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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怎么样,你喜欢吗?”

那是件浅绿色的裙子,领口处坠有白色的蕾丝,腰间是一条米白色的腰带,腰带上蔓延着藤蔓。

乱藤四郎的目光在裙子上停留片刻后点了点头。

“那回头换上这个裙子好吗?”越轻离轻声问。

乱藤四郎这次犹豫的时间更长了,如果换上的话那手臂上的伤口就遮不住了。被发现的还自己要怎么解释呢,于是他移开视线摇了摇头。

“为什么拒绝呢?”越轻离不等他回答接着问,“是受伤了吗?”

乱藤四郎有些震惊的抬头看向他。

越轻离指了指地面上的一摊血迹,开口解释道,“我刚才才发现,受了伤要及时治疗,否则会留疤的,女孩子都很在意这个不是吗?”

越轻离没有问他怎么受伤的,而是温柔的叮嘱道,“吃完饭后要找我帮你治疗,然后你穿上那条裙子好不好?”

乱藤四郎说不出拒绝的话,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沾着血迹的地毯,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越轻离发现乱酱的手有些不对劲,左手像是用不上力气一样垂放在桌下,右手夹菜也有些不太方便。

越轻离叹了口气,走到厨房里拿了个干净的碗过来,用公筷夹了几个菜放到了碗里,然后把碗推向对面的乱酱。

烛台切光忠见状也拿起手边的勺子递了过去。

吃饭饭后大典太去刷碗,乱酱看了看擦桌子的烛台切光忠,又看了看去喂鱼的审神者,有些犹豫。

真的要去找他吗?可是不去的话,他会生气的吧。

虽然他没见过生气的审神者,可是他并不想惹他生气。

外面的阳光很好,阳光照在水面上粼粼的闪着光。偶尔有红色的鲤鱼越起ji-an起细碎的水花。

越轻离就蹲在湖边喂鱼,鸦羽似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两侧,遮住了他的侧脸。

透过湖水,他看到了在背后犹豫着的小短刀。

“是乱酱吗?”越轻离问。

乱藤四郎下意识的想点头,可是想到对方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于是沙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他实在太久没说话了,开口后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沙哑。

“你喜欢鱼吗?”

乱藤四郎不明所以,但还是“嗯”了一声。

越轻离猜测他不一定是真的喜欢,还有可能是一个字比较容易开口。

“大典太说他不喜欢鱼,可是如果哪天我忘了喂鱼,那么他一定是第一个想起来的。”

越轻离说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了两声开口。

“而且这里的鱼儿都呆呆的,只要有人往这儿一站就会开始往这边游。之前小空站在湖边玩水的时候还幸运的叼到了一只红色的鲤鱼。厨房里的大典太看到后着急的跑了出来,从小空口中把鱼给救了出来。”

“嗯。”乱藤四郎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所以说,有时候语言也许不是真实的。有些事你不想开口,我也绝对不会逼你。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那就是绝对不要伤害自己。”

第十五章

不要伤害自己吗?

乱藤四郎低下了头。

他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那段过往像是噩梦一样在脑海中一一闪现。昏暗y-in冷的小房间,忽闪着发出刺耳声响的老旧的灯泡,还有来自那个被称为主人的人所给予的疼痛。

绝望的像是身处地狱。

当习惯了疼痛之后就不会再那么难熬了吧。那时他一再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后来自己也是真的是觉得这些都没什么的。有时甚至会主动去伤害自己,好确定自己还是活着的。

可现在为什么又疼起来了呢,他感受着手臂处灼热的痛感,只感觉痛到了心里。

越轻离将剩余的鱼饲料抛到了湖里,站起身走到乱藤四郎的旁边,掏出手绢递了过去。

乱藤四郎接过那个还带着体温的浅蓝色碎花手绢握到了手里,沉默不语。

一阵风吹过,青黄交织的落叶悠悠飘落。越轻离的长发被风吹起,擦过乱藤四郎的指尖而过。

“我们回屋吧,起风了。”

越轻离再一次对乱藤四郎伸出了手。

乱藤四郎犹豫着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然后不自在的缩了缩指尖。他的手苍白且消瘦,像是骨架上仅覆着一层皮一样,与越轻离丰润白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瘦,以后要好好补一补。”越轻离握紧了小短刀冰凉的手。

“抱歉。”乱藤四郎突然说。

越轻离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他。

“我……”

乱藤四郎有一瞬间想告诉他,其实自己根本不是这样的。可是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越轻离问。

“没事,”他摇了摇头。

治疗结束之后,乱藤四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染了血迹的地毯已经被换了下来,那个被扔到地上的毛毯也被洗过了,现在正搭在阳台上。

乱藤四郎快步走到自己的床前倒了下来,翻个身将自己的脸埋在红兔子的肚子上,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开始的时候他装可怜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所以尽量以无害的形象示人。后来,大概是胆怯吧,不敢让对方看到真正的自己。

一个亲手伤了自己主人的刀剑谁都不会喜欢吧。

现在要怎么办呢,要一直装下去吗?可是不想再欺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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