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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本王小吧?”

沈辞闻言歪过头,轻声道出他的年份:“崇德三年。”

“果然。”慕容衡听言微笑,如今是崇德二十五年,那么也就是说沈辞今年刚好满二十二岁,比他小三岁,“既然你比本王小,那么本王便当你是弟弟,唤你一声阿辞可好?你也不必拘礼,叫慕容或是大哥都好。”

沈辞动了动嘴,却怎么也叫不出慕容这般亲密的称呼,只好小声道:“大哥。”

“哎。”慕容衡莞尔,再次上前一步抱住沈辞,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知为何,听到这一声大哥,他的内心竟无比高兴。

而在他怀中的沈辞,却是石化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第十三章.居心何在

慕容衡虚抱了一下沈辞,便放开怀抱,他看着面前人有些僵硬的身子,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了?莫非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哥?”

“没有!”沈辞连忙摇头,他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僵硬的身子渐渐缓和下来,半晌后,他跟着慕容衡一同走出外头,到院中继续晒太阳。

而慕容衡从沈府离开之后,则觉得浑身神清气爽,不知为何心情十分明媚,许是因为沈辞的那一声大哥,令他觉得这一世又找到了一个可依托之人,不必孤独地走完这辈子。

回头看了眼沈府的方向,慕容衡嘴角轻勾,笑容淡淡,那人的温度仿佛还在怀中,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竟有一种不想放开的冲动。

许是他这一世太过孤独了吧,他这么想着。

不觉中又是几日过去,这一日,崇德帝从睡梦中醒来,感到身体十分疲倦,多日躺在床上,身体酥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于是他想要下床走动走动。

掀开被褥,不远处的宫女连忙过来帮他穿戴衣物,崇德帝张开双臂,待衣裳穿好后,便下床准备去外头晒晒太阳,哪知脚方一触及地面,眼前便闪过一道白光,他倏地停住脚步,想要待这阵晕眩过去后再继续走,没想到头越来越晕,忽的眼前一黑,直直往地上栽去。

“来人!传御医!”身旁的宫女们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喊出声,门外守着的侍卫听到里头的动静,连忙去御医院将御医请来。

宫人们七手八脚地将崇德帝抬回床上,帮他掖好被角,此时御医也赶到,几名御医脚步极快地走进来,在床边跪下,为首的御医伸出手指搭在崇德帝的脉上,仔细地诊断起来。

手腕下的脉络,内力混乱一片,李御医不由得皱起眉头,又搭上一指,感觉到的状况还是和方才一模一样。

正在此时,崇德帝从昏厥中醒来,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先是一片漆黑,渐渐地才清晰起来,头还是晕眩不已,身体也没有力气,他不禁讶然,前几日还未感到身体这般疲惫,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的时候,他侧脸看到一旁为他诊断着的御医,忍不住开口询问病情,声音嘶哑,“李御医,朕的病如何了?”

李御医瞧见崇德帝醒来,连忙在床边跪好,低着头恭敬地回答:“回皇上,皇上感染风寒已有数日之久,按理来说早该痊愈才是,不知为何竟迟迟不愈,甚是奇怪,皇上最近是否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之处呢?”

被他这么一说,崇德帝蹙眉,仔细地回想起来,感觉疲惫是从前几日才开始的,那一日他在睡梦中,睡醒后便如此了。忽然,鼻间闻到一股淡雅却沉重的味道,他斜眼看了看桌上依旧燃烧着的熏香,眼神怀疑。

李御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让其他御医将熏香取来,当场研究起来,他将熏香吹灭,仔细地嗅着它的味道,又将它一分为二,这才发现内里玄机。

“回皇上,此熏香中藏有慢性□□,名唤凤邸,闻多了能够使人渐渐失去力气,甚至剥夺人的神志,使人变得神志不清,后期则会渐渐加深身体上的痛苦,使人耐不住疼痛,发疯而亡。”李御医解释完,便看到崇德帝眼睛忽的睁大,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想起来了,那一日他昏睡之时,听到有人来看他,声音听起来像是太子,但是又不是很确定,见他睡着,那人待了没一会儿便走了,莫非……又是太子?

于是他立刻让人请太子过来,待慕容成到了后,他听闻自己那日所带的熏香中竟然藏了凤邸之毒,不由得后退几步,大声喊冤:“父皇,儿臣冤枉呐!父皇正在病中,儿臣怎么可能下毒害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呐!”

崇德帝靠坐在床上,见那日来的果然是慕容成,又见他如此失态,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声音也冷下来,“此事不由你争辩,父皇自会查清楚。”虽然熏香的确是太子带来的,但是毒不一定是他下的,要保持怀疑,但也不能一竿子打死。

慕容衡急速地喘着气,他看了眼地上断成两节的熏香,眼神中冒着怒火,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便被崇德帝请了出去。

在场的宫人皆低着头一言不发,身在皇宫之中,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皇帝不说,他们自然也不会多嘴,以免丢了小命。

御医给崇德帝解了毒之后,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他们相互对视几眼,心中已经有数,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清二楚。

很快慕容衡也得到了风声,道崇德帝虽怀疑太子居心,但介于没有具体证据证明熏香中的毒就是太子下的,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宫人,甚至都被暗中杀死,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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