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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有什么意思?少傅,你总不能连这个都要管吧?”

我转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我是你太傅,就是要管你。”说罢转身就要出去找他的随从,却听禹连在我身后道:“少傅!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落实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名吗!满朝上下都说你要同王恒平分天下,他管我政事,可不曾管过我起居!少傅不怕落人口实吗!”

我一震,诧异地转过身来:“禹连,你说什么?”

禹连咬唇:“我——朕说少傅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定定地看着他,我还是小看了他。禹连啊禹连,这日日和我装傻装可怜的孩子,此刻到了那里去?那双映着寒光的眸子又是谁的?

那个会赖在我身边睁着眼睛水汪汪看着我的少年,哪里去了呢?

还是说那个少年,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我笑了笑:“禹连为什么不肯走?”

他镇定地看着我:“朕走了,又怎知道少傅在这东宫之中做什么?朕怎知道少傅依旧是朕的少傅?少傅说得对了,朕不信你。”

我沉默。

他拂袖起身,对如意道:“给朕把原先的寝殿在入夜之前收拾出来,不然小心你的命。”

如意几乎要哭出来:“可是殿下,现在的天色实在是来不及——”

禹连大喝一声:“那你还不快去!”

我看着这个说话凌厉的少年,半晌无话可说。

禹连临走前对我道:“对不住了少傅,可是朕才是皇帝。”

他又走几步,却忽然掩面哽咽起来,我一愣,走过去扶着他的肩:“算了,是我不对。”

禹连的声音断续:“少傅,无论我说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在听!”他甩开我的手,“你从来都不在乎我是怎么想的!”他跌跌撞撞,向正殿去了。苍茫暮色闭合,把他身影一点点吞噬,直至我看不见。

第二十五章

次日清晨,我正要出东宫,却见禹连追出来:“少傅去哪里?”

他这么喊我似乎都改不了口了,如今他是皇帝,哪里来的少傅。没错,我好不容易升了官,他就不能喊两声太傅让我过个瘾吗!

我清了清嗓子:“是太傅。”

我看着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赶过来,道:“这么早,平日里你都起不来床,而如今我才走到这里你就蹦起来了——”

禹连低着头。

我笑道:“皇帝陛下派人跟踪老臣?”

禹连依旧低头:“我只是怕少傅一个人出去遇到危险。”

我继而重复:“是太傅。”然后我想了想,又道:“有个人贴身保护也不错,但是还请陛下恩准,给在下一个上厕所洗澡的自由。”

禹连终于笑出声来了。

我叮嘱:“你今日已经是皇帝,要说“朕”,而非“我”,这你难道也不知?”

禹连笑道:“少傅面前,学生永远是学生。”

我:“……是太傅。”

我说罢要走,禹连赶两步又拦住我:“少傅去哪里?”

我:“……”

禹连道:“少傅若是去彩袖楼,学生同少傅一同去。”

我看着这个比我高出半头的少年,挑挑眉:“陛下倒是长进得快,找人调查我么?”

禹连不语。

清晨,我们就这么站在水雾里,很快头发被雾气打湿,深秋早晨微寒,他衣服穿得匆忙,只怕是要着凉。

我道:“那彩袖楼是风月场所,陛下尚在热孝中,同我去,怕是不合适吧?”

禹连的眼睛隔着雾气盯着我:“少傅是去寻人,又不是去找女人。”

我正要赶他回去,想起他昨日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不去彩袖楼,我是去骁骑参领林竟夕,陛下信不信臣,臣不在乎,等来日除了王恒一党,陛下再来除臣这一党便是了。”说罢,转身去了。禹连站在我身后,并没有追来。

怕是又伤了他那颗玻璃心。

我站在林府门前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下了帖子,他自然得迎我进去。那日在彩袖楼让白如安陪我演这一出戏,一来是为了抓禹连,而来,就是为了这个林竟夕。

林竟夕不是钟临一党,也不是王恒一党,但是他老丈人是王恒的表弟,姓曹,名曹达。曹家和林家联姻,一来是为了拉拢,二来是为了压制,而林竟夕,我想他是为了保身。

所以曹家夫人一贯泼辣,在家里事事做主,而林竟夕堂堂一个将军,还要听命于一介妇人。

我所行,就是为着这个妇人。

我还没站多久,林竟夕就慌忙迎出来:“安太傅,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说罢赶忙道:“太傅请。”

我冲他一笑:“你夫人可在?”

林竟夕差点没栽下去:“啊?在在在……”

我临进门,他一把拉住我:“太傅,那日真的是我们几个有眼无珠,而且我又不曾——”他说这话的时候四下环顾,生怕人听见:“就算是冒犯了你,那也是白如安那小子,你就饶了——”

这时,内堂传出来一声拖长的妇人声音:“老爷,哪里有让客人站在门口的道理?快快请进来——”

他在我耳边千叮咛万嘱咐,只差给我跪下了,我一笑,并不回答,径自向里面走去,林竟夕在我身后急得跺脚:“安太傅,安大人,你就饶我一命吧!”

我走进去,向曹氏笑道:“林夫人。”

曹氏赶忙起来向我行礼:“哎呀安大人,快坐快坐!”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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