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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圣旨落下,将无辜的孩子,以养病之名,发配到了无人问津的天罗。

这个人,便是鹤望一直誓死保护的人——宫弈棋。

宫弈棋乃是皇后所出,燕帝的第三子,长像艳美属世间少见,被人冠喻狐仙之称,只可惜自打出娘胎以来,便体弱多病身体孱弱不堪,自小便居于天元的玉虚观,十岁时才被宫珽易接回宫中,一直养于后宫之中,鲜少与外界有任何接触,而此番被发配天罗,也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离开皇宫。

皇后之子,仅是谣言,其实应当不该落得如此下场,可偏偏后宫之中,又巧合的发生了柳妃之事,牵累甚广,他一个小小的皇子殿下,能有何作为?

所谓的流言,也不过无聊的人在捕风捉影,但若此风落在有心人的耳中,便是一把锋利的刀,不见红,绝不罢手。

“咳咳……!”伸手捂住自己的口,年幼的宫弈棋掩嘴轻咳起来,呼吸逐渐开始变得沉重,心脏处的撕绞之感,随着呼吸的不畅,开始越渐严重起来,宫弈棋双眉紧皱,看着漆黑的树洞外,努力的想要调整自己的气息,可是越压抑,疼痛便来得越快,忍受不住,宫弈棋紧抓着自己的心口,倒在湿漉的地上,翻腾打滚,死咬的唇角边上,溢出点点难忍的忍痛之声,急促的呼吸声响,淹没在哗哗的大雨声中,由心口处传来的阵阵痛意丝毫不减,牵扯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直想将人逼入绝境。

鹤望回来的时候,宫弈棋躺在地上,一身狼狈,脸色苍白的吓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鹤望吓的浑身冰凉,一个箭步上前,连忙将人捞入怀中:“殿下!殿下你醒醒,殿下!”如此情势,又遇上宫弈棋病发,要是在得不到救助,便是宫弈棋可以躲开追击,怕也撑不住他这疾病的折磨。

被鹤望抱住的人,双眉紧皱,听见耳边的声音,睫毛轻颤却是缓缓睁开了眼帘:“……事情办得如何了?”

听他开口,鹤望心里的大石这才勉强落下:“属下已经照殿下的意思布置妥当,天亮之时必定可以等来左将军的接应”

“……小心使得万年船……咳……”被疼得乏了,宫弈棋连说话都让人感觉似断未断。

见他如此模样,鹤望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披在宫弈棋身上,将人紧紧护在怀中。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轻咳两声突然开口道:“待这次事情结束,你便回去吧”

“殿下信不过我吗?”鹤望皱眉,警戒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树洞之外的景象。虽然之前得到宫弈棋的指示,以林中的这些藤蔓布置了些陷阱,但到底能不能拖到左将军的人到来,都是未知之数。

宫弈棋轻笑:“若信不过,何必一路都带着你呢?”从十岁回宫的那年,鹤望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几年的经历,到了今日这步,若在说不信有何意义?

“你当年是怎么进宫的我都知道,只是宫闱复杂,若你不能将你在宫外的牵挂彻底处理清楚,他朝你能保证,你不会为了他们,而做出背弃我的事吗?”鹤望闻言浑身一震。

当年,十五岁的鹤望踏足皇宫的原因,知道的人并不多,便是燕帝所知也是被人伪造出来的身份,而一个圈养深宫从未与外界有何关联的人,又怎会知晓?

“殿下既知鹤望的身世,又为何要将鹤望带在身边?”鹤望皱眉,声线冷了许多。

宫弈棋皱眉,因为身体的不适,呼吸一直便显得有些不顺,此时面对鹤望的追问,想开口却是说不出话来,心口的绞痛才刚刚停息片刻,便又再次卷席而来。

鹤望低眸,看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二指猛然落在他的身上,封了他的血脉,看他在自己怀里昏睡过去,鹤望无声叹息叹息,五指轻轻理过他额前凌乱的发。

才封了宫弈棋身上的穴道,隐隐的脚步声响便隐隐从树洞外的雨中传来,鹤望双眉紧皱,轻轻放下怀里的人,手中握剑,小心翼翼的趴到树洞洞口,警戒的眸珠死盯着树洞外那逐渐洞口的身影。

眼看那人步子越渐接近,鹤望双眸一凛,在那人的步子于树洞洞口停下之时,猛然拔出手里的剑起身迎了上去。

兵器碰撞的声音在雨幕之中显得有些刺耳,鹤望拼尽全力的相击,拔剑挥舞间,将对方逼得后退数步,手里剑气一改,鹤望紧追而上,扬手欲从旁将剑刺入对方身体,不想那人猛然回首,拔出佩剑,反手一刺,弹下了他的攻击,剑身一闪,却是顺手划上了鹤望的手腕,险些挑了他的手筋。

那人回首,在鹤望因手腕被伤而出现破绽之际,长剑飞扬直往鹤望身上刺去,黑色的眸,在看清楚那突然出击的人是谁时,剑身一侧,只听得锐利的哗啦之声,那向鹤望身上而去的长剑却是险险停下,被人收回剑鞘。

“左羽少?”看清楚来人是谁,鹤望皱眉,未多想直接踏步上前:“只有你一人前来吗?”

左羽少,左将军长子,自小追随其父征战沙场,十七八岁的年纪,浑身皆是大将之风。

“我爹和他们在林外交上了手,我先寻了进来,殿下人在何处?”

“在树洞里面”

问言,左羽少直接错步上前,拨开那缠绕的树洞口上的藤蔓,弯腰探身进去,昏暗的光线低下,只瞧见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缩卷着身体躺在那已经湿透的草堆之上,呼吸沉重。

左羽少皱眉,伸手将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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