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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看着皇帝,眼神中满是无奈,满是怅然。

皇帝的心如同被重锤猛击,茫茫然地回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说对了,他不信,尽管萧言之是他的长子,尽管萧言之比其他皇子更单纯更不懂权术,可他还是不信。

经过多年征战三年治国,他的战友疏远他,他的臣子敬畏他,他的儿子算计他,就连枕边人也是将家族置于他之上,他们永远都在替别人着想,他们永远都想从他身上分出更多的利益,他们的心,不是向着他。他,谁都不信。

可他也不想变得谁都无法相信,他也想有个可以相信的人交心,一起喝他个酩酊大醉而不用担心身首异处,一起讨论天下大事而不用担心内容外泄,他想啊。

见皇帝始终回不了神,萧言之又叹息一声,道:“儿臣并不是在责怪父皇,你我父子分别二十年,会变得如此也是无可奈何。这一顿午膳儿臣怕是不能陪父皇一起用了,儿臣告……”

“留下吧。”皇帝突然开口打断萧言之的话,似低喃,更似叹息。

“父皇?”萧言之不解地看着皇帝。

留下?是说让他留下用这一顿午膳,还是要他长留宫中?

皇帝目光慈祥地看着萧言之,道:“言之,留在朕的身边,给朕一个弥补这二十年空缺的机会。”

也给他一个可以全心信任的人来倚靠。若说他还能相信谁,这个长子怕是唯一的人选了吧。

萧言之眨眨眼。他好像……激发了皇帝的父爱?

再回想一下自己的说辞,萧言之发现这确实是很容易激发父爱,只是他原本以为帝王的父爱不会那么容易被激发出来。萧言之并不是有心想要激发皇帝的父爱,引起他的愧疚。

不过既然皇帝开口了,他也不能拒绝。

于是萧言之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轻声说了一句好。

皇帝既然需要一个儿子,那他就给皇帝一个儿子,而非“儿臣”。

☆、第15章

宫人布好了一桌子的午膳,皇帝便拉着萧言之的手去到桌旁,就让萧言之坐在自己身边,一边吃一边聊着。

“听说你在江南一带靠做生意养家糊口?做的是什么生意?”

咽下嘴里的肉片,萧言之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是做的酿酒生意。”

“酿酒?”一听是这个,皇帝顿时生出几分兴趣,“你会酿酒?”

萧言之摇摇头,道:“原本是不会,是特地找了酒将学的。”

“为何是酿酒?”皇帝不解,“江南的商人做的生意最是五花八门,做些旁的不是容易些?”

萧言之想了想,道:“容易做的那些,儿臣能做,旁人也能做,比儿臣做得早的更是儿臣比不了的,不如学一门技艺,做一名匠人,出师之后最不济也就是做出与师父相同的东西,若有幸,便能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可就能卖出钱来了。”

闻言,皇帝沉吟片刻,而后点头,道:“你说得在理。那你是属于哪一种?已经能做自己的东西了吗?”

萧言之笑道:“儿臣酿的是花果酒,能酿出什么全凭天意,没什么技艺可言,倒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番栽培。之后赚到钱了,雇了人来帮忙,技艺更是生疏了。”

“那你现在离开江南,生意是交给谁打理?”皇帝好奇问道。

“是家里最大的弟弟。”萧言之暗想他明明都已经尽量避开这个话题了,为什么皇帝反倒自己提起来了呢?

果然,听到萧言之的回答,皇帝面色一僵,似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只是话已出口,如果突然改说别的也显得他太没有气度了。

于是皇帝勉强地笑了笑,却管不住嘴似的又多问了一句道:“弟弟是你娘和……”

皇帝的问题没说完整,但他相信萧言之懂。

萧言之是懂了,但却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只看着皇帝干笑一声。

皇帝眯起了眼睛,挡住眼中流露出的伤感,却偏偏想知道更多,于是继续问道:“你有几个弟妹?”

见皇帝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萧言之索性也放开了说,道:“母亲跟义父在一起时,义父身边带着个姐姐,后来又多了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皇帝心中怅然。

她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吗?亏得他们是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儿子。

见皇帝神情恍惚,萧言之犹豫了一下,又道:“当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母亲落下了病,不能再带着我去往别处,就只能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落了脚,每次都是托那些去赶集的人帮忙打探消息,得知……得知您战死时,母亲是想随着您一起去的,连白绫都系好了。”

这些事情,皇帝应该知道。

皇帝一怔,大惊失色地看着萧言之,急问道:“战死?我怎么就战死了?”

萧言之摇了摇头,道:“是十八年前,我四岁那会儿,反复让人去打听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说是领兵的已经换作别人了。”

“十八年前……”皇帝垂眼,努力回忆十八年前的事情,当终于想起什么时,皇帝心中愈加悲痛。

原来如此……十八年前,起兵后一年,他们一直在吃败仗,战事陷入死局,他诈死诱敌……怎么就偏偏让他们母子得了这个消息?

登基之后,皇帝不是没派人去找过萧言之母子,只是打听到萧言之的母亲改过嫁,皇帝才一时怒极,没接萧言之回宫,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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