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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放下,开门就是一阵灰扑面而来。

徐福瞪了瞪眼,看着屋子里乱糟糟的环境,还有空中飞扬的灰尘,再低头看一眼被灰尘扑了个满面的饭菜,顿时什么食欲都没了。

他无奈地转身倒掉了饭菜,随后进门来,恹恹地提着木桶去打水。

总得收拾一番,不然如何睡人?连那板凳坐都不敢坐。

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才离开大半个月的功夫,屋子里就成了这副模样。徐福狐疑地转了个圈儿,有些怀疑是不是王柳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只有他有这个可能性。谁让邱机现在已经是暮气沉沉的模样了呢?他不可能还在这种事上来为难徐福。

不过这些猜测都没有证据。

徐福皱了皱眉,随即便将思绪都抛到了脑后。

他去打水提回来的时候,便有王柳望着他的方向露出嘲讽的目光,其他人或许也想嗤笑,但他们都还记得那天赵高前来寻徐福的时候,王柳可都当众丢了脸面,他们又怎么敢轻举妄动?而奉常寺内比王柳更有地位的,自然也不会目光短浅到时时去注意一个除了容貌便不太起眼的小官。

聪明的上司是很少会与底层小下属为难的。

顶着王柳嘲讽的目光,徐福一手提着水桶,还能一边云淡风轻。

哦,装逼技能太纯熟,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不需要冷却地快速使用出来。

只是等将水桶提回去以后,徐福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连忙抬手按了按胳膊,手无缚鸡之力就是这点不好,稍微提个重物,手臂就会酸疼了。

他打湿了抹布,先擦过了桌子,再是凳子,随后来到床边,一掀被子。

徐福的脸色登时就沉了下去,眸光冰冷。

那被子里被人塞了稻草泥土,还散发着轻微的臭味儿。

若说不是有人故意为之,那还能是怎么回事?难道燕子筑巢筑到他床上来了吗?

徐福将手中的抹布一扔,顿时觉得自己老实擦桌子的举动也太蠢了点儿。他应该早一点掀开看的,那阵功夫算是白费了!徐福从来不是软柿子,他不乐意被人捏,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儿,仗的无非就是他没有证据,毕竟那段时间他并不在奉常寺内,他也没有亲眼看见,嫌疑人是可以狡辩的。

徐福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冷笑来,随后他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不发威,又当他是病猫了?

*

嬴政下朝回宫,脑子里还回荡着刚才朝堂之上的画面。

他不出差错地加了冠,还顺利擒拿了嫪毐,称病的吕不韦听闻风声,便忙不迭地来了朝上,只是在见到众臣朝拜,高呼“秦王”时,吕不韦的脸色实在难看得紧。不仅是他,秦国上下都知道,这位秦王的羽翼丰满了,他要真正走出亲政的第一步了。

吕不韦作为秦国官阶最高的相邦,又拜为秦王仲父,手底下门客万千,他本人也交友甚广,他不仅有钱,还与门客著了《吕氏春秋》。吕相的位置太高了,他的朋友也太多了,他太有钱了,手底下的门客也太有才了。这样一个奸猾的人,他几乎屡次盖过秦王的光芒,企图让吕相的名声比秦王更为响亮。

想一想,秦王第一个下手的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大家都心有默契,但谁也不会说出来,他们只知道,如今效忠秦王才是正途。秦王身后还有手握兵权的大将,如今又掌握朝堂,他本人的高智,从嫪毐之变中便可得见,秦王并非之前他们肤浅印象中那样的无能,相反的,秦王展露的锋芒,还令人侧目佩服。

吕不韦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见到毫发无损的嬴政,他心中的危机感越发地扩大,于是自请去镇压嫪毐余党。他打算离开咸阳一段时日,起码不要急着去碍嬴政的眼,等到时机合适,他必然还要将权利重新掌握到自己手中。

嬴政也允了他的请求。

嬴政很清楚吕不韦在想什么,但他也另有自己的盘算,该清除掉的敌人,嬴政一个也不会手软。当年隐忍不发,都是为了今日的一击必中。

嬴政揉了揉额角,面上的表情顿时柔和了一些。说起来,他的确应该欢喜,自己身边来了一个徐福,就像是正应了那句话,祸去福来。原本以为徐福不过是个江湖术士,谁知却是有着几分真本事的。徐福的能力,的确助了他一手。

跨进宫殿内,有宫人端来了膳食。

按理来说,现在他已经撕去自身的伪装,便不用再那样装着无能了,自然也不需要再奢侈地一日几餐。不过徐福或许会想吃……嬴政顿了顿,转头问赵高:“徐福可起了?”

赵高愣了愣,随即笑道:“徐先生已经回去了。”

“回哪里去了?”嬴政皱起眉。

“奉常寺。”

嬴政这才想起,之前还是自己将徐福打发到那个地儿去做个什么太史的。本来张口想命赵高去将人叫来,但随即嬴政也反应过来,加冠之事已了,徐福的确是该回去了。

嬴政沉默一会儿,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的膳食,也觉得失去了胃口。

“撤下吧。”嬴政起身踏出殿门。

外面有宫女福了福身,“王上,胡姬那边差人来了。”

嬴政不得不暂时将徐福的事抛到脑后,传了那人来见。

“如何?”嬴政冷声问。

宫人匍匐在地,低声道:“那边……说是……说是有孕了……”

嬴政冷笑,挥手道:“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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