都要心动。他道:“明明是你不由分说把我按在地上,我何曾跑过?”

我就权当没听见,拿了手里的画道:“我以出手,他怀里还掉出这个来,云麓姑姑你说他不是贼是什么?”

我把画递给禹连,这小子倒也聪明,还装模作样打开一看:“天,这可是清明上河图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拿着——”

我道:“我听说拿幅画儿出宫,总比拿个金银首饰出宫容易,你倒是聪明。”

不远处脚步声已经想起来了,料想皇后早就听出些动静过来救急,这人生的如此好相貌,皇后定然放在手心里宠着,怎么能忍心让我这个冒出来的什么少傅给拧着跪在地上?

我见皇后走进,在他小腿穴道上暗暗踩了一脚,痛苦袭来,他呻|吟起来,想必不远处皇后听得都心疼。

她走得更近了,我又在他腕子上一使力,只听嘎啦一声,他痛呼出声,我则知道他手腕断了。

皇后听见这一声可不得了,忙到:“误会了,少傅快放开他!”

我微微一笑:“什么误会了?”

皇后匆忙赶过来,没注意到云麓一直给她拼命使眼色,道:“这人是我手下,东西不是他偷得,是我让他拿去——”

我道:“也就是说这人是从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

皇后道:“这是自然,我请他去鉴别这画真假,他看了说一时间无法确定,带回去给——”

云麓急道:“娘娘!”她慌忙道:“我们娘娘认错人了!”

我暗地里手下又是一使力气,他已经断了手,只怕是再断就是脚了,这几个穴位是人身上的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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