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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云钰有些发痴,脑中不自觉又回想起被他压在身下亲吻的场景,心跳顿时失了频率,赶紧别开脸。
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对这个人,他生出了不同一般的感觉,这感觉陌生而带着蛊惑,让他一点点下坠,却找不到任何依托。
肖长离依旧平正无波的模样,似乎所有一切都未造成什么影响,烦扰不安的只有自己一个而已。
云钰觉得有些不平衡,分明先冒犯的是他,他到事不关己一般把自己摘得干净。犯上两个字理当是死罪,可自己怪不了他,他就真以为可以无所顾忌了?
拗劲上来,云钰将手中木枝扔了过去,打在肖长离胸前:“烧了一棵树才能使人致幻,那么先前呢?你不打算给我这一个解释?”
不出所料,肖长离眉心皱起,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抖了一抖。
云钰满意了,他就是想看他心慌意乱的样子。
第22章 邪神蚷岁
半晌后,肖长离开口,“微臣之罪罪不容赦,任凭皇上发落。”
“不必你说,日后自会处置。”云钰心里舒坦了,语气软和了一些,“可是因为那些花?”
肖长离点头:“花中像是有可迷人心智之物。”
云钰觉得奇怪:“为何我却没受到影响?”
肖长离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那颗碧琅果的缘故。”
云钰一想也觉得有理,若是连自己都受到了蛊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连肖长离这样的人都因此而失了理智,这些奇花当真是耸人听闻。
“既是迷人心智,为何你不是想杀了我,而是……”云钰不打算放过他,顿了顿,低声道,“我又不是女人……”
肖长离呼吸一滞,气血上涌,剧烈咳嗽起来。云钰心下一慌,过去拍拍他的背:“你别慌,我……我又不怪你。”
肖长离一张脸涨得通红,半晌都未平复下来。
其实,他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你为何要吃下那种东西?”云钰想起他吞下蛇胆的一幕仍是后怕不已。那种剧毒之物沾一点都攸关性命,何况是整个吃下腹中?
他还能醒过来,云钰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肖长离微垂着头不去看他:“这花中奇毒很是厉害,为免铸下大错,便想……”
“想以死明志?”云钰皱眉瞪着他,“你可曾想过,你若是死了,我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如何独活?肖长离,你这不是忠君,而是愚蠢。”
他也想过若是肖长离未曾悬崖勒马,事情会发展到怎样的境地,只是那个结果再不堪,也比眼前人就此丧命好得多。
肖长离察觉到身边注视的目光,心神微乱,缓缓道:“其实,微臣并非寻死,只是想试试以毒攻毒之法能否解毒。”
“试?”云钰更不满了,“你真以为自己的命很硬么?”
肖长离不说话了,云钰叹了口气:“你记着,在我处置你之前,管好你这条命。”
“是。”
云钰在肖长离边上坐了,摆弄着火堆,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他眸中闪动着光晕,仅仅是左肩传来的轻微的碰触都能让他心中平静。
“你可曾听过蚷岁?”云钰忽然开口,伸手烤了烤火,驱散身上寒意。
他对肖长离原本并不信任,无意泄露那个秘密,此时看来,他能信任的却只有他了。
肖长离思忖片刻:“可是玄闻录中所载,吐息之间可灭万物的上古邪神?”
云钰点头:“这蚷岁是古黎的护国邪神,乃是万毒之祖。五百年前古黎依靠此物立国,驱动邪祟毒蛊也曾称霸一方,便是我大缙亦遭过侵扰,险些亡国。幸有停云观祖师天机子出手将其镇压,方才免了生灵涂炭。古黎元气大伤,此后再无异动,可暗中他们一直都想唤醒蚷岁,再图不轨。”
肖长离眉心微蹙,这些事在典籍之中并无详细记载,他知道的并不多。
“当初天机子以皇族之血将距岁镇压之处,便是石郢与古黎交界的空岁山。”云钰用木棍敲了敲地面,“就在你我脚下。”
肖长离心下一动,那四个字牵动着他的心神。
皇族之血,这就是云钰不远万里赶来的原因?
云钰一下一下戳着地面:“这蚷岁以人世邪秽惧念为食,近日已有苏醒之势,古黎在我大缙境内生出多番事端,想必也是为了这个。我继位那日,柳老太傅便传了先帝遗诏,每任帝王皆要亲身来此,歃血封魔以固江山。肖长离,你可愿助我?”
肖长离转头看他,火光之下少年正看着自己,面上已没了疏离防备。他面容凝肃,沉声道:“微臣,必尽全力。”
云钰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柄短匕首和一卷羊皮纸,递给他:“那便帮我一个忙。”
肖长离展开羊皮纸,上面是一幅有些模糊的五芒星符印,看痕迹颇为古旧,不知传过了几世。
“这是封神印,将他刻在我的腕上。”云钰笑容略微有些僵硬,“我自己下不了手,也怕刻错坏了大事,你心思缜密,交由你来。”
肖长离微怔,抬眼看着他,云钰已卷起袖子伸手过来:“来吧,我信你。”
肖长离咽喉动了动,这昭示着他此时有些紧张:“皇上……”
“你几时也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云钰咳嗽一声,掩饰心下那点惧意,“快些动手,我受得住。”
肖长离拔出匕首,锋利的短刃发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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