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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子:“你说。”
禹连和我说着话,还假装低头看书,谁都知道他没看进去,却又装模作样翻了一篇。道:“学生心里有个人,日日思念,可是不得近,寝食难安。有时直觉相思之苦磨人,不想去想,却又不得不想,音容笑貌一一难忘,因而总是不能专心于学业,想问问少傅怎么办。”
谁少年时节不曾有过一颗火热的心,莫说是他了,我当年被钟临管得何其严,该春心泛滥的时节照旧春心泛滥。
我说:“少傅亦不知怎么办,少傅唯一知道的是,若是有一日你熬出头做了皇帝,摆脱了王恒的束缚,这天下女子都是你的,今日再想,也得不到。可是你若肯静下心来等,迟早坐拥江山美人。”
禹连低着头,手里玩儿这他那只笔:“若不是女子呢?”
我被茶呛了一口,险些呛死,咳嗽半晌,看着他急切的目光,我只觉得他就是我呛死他也得追着问,只得道:“等你当了皇帝,天底下公的母的全是你的,我这么说你可接受了?”
禹连抬头向我灿然一笑:“谢少傅!”
我竹条在桌子上一抽:“看书!”
他复又低头老老实实看书去了,灯火摇动,把禹连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也在那墙上晃动。满室书香气,安静地恍如隔世,窗外偶尔有凉风,吹动梧桐的叶子,传来一丝秋声。
那清凉的风在夜里,把人的心吹得安静,千头万绪的尘俗,都化作虚无。
若是深秋无风雨,那该是多好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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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站在窗前,写着一整日的事情,也翻了翻前几日的记录,忽听门外微动,忙开了门去看时,见月光一地,云西京一身黑衣,抱着个坛子,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
我一惊,慌忙拉他进来:“这皇宫禁地,你怎么能冒险进来!”
云西京看着我关上门,脸上似有喜色,拉着我到床边坐下,打开怀里的坛子:“你看。”
那是一朵有些蔫了的花,正在坛子里安静地开着。颜色在月光下有些泛着青白,不似新鲜时娇艳。
云西京小心翼翼把它拿出来:“趁着还没谢,快吃了。”
我叹气:“西京,这压制我身上毒虫的七采,你是哪里来的?”
他笑得欣喜:“管这么多做什么?快吃!”
我把花接过来,道:“你不告诉我,我便不吃。”
他只得老实交代,眼里眉梢都是笑:“我知道你来了洛阳以后,这花定然送不到这里就蔫了,但是又不甘心,便让他们连根挖了放在坛子里,小心浇水,快马送来,这不送了几百株,终于有一株活了,你快——”
我撕了花瓣,向嘴里送去,他就坐在一边看着我吃,笑得满足。
我把坛子递还给他:“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
他把坛子抱在怀里,还是笑:“为什么?能缓一日,就缓一日,麻烦归麻烦,但是胜在有用……”
我叹口气,解开胸口的衣服,西京脸红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皇宫里人多眼杂,我还是——”
我平静地看着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解开胸口的衣服,指着那个跃动的红的蠕虫苦笑:“你看,它已经醒了,来不及了。”
西京一愣,手里的瓦罐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我皱眉:“你还说了要小心,这动静再引来人可怎么办?”
西京看着那东西随着我脉搏跳动,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摇头:“几天前?我不知道……忽然就开始跳了,大约是几天前罢。”
他眼里有苦涩,幽幽叹气,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得门外一阵喧哗,我一惊,如何就招了人来?正要让西京躲藏时,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禹连疾步走进来,急道:“少傅!少傅你没事——”
我把西京往身后拉了一下,禹连一愣。
沉默了片刻,禹连对身后的人道:“虚惊一场,你们下去。”
我看着那些侍卫,道:“钟相派来保护你的?”
禹连神色一黯:“少傅不喜欢,我明日就遣走他们。”
注意到他看我,我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对云西京道:“西京啊,这是太子殿下。”
云西京从我身后走出,向禹连跪下:“谢殿下不杀之恩。”
禹连苦笑:“你既然是少傅的人,我又怎会动你。”
我道:“禹连,西京是我——”
西京跪起身抱拳道:“禀太子,西京不过是少傅身边一只狗,殿下既然是少傅的主子,就也是西京的主子。”
我凝眉喝道:“西京!”他为何总是这般作践自己!
我道:“听他胡扯,西京在我身边多年我——”
云西京朗声道:“奴才便是奴才,殿下若有任何嘱咐,小人都尽力去办。殿下若是嫌小的碍眼,小的绝不会惹是生非。”
我气得几乎跺脚:“西京!”
他复又向禹连扣了三个头:“小人告退。”
我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走出殿去,心里莫名痛得很,正要追上去,听见禹连在我身侧哀哀喊了一声:“少傅。”
我只得站住,问他:“西京办事一向稳妥,他今日不知怎地了,来日我让他给你道歉。”
禹连苦笑:“何苦道歉?少傅就不想问问我是如何看他的?”
月渐渐移动,埋入那层云阴影之中去,见不到依稀光芒了,只剩的三分清辉,隐隐照亮室内。
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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