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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第二天,到晚饭时间,已经记不清逃多少次了下午课的路琢从实验室出来去觅食。
他头上歪歪扭扭得戴着一顶杂色的帽子,帽子尖上顶着一个圆滚滚蠢萌蠢萌的毛球。人在实验室里泡了一整天,整个人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不清醒状态,走路都七拐八拐得发飘。
此人脑子里还惦记他方才记录得那些实验数据。
冷不丁在办公实验解剖一体的综合楼前一辆白色轿车前,看到一个长长的影子。
影子不奇怪,一动不动的影子可就叫人匪夷所思了。那身影直直得戳在车旁边,天太黑,灯光不足以照亮那人的表情。
这大冷天儿的,谁闲没事站零下十好几度来享受严寒?
莫非......
他脑子一激灵,想起了变态——那个暴露狂。
路琢心里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多管闲事,脚步就顿在楼门口的阴影里。
可转念一想,什么叫可遇不可求?
于是他暗搓搓的揉了把脸,打算确认以后就来个出其不意的撩阴脚,直接把那变态部分功能报销掉。
四百度近视、并且不爱戴眼镜的路琢看到那身影动了一下,在他的眼里像极了撩衣角的动作。
他就风一样刮了出去,二话没说踹了那人一脚。
那人毫无悬念得就躺雪地上了,还伴着一声闷哼。
可还没等路琢冲上去补刀,那人身形狼狈但迅速的滚了一圈,避过了路琢的第二脚,同时右脚狠狠踹出去,将来人踹了个狗吃/屎,扑到了他周围的雪地里。
路琢没料到这人反应还挺快么,而流言里那变态是个糟老头。
他那装满了实验数据的大脑才慢腾腾的告诉他,“傻逼,你认错人了”,顿时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嚷起来:“误会!哥们儿!”
杨子湄平白无故被人一脚掀翻在地,虽然动作上反应不慢,脑子依然是懵的,闻言本能的停下已经揍到那人颈部的手刀:“放!”
☆、交易
路琢十分肯定,即便以自己几百度无伤大雅的小近视,还不足以分不清踹的是后腰还是屁股。
当时路灯昏暗不假,但他不相信有的人的屁股能与后腰的硬度相抗,除非那人瘦成脚手架。
杨子湄却一口咬定他被踹的是后腰,也就是位于腹膜后位脊柱两侧的肾。
他有鼻子有眼的说自己被踹的是右侧的肾,并且假模假样的用手扶在后腰。
那人耍赖皮一样跟着路琢一路蹭到食堂,明目张胆的坐在路琢对面。借着灯光打量,对面那个出口无赖的人一对双眼皮颇厚重的大眼睛,要睁不睁的半眯着。
他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脚上还套着鞋套,踏了几步雪也并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脚印,加上两人后来都在雪地里滚过一圈,根本没有直接证据。
并且他当时踹得并不算轻。他自顾自舀了一口饭,倒没见有多不耐烦,公事公办道:“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杨子湄眉毛要飞起来了:“你二话不说就上来踹我一脚,问我到底怎样——我没听错吧?我不想怎样啊,你解释我就听啊。”
一般人要是再多解释一遍,估计就崩溃了,然而路琢却并不。
他整天跟些瓶瓶罐罐打交道,回到寝室与哥几个也说不了几句,一整天几乎不怎么开口。
但他偏偏不是个锯嘴葫芦,这么一个人撞上来,他也没见烦。
他路上跟那人解释好多回,结果那人以一种“我不听我不听”的姿势表达了一种“我并不相信”。
那么大一份食堂小炒,路琢先挑香菜。
别人都是把香菜挑出来扔掉,路琢属于先挑香菜来吃的那类奇葩。
他一边吃饭,一边十分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开口重新解释:“你那鬼鬼祟祟的站那儿干嘛?瓜田李下惹人非议不知道啊。我以为你是暴露狂,学校附近最近不是有暴露狂出没。”
随后他不动声色得拐着弯的骂人:“和你身形差不多……哎不对,你是医大的吗?”
杨子湄顿了一下:“哦,不是,我隔壁学心理的。”
他斟酌了一下,不知在心里打什么小九九:“你知道,在心理学上来讲,这类人群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来源于当路人看见自己暴露的部分而惊恐或厌恶。我听过没见过……”
他右手扶在自己下巴下,胳膊肘撑住桌面,以一种十分好奇又向往的语气道:“这么大冷天,少说也得零下十五六度吧……他那儿不冷么?”
路琢手上不停,一本正经得回答道:“你自己出去试试就知道。”
医学研究人的身体生理及病理,这个专业集合了各色想要掌握人体奥秘的人马,他们知道最细微的动静脉在心脏的分布,知道脆弱的神经在手臂指尖的走形。
而心理则研究的是人的心理的健康与病态,同样,这个专业更是纠集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人。
两个专业有着共同的研究对象——耗子、狗、人。
心理系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要比医学生们要富有那么一点浪漫色彩,也就是俗称的小资。在心理学系的人的嘴里听到什么样的话基本都可以不用大惊小怪。
杨子湄毫无预兆的笑了,他笑起来大眼睛迷成一条弧线,被占了口头便宜也没见恼:“我可不变态啊。”
路琢以扫的速度消灭一份香菜炒饭,终于舍得放下筷子,几乎正襟危坐起来:“你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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