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3)
他没法子,只好冲寒子玉吐了半天的舌头,骂了句坏人就灰溜溜回房了。寒子玉独坐月下,笑着摇摇头:“真是个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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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y-in欲雨,天气陡然寒凉不少,石郢县地处偏北,凉意更甚。云钰一路而来为免招摇便没带什么行礼,一夜下来有些着凉,清早起床后便觉喉咙发痒颇为难受,想找件厚些的外袍都寻不着。
本想吩咐下人煮碗热汤来去去寒,看着几张不甚恭敬还有些不耐烦的面孔,这想法便压了下去。
沅战身体已复原得差不多了,在门外等候吩咐差遣。云钰让他去买几件衣裳,沅战去了一会,回来后说这地方没有广通钱庄的分号,无法兑银,他们从京城带来的几百两银票便形同废纸。
云钰抚额,这鬼地方。
不想过了一会,一个下人送来几件衣裳,料子款式都是上佳,不像是石郢这地方能出来的贵货。
云钰颇为新奇,拿了一件穿上,甚是合体,天青流云的纹样更衬得他肤白俊秀,贵气逼人。
“肖大人这个圣意揣摩得不错,孺子可教……”云钰出门正想褒奖某人一番,却见外头站着的不是肖长离,而是寒子玉。
“衣裳可还满意?”寒子玉眉目清朗笑眼弯弯,“都是通州直接送来的,比不上宫里的j-i,ng贵,只好将就些了。”
云钰道:“多谢先生。沅战,送些银两给先生。”
沅战正要取,寒子玉伸手将银票又推了回去:“与我客气什么?不嫌弃东西粗鄙已是万幸。皇上想必饿了,县衙里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不如随我去酒楼用早膳。此地虽然破落,有一种名为玲珑包的小点倒是不错,可以入口。”
没等云钰开口,寒子玉就携了他的手腕引着走了。肖长离捧着他用熏香熏了许久的外袍,转身而去。
县衙等人以为县令昨晚受了伤,今日定是卧床休养,便都心照不宣甚为默契得迟到了一个时辰。待来到县衙时竟见肖长离坐于堂上,案上堆了一叠公文帐册,不由都打了个寒战。
刘元直资历久官位较大,被众人推了出去,只好惴惴不安道:“大人,身体有恙,何不多休养几日?”
“公务在身,不敢懈怠。”肖长离拿起账册,道,“本官不擅查账,不过粗略看了看,似有诸多遗漏短缺之处,刘县丞任职多年,想必比肖某更为熟识,不知可否代劳?”
刘元直冷汗直冒,双手接过账本:“下官……定全力为大人分忧。”
肖长离又拿起户籍册,道:“县中人丁增减,可有详细记录在册?”
刘元直道:“皆有在册,不敢疏漏。”
肖长离道:“既有在册,槐山村全村无人存活,为何没有记录?”
刘元直冷汗淋淋:“这……那地方疫病流行,先前绍知县亡故,大人又未上任,下官曾派人去看过,这人就、就没回来,下官也是……”
肖长离道:“疫病可曾查清源头?”
刘元直声音越来越低:“这……无人敢去呐……哦,是因为那个女人!”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声音陡然提高,将旁边的赵临都给吓了一跳,“她一来便生了怪病,就是因为她!”
肖长离看着户籍册,道:“此女为何册中并未提及?”
刘元直道:“她不是本县人,据说是逃难来的,先前驱赶过好几回,就是死赖着不走,后来出了疫病,绍知县就将人给抓了。唉,当初就不该收留她,若及时将她驱走,也不会害了诸多村民死于非命。”
“王咫呢?”
“王咫……”刘元直咽口唾沫润润嗓子,“是个铁匠,无甚出众之处,哦,他就是第一个得疫病之人,死去多时了。”
肖长离若有所思,刘元直等人面面相觑,生怕他追究他们玩忽职守中饱私囊之罪。
先前的县太爷与他们同流合污,自然不怕,可眼下这尊大佛心思难测,让他们根本无从揣摩无法招架,只能惶惶惴惴,小心应付。
“姐夫!”苏苏忽然噔噔噔跑上来,推开一众公差,拍着肖长离跟前的桌案,急匆匆道,“我姐她出事了!”
他的出现打断了刘元直等人的忧虑,也打断了肖长离的思绪,抬眼:“何事?”
“她又被逼婚了!”
第12章 千里姻缘
玲珑包是和福酒楼的招牌点心,一天只售三十份,云钰和寒子玉到的时候只轮上最后一份,云钰看着一碟五个状如毛虫憨态可掬的点心,一时不知如何下筷。其实论起品相,这个和宫中御厨做出的根本没法比,说是庸中佼佼倒还凑合。
寒子玉像是能看出他心思,帮他夹了一只放在碗中:“和宫里的没法比,在此处算是不错了,公子将就些。”
酒楼小二又上了几道菜,还附赠了几碟玲珑包,说是看寒子玉的面子额外赠送。
对他们这样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而言,鬼怪之力太过强大,而寒子玉这样能捉鬼伏妖之人无异于天神上仙,是可以普度众生的救世高人,自然要多巴结巴结。
“大仙,小店酒菜您随便吃,不用客气。”酒楼老板赵四德笑眯眯过来,一脸殷勤,“听说您上月在临县除了一条百年蛇j-i,ng,真是威风呐。”
寒子玉摆摆手,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赵四德道:“这怎么是小事,对咱们来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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