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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被人强制带走,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中衣,连件厚衣服都没人给带,太监们看偃武这样气势汹汹的拿人,也不敢多事,谁也没管他,就让他什么也没带就走了。更衬的师丹狼狈。
倒是偃武还百密一疏的想起那药,特地命人带上。
出了门,四个士兵打开一架简单的青色硬座马车,把师丹就往里塞,偃武一边踩着太监的背上车一边看了他一眼。
雪花江郡在靠近原来驻马国的边境上,是一座小城,城边一条几千年来贯穿素氏驻马的河流奔腾不息,这河从素氏流向驻马,是一条又急又险的大河。小城也用它命名。
而到雪花江要三四天的路程,中间免不了风餐露宿,颠簸崎岖。
偃武的车里六面铺着黄绫,靠窗一排还嵌着小抽屉里面呈着各色药品各色点心,纱布书籍,细瓷茶碗,甚至还点着熏香,身下也是铺的又厚又软,即便是颠簸一天也不咯得慌,偃武在里面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书,茶也喝不下。
师丹还躺在硬座的青色马车上动也不会动让马车颠来颠去。
偃武掀开帘子传令给太监,让人把师丹带到他的车上来。
太监们得令立刻在像长龙一样流动的队伍中像飞梭一样窜去,不一会就有人把师丹托运过来,师丹在马车里颠的昏睡过去了,士兵只好把他抬过来,在看见师丹的一瞬间,偃武的心一下软了。
不禁伸手抱住师丹,轻轻的放在身下的软被上,师丹脸色又青又白,紧闭着双目,唇上没有一点血色,再让马车颠下去就散架了一样。
偃武唯恐他不舒服,轻柔的把他放平,又给他擦去冷汗,情不自禁的捋着他的刘海,动作温柔的简直不像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师丹脸色难看,心里就突突的疼,好像中了魔咒一样,把他抱在怀里盯着看。
师丹以前清醒的时候,大概打死也想不到会有这天。
一想到师丹不一定会再醒来,就像几乎要被扼死一样喘不过起来。一把把师丹拎起来抱在怀里。
接下来这一天,师丹都在偃武的马车上……偃武支着胳膊躺在他身边看着他。
军队急着赶路,晚上在荒草地上凑活着扎营休息,这一带是荒原,在春天也跟寒冬一样冷冽,大风呼啸着刮来刮去,吹得人衣服飞扬,数十万大军在冷风里哆哆嗦嗦的扎营,厨子,后勤都忙活起来,以前偃武上战场国舅肯定不离左右,但是这次国舅说朝政不稳,离不开他,要留下来替偃武看着后方,所以只有傅白虎跟着他,好在傅白虎忠心耿耿,对偃武一心一意,在战场上又骁勇又果敢,头脑也灵活。有他跟着偃武如虎添翼。
大王的营帐先扎好了,有人来请偃武下车,偃武看师丹还是醒不过来,就把他抱起来,一下车。数千道目光就齐刷刷的望过来,他们都听说过偃武和师丹的恩怨,说偃武恩将仇报也好,说师丹罪有应得不该强迫人家也好,各种议论都有,却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一幕,一个个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等偃武进了帐子,才纷纷咋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是什么意思。
偃武把他放到自己的榻上躺着,自己做到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静静的发呆,过了一会,低眉顺眼的太监们就来请示,药已经备好了,中午赶路,晚上要不要接着给公子用药?
偃武怔住,才想起药的事,觉得自己越来越脱节,一狠心说:“接着用。”
太监们抬来黑色的药桶,早就预备好了的药液,手脚利索的做好,就要来抬师丹,师丹还穿着来时穿着的中衣,面色很不好的躺在榻上,偃武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看不下去,起身出了营帐,留师丹一个人给太监们摆弄。
出了门便迎面吹来阵阵冷风,月亮已经升起,几乎白色透着一股荒原明月的寒气,高高的挂在天边,却显得又大又圆,仿佛近在咫尺。
偃武心中迷茫,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好受些,就想让风把他吹清醒,一路踏着夜空下变成黑色的荒草往前走着,远远地听到傅白虎醉了的声音,他抱着一坛酒在草原冷夜下,念了两句诗。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两句诗被风远远的送过来,更加显得迷惘空旷,若有所失。偃武听了这两句诗不知怎么就觉得跟自己此刻的心境一样。居然忍不住觉得凄凉。
草原的冷风继续吹,黑色的草像被吹得波浪一样,洞察人心的月亮,高深莫测的俯视着人间,却从来不发一语。
偃武回到帐子里的时候,师丹已经醒了,还在药里泡着,听见有人进来,侧眼看了一眼,偃武却不敢看他,回避了他的目光。
师丹一醒很诧异自己怎么在军队的大营里,太监们立刻告诉他事情的前因后果,师丹听着不发一言。
偃武回来之后就睡下了,师丹也好像很自然一样被留在偃武的帐子里过夜,旁边放了一张小床,师丹就睡在小床上。
第二日,偃武和师丹睡一个帐篷的事就传遍了大营,士兵们刚一起床就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揣测,只有傅白虎听了这事以后,高深莫测的笑了,见了偃武还是那样笑着,直到偃武的脸色被他越笑越冷,才收敛了那张屠夫的脸,望望天。
师丹被带到军队,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淡然的脸上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偃武看他这个样子,却觉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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